究竟谁为难谁呢?
梁洛苏见小侍卫油盐不进,铁了心要自己与一只鸡拜堂,当下便不乐意了,一挑眉,说道:“不是,你们这些人都是是怎么想的?
鸡就该有鸡的用处,拿来红烧或者烤了,都算发挥它的作用了,你们拿它出来充当新郎官拜堂,有问过它同意吗?”
时七目瞪。
鸡同不同意他不知道,但这个王妃似乎有些难缠啊。
这里可是呈王府,她怎么敢这般口无遮拦地说话的。
况且,现在是拜堂,好家伙,怎么还给扯到吃上面去了?
脑子里正在搅浆糊,又听梁洛苏说道:“再说了,你们说它此刻代替王爷拜堂,那好,我先问问它进入角色了没?”
说着,便朝着时七怀中的大公鸡唤了一句:“王爷?”
公鸡大哥不明所以。
毫无反应。
“王爷?”梁洛苏又唤了一声。
还是没反应。
“看到了吧,这公鸡笨笨的,哪能代替你家王爷啊。我都唤了几声王爷了,你们看看它,应了没?”
时七吐血。
就连派来监督婚礼的刘公公都被她这操作,惊得一愣一愣的。
这呈王妃怕不是个傻的吧?
居然指望着一只鸡来回应自己?
傻冒烟了。
新郎官不露面,叫鸡鸡不应。
场面一时尴尬起来。
正堂里的三人,各有所思,过了须臾,刘公公说道:“咱家今日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来观礼的,如今新娘子已到,呈王却迟迟不肯露面。
莫非是对陛下的赐婚有不满的地方?”
听出刘公公语气里的不满,时七生怕他直接甩袖子走人,回去到皇帝那里告王爷一状,赶忙解释:“王爷怎会对陛下不满,实在是我家爷今日身体抱恙,还请公公多担待。”
说完,又看向梁洛苏,有些为难道:“还请王妃配合属下,这堂咱就......先拜了吧!”
梁洛苏本就无所谓。
反正都是作戏,是假的。
实在不行,大不了憋着不笑,先将这太监打发走了再说。
正要答应,却听刘公公夹着嗓子,说道:“等等。”
时七与梁洛苏对视一眼,同时看向刘公公。
“呈王乃陛下的王弟,陛下对呈王可是十分上心,容不得半点差池。咱家既然奉命前来观礼,就得亲眼看到呈王出来拜堂,才好回去复命啊。”
这就是没得商量了。
刘公公今日是非要看着呈王出来拜堂不可。
时七一时间也没有办法。
刚才迎了王妃进府,他便去接王爷出来拜堂,谁知道正遇到王爷毒发,如今正在汤池中泡药浴,情况尚且不明。
而他被安排带着公鸡来和王妃拜堂。
这么半天的功夫,也不知道王爷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他也很心急,想了想,便说:“多谢陛下对我们爷的厚爱,还请刘公公稍等,我这便去请王爷!”
说完,匆匆离去。
梁洛苏站在一旁,将时七紧张的神情尽收眼底,看了看地上的公鸡,结合先前知道的有关呈王的情况,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了。
与其和个太监站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倒不如跟过去看看。
呈王要是在这节骨眼上有个闪失,那自己的未来可就悬咯!
捂着肚子“哎哟”了一声,“好疼啊,本王妃要如厕。”梁洛苏边演边指着门口的丫鬟,“就你了,快过来带本妃去茅房!”
刘公公蹙眉。
安平侯府的女儿怎么这般没有礼数。
和乡野村妇一样粗鲁。
不过配呈王,刚刚好!
门外的丫鬟见王妃指了自己,赶紧踩着小碎步进来。
梁洛苏伸手扶在丫鬟的手臂上,一回头对刘公公说道:“实在抱歉啊,人有三急,本王妃去去就来!”
刘公公冷哼一声。
梁洛苏成功屎遁。
出了正堂以后,梁洛苏便问丫鬟,“你们王爷的院子在哪边?”
丫鬟指了指东侧。
梁洛苏放开丫鬟的手臂,提着裙摆一阵风地向东院跑去。
丫鬟指得只是大概方向,她也是凭着感觉一路寻去的,直到进入东院的一个侧院。
门是虚掩着的。
门头上挂着牌匾,写着“沐室”两个字。
梁洛苏推开门,走了进去。
结果......
里面没人。
时七的身影也没看到。
梁洛苏往屋子里面走,一个十平米大的汤池映入眼底。
池上水汽缭绕。
她顺着池边一点点向里移动着,还没走几步,脚下便被绊了一下,差点跌入汤池中。
绊她的是具死尸。
哦不。
是一个晕死过去的人。
还是个男人。
“这又是谁啊?”
池面水汽氤氲,梁洛苏看不清这人的长相,但看他紫到发黑的嘴唇,就断定是中毒了,且中毒不浅。
她向来不爱管闲事,况且,屎遁出来也是来找呈王的。
这人身份不明,梁洛苏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惹麻烦的好,她将人扶起来靠在池边,便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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