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门收缩的嗤嗤声像毒蛇吐信,沈清辞的指尖沁出冷汗,与谢景行交握的掌心黏腻一片。黑袍人脸上的魔族鳞片正在缓缓蠕动,每片鳞甲边缘都泛着与封印石同源的黑气,而他锁骨处的海棠龙纹疤痕,竟与谢景行的疤痕产生了诡异的共振,在光门中拉出两道纠缠的光带。
“这不可能……” 谢景行的金龙护腕烫得惊人,龙纹在他手臂上疯狂游走,像是在对抗某种同源的力量,“龙族血脉绝不会被魔气污染到这种地步。” 他的金龙虚影在光门前不断冲撞,龙焰与黑袍人周身的黑气碰撞,激起漫天金黑交织的火星。
二哥沈清珩的响石突然全部飞出,在光门周围炸成圈金光屏障:“别被他的样子骗了!这是魔族的‘镜像术’,能模仿目标的外貌和灵力波动!” 但他的话音刚落,黑袍人突然抬手,法杖顶端的魔晶射出道黑光,精准击碎屏障角落的颗响石 —— 那正是二哥最在意的,用母亲头发编织的响石坠子。
“镜像可模仿不了这个。” 黑袍人轻笑出声,左半边脸的魔族鳞片突然裂开,露出底下与谢景行完全一致的皮肤,“这是龙族与魔族的共生体,就像你们人类说的…… 双生子。” 他的目光扫过清辞,魔晶中的红光突然剧烈跳动,“沈清辞,你体内的白裘女子残魂,没告诉你这个秘密吗?”
清辞的血脉簪突然刺痛,双色灵核中翻涌出段破碎的记忆:白裘女子跪在龙族祭坛前,面前的水晶球里映出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婴,祭司的声音在殿中回荡:“双脉之子,一主守护,一主毁灭,万魔窟的封印将由他们共同维系……” 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像是被人生生掐断。
“是双生咒!” 五哥沈清河的星图木牌突然炸裂,金线在空中重组出段龙族古籍的残页,“百年前龙族为稳固万魔窟封印,用双生咒培育了两个继承者,一个注入纯粹龙气,一个融入魔族血脉,本意是阴阳制衡,没想到……” 他的指尖颤抖着指向残页末尾,那里的字迹已被魔气腐蚀,“被注入魔气的那个,失控了。”
黑袍人突然狂笑起来,笑声在光门中层层叠叠地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失控?不,我只是选择了更高效的方式。” 他的法杖在地面重重一顿,光门深处突然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无数被魔气缠绕的龙族骸骨从黑暗中升起,组成道阴森的骨墙,“看看这些所谓的守护者,他们用牺牲换来了什么?不过是苟延残喘!”
三哥沈清尧的工兵铲突然化作巨斧,蓝光劈开迎面飞来的骨链:“别听他妖言惑众!” 但骨链断裂的瞬间,里面涌出的黑气竟顺着斧刃蔓延,在他手臂上留下与黑袍人相似的鳞片,“这魔气能同化武器!” 四哥立刻将回魂草粉末撒在他手臂上,鳞片才暂时消退,留下狰狞的红痕。
清辞的血脉簪红光暴涨,双色灵核中那团前世的冰凉气流突然沸腾。她看着黑袍人魔晶中跳动的红光,突然明白了白裘女子的执念 —— 那缕残魂不是被囚禁,是在守护!守护着不让双生咒的秘密被魔气利用。“你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就像当年的双生子一样!”
“聪明。” 黑袍人赞许地挑眉,左半边脸的笑容与谢景行如出一辙,“只要谢景行杀了我,龙族血脉中的毁灭因子就会觉醒;只要你用白裘女子的力量净化我,沈家血脉就会被魔气反噬。” 他的法杖指向光门深处,那里的黑暗中隐约可见个巨大的石棺,“而石棺里的,才是真正的魔主 —— 我的另一半灵魂。”
谢景行的金龙突然发出悲鸣,龙瞳中映出石棺的轮廓,棺盖表面刻着的龙纹与他的护腕完全一致:“那是龙族的‘镇魂棺’,只有历代继承人才能开启。” 他突然看向黑袍人锁骨处的疤痕,“你想让我们打开棺盖,让双生灵魂融合,彻底解除封印?”
“答对了。” 黑袍人打了个响指,光门两侧的岩壁突然渗出黑色的粘液,粘液落地后化作无数小型的镜像怪物,它们的外形正是缩小版的谢景行和沈清辞,手中分别握着迷你的惊鸿剑和龙纹法杖,“但在这之前,得先让你们尝尝被自己追杀的滋味。”
镜像怪物发出尖锐的嘶鸣,潮水般涌向众人。二哥的响石在怪物群中炸开金光,却发现这些怪物能吸收灵力,每炸开一颗响石,就有更多的怪物从粘液中钻出。三哥的工兵铲不断变换形态,却始终无法彻底清除它们,反而被怪物的利爪在盾面上划出深深的刻痕。
“攻击它们的疤痕!” 清辞的血脉簪红光扫过最近的镜像清辞,光刃精准刺穿怪物锁骨处的虚假疤痕,怪物瞬间化作滩黑水,“它们的弱点和我们一样!” 谢景行的金龙立刻调整目标,龙焰专烧镜像谢景行的疤痕,黑色的火焰在怪物群中燃起,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
黑袍人饶有兴致地看着战局,法杖顶端的魔晶突然转向清辞:“知道白裘女子为什么选择封印我,而不是净化我吗?”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像情人间的低语,“因为她发现,我的魔族血脉里,藏着沈家失传的‘轮回咒’—— 能让她爱的人,以另一种方式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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