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噼啪作响,映得她脸颊泛红,方才的泪痕还未干透,此刻却添了几分娇憨。
郝不凡瞧着心软,索性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师母身上。
苏步摇笑得很开心,身心都暖烘烘的。
“那就在这儿坐会儿,”郝不凡扶着苏步摇在篝火旁坐下,顺手添了些干柴,火星子“噼啪”往上跳,照亮了两人交握的手。
苏步摇指尖微凉,下意识往郝不凡掌心里缩了缩。
郝不凡便用自己的手把苏步摇的手整个包起来,轻轻搓着取暖,“还冷吗?”
“不冷了,”苏步摇轻轻摇头,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郝不凡,“不凡,你刚才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不是累赘?”
“比真金还真。”
说着,郝不凡举起另一只手作势要发誓,被苏步摇伸手按住。
“好了,人家相信你!”
苏步摇突然变成了小媳妇儿,连自称都换了,软软地趴在郝不凡胸前,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划了一下。
“小宝贝!”郝不凡心花怒放,捧起师母的脸蛋儿,吻了下去,“来,快让为夫好好疼惜一番。”
“没正经,”苏步摇心里甜蜜,却嗔怪地瞪了郝不凡一眼,“我可是你师母,没大没小的。”
郝不凡低笑出声,将苏步摇搂抱的更紧,声音压低低的,像怕惊扰了谁:“现在,你不是师母,是为夫的娇娘。”
苏步摇心头一跳,脸颊更烫了,抬手轻轻推了郝不凡一把:“越发胡说了,小心被灵心她们听见,看我怎么罚你。”
“罚我什么?”郝不凡非但没退,反而得寸进尺地握住师母的手腕,往自己这怀里带了带,“罚我给你暖手?还是罚我……再抱你一会儿?”
“你——”
苏步摇被说得心慌,想抽回手,却被郝不凡握得更紧。
她抬眼瞪他,眼底却没什么怒气,反倒像含着水光,“没规矩,你可是师母看着长大的小屁孩,再胡闹,不理你了。”
这话虽是摆着长辈的架子,语气却软得像。
郝不凡知道师母这是嘴硬心软,忍不住笑道:“我这么懂事,您才不舍得呢。”
说着,他凑近了些,额头轻轻碰触她的额头,声音里带着认真:“说真的,师母,能遇到你,能护着你,是我这辈子最庆幸的事,心里有个人惦记着,有个要守护的人,走路才踏实。”
苏步摇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软软的,酸酸的。
她别过脸,不敢看他亮晶晶的眼睛,声音细若蚊吟:“就你嘴甜。”
“是真心话,”郝不凡轻轻捏了捏师母的手心,“等为师门报了仇,咱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来,我给你盖间带院子的屋子,种满你喜欢的花。你就安心养胎,我去打猎、种地,保证让你和孩子吃饱穿暖。”
“谁要你种地打猎。”苏步摇忍不住笑了,眼角的泪痣在火光下若隐若现,“你这身功夫,总不能真当农夫!”
“为了你,当农夫也快乐,”郝不凡看着师母笑,自己也跟着笑,“再说了,你说的是我的什么功夫啊,床上功夫吗?”
“去去去,”苏步摇握着粉拳,冲着郝不凡的胸口一通乱捶,“也不害臊?!”
“这有什么了?”郝不凡使劲亲了苏步摇一口,嬉皮笑脸地打趣道:“叫声听听,你叫的可好听了。”
“滚!”
苏步摇一下子羞得满脸通红,使劲推搡郝不凡。
郝不凡紧紧抱着苏步摇,就是不松手。
苏步摇心里暖融融的,嗫嚅道:“凡哥儿!答应人家,不许再像前几日那样硬拼。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人家……”
她说不下去,眼眶又红了。
郝不凡连忙点头:“我答应你,凡事都先顾着自己,好不好?但你也得答应我,别再胡思乱想,别再说自己是累赘。”
“嗯。”
苏步摇吸了吸鼻子,算是应了。
两人静静坐着,谁也没再说话,只有篝火在一旁静静燃烧,偶尔传来几声虫鸣。
苏步摇靠在郝不凡肩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心里前所未有的安稳。
过了好一会儿,苏步摇忽然想起了什么,抬手敲了敲郝不凡的脑袋:“对了,让你背的《清心诀》,背会了吗?我可是你师母,教你练功是本分,回头得检查。”
郝不凡无奈地笑:“师母,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那个。”
“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苏步摇板起可爱的俏脸,装出严肃的样子,“武功再高,心不定也不行。《清心诀》能帮你稳住心神,必须背。”
“是,谨遵师母教诲。”
郝不凡故意做出恭敬的样子,就要开始默背。
苏步摇被逗得“噗嗤”笑了出来。
“好了,不闹了,”郝不凡也跟着站起来,“天快亮了,回去睡会儿吧。”
这次,苏步摇没再推脱,任由郝不凡扶着站起来。
他的手始终牵着她的手,暖暖的,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走到车厢外,郝不凡替苏步摇拢了拢外袍:“进去吧,我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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