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纸卷边缘翘起,被烙铁烫穿的焦黑窟窿边缘,在刑房摇曳昏暗的火光下,似乎……隐约透出些不正常的、极细微的深红色泽?不像纸灰,更像是一种……被迫显形的密写痕迹?
与此同时,她涣散的精神捕捉到另一幅极其短暂、几乎让她以为是痛极产生的幻觉的画面——就在沈砚转身将那烙铁扔回火盆的刹那,他握着烙铁木柄的右手手背,因那瞬间灼热的反噬和用力,青筋暴起,而那暴起的筋络之下,似乎有一线极淡、极熟悉的旧疤,与她记忆中某个模糊的片段重合……那是……
还未等她捕捉到那一闪而逝的念头,更大的惊骇攫住了她。
心口被烙伤的剧痛处,除了灼烧感,竟开始泛起一种奇异的、冰冷的麻痒,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那片焦黑的皮肉之下,沿着她的血脉悄然蔓延。
而沈砚离去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玄色衣角已然扫过门槛,消失在阴影里。
云知微蜷缩在冰冷的地上,心口的烙伤痛彻骨髓,那冰冷的麻痒却如毒蛇吐信,悄然游走。羊皮灰烬下的诡异红痕,与他手背转瞬即逝的旧疤影像,在她模糊的视线与混乱的脑海中交织碰撞。
他烙毁的,究竟只是一纸婚书,还是……连同某些他不想让任何人发现的秘密,也一并急于摧毁?
那焦皮之下,蠢蠢欲动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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