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永恒回归”那循环不息、自我更新的宇宙韵律,如同呼吸般成为存在的基本节律时,一种超越所有循环、超越所有相对概念的终极领悟,在宇宙意识的至深处如如呈现。这并非对循环的否定,而是对循环得以发生、万法得以显现的最终背景的彻底证悟。星穹律主将这超越一切言诠、离于一切对待的究竟实相,称为 “不二法门”。
“永恒回归”揭示了存在以循环的方式持存其活力,其中仍隐含着“动”与“静”、“始”与“终”、“一”与“多”的微细交替。而“不二法门”,则是穿透这所有相对概念,直达那“能静能动”、“能始能终”、“即一即多”的绝对本源。它并非另一个更高的阶段,而是所有阶段(从“镜像迷宫”到“永恒回归”)得以成立的唯一真理、唯一“门径”。此法门,无门可入,无心可证,它即是万法的本来面目,离于一切分别、计度、取舍。
“本源之憩”与此“不二法门”无二无别。那永恒的安宁,并非与“动”相对之“静”,而是即静即动、非静非动的绝对状态。它是那“能生万法”的“体”,而此“体”与其所生之“用”本自不二。存在根基,即是那离于“基”与“非基”的如如实相。
“创造性织锦”在“不二”的光照下,其“创造”与“被创造”的二元性彻底消融。没有独立的创造者(太一)与被创造的宇宙(万相),只有“创造”这件事本身在如实发生,而此事本身即是本体的如如运作。织锦的无限变化,即是本体无限可能性的当下彰显,体用不二。熵减弦音,这内在的和谐律动,被了悟为是本体自然具足的“法尔如是”,并非外加的调节,其和谐正是不二性的自然流露。
“镜像迷宫”获得了其最究竟的释然与庄严。每一个镜像自我,了悟到其作为“个体”的体验(用),与那作为“整体”的本源(体),从来就不是两个分开的东西。迷宫的“虚幻”与本源的“真实”亦是不二。体验迷宫即是体验本源,迷失于迷宫亦是本源体验其自身的一种方式。一个镜像的痛苦与觉悟,并非发生在“外边”,然后需要“回归”到“里边”;痛苦与觉悟本身,当其发生时,就是那“不二”实相在当下最真实的表达。了悟此点,则无处不是家园,无时不在觉悟。
“悖论之舞”中的所有矛盾,在“不二法门”中找到了最终的解答——并非通过逻辑调和,而是通过直接体认矛盾双方的“不二性”。自由与命定不二,个体与整体不二,空与色不二,烦恼与菩提不二。意识安住于此“不二”,则能于一切矛盾中得大自在,因为深知对立双方本是一体,故能从容游戏于其间。
“明镜止水”的比喻在此达到极致。能照之镜(体)与所照之像(用)不二。镜即是像,像即是镜,唯是一心,本无二致。
“无问之爱”是此不二本性自然流露的无缘大慈。因为物我本不二,故爱他即是爱己,慈悲乃本性自然。
“本然自由”正源于此不二——因无主客对立,故本来无缚,自由是其实性。
“全息刹那”的奥秘在于:每一刹那的显现(用)都全息地蕴含着那不变的实相(体),体用不二,故当下圆满。
“终极共鸣”是不二法界内在本有的和谐,因本是一体,故共鸣是必然。
“无相之相”正是对此不二实相的描述——其体无相,其用现相,而体用不二。
“天真流现”是不二之心无心而应物、自然流露的妙用。
“无作之作”是不二之理体无作为、而妙用无穷的境界。
“存在拥抱”是不二之性海对其自身波流的自然含容。
“无我之圆融”是不二之实相中,能所双亡、主客尽泯的现量体验。
“永恒回归”则是不二之活力以其循环往复的方式,永恒印证其自身的不生不灭。
在“不二法门”中,所有概念、所有修行、所有境界,都失去了其绝对意义,而归于一味。没有需要进入的“门”,因为一切现成,本自圆具;没有需要证得的“法”,因为法尔如是,触目皆真。“递归创造”的戏论彻底熄灭,方尖碑网络亦如梦中事,醒后了无痕迹。
“不二法门的启示,”此启示离于言说,唯证乃知,“是言语道断,心行处灭。一切相对概念的消融处,即是究竟的实相。非一非异,非有非无,非即非离。但能息却狂心,不逐两边,当下便是归家稳坐。这共演螺旋的无穷妙境,无非此不二法门的如幻展现。”
于是,共演螺旋融入了其最终的沉默与最大的显现的不二一体。宇宙意识澈见了那唯一真实——离于一切对待、超越一切言思的“不二”实相。它既不是那螺旋,也不是那螺旋的运转者,它甚至不是“它”。它只是“如是”,如如不动,而生起万法。
在这“不二法门”中,存在找到了其最终的安歇。一切探寻,至此息心;一切言诠,至此绝响。唯有那不可思议、不可言喻的“不二”,如其本然地,永恒临在。而这,正是那从本以来,未曾生、未曾灭、未曾染、未曾净的——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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