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萱随玄阴教主离去已过三日。金风细雨楼内,陆小凤、花满楼、司空摘星与苏梦枕围坐在书房中,桌上摊着那卷从令牌夹层中取出的薄绢地图。
“由此去往塞外玄阴教总坛,最快也要半月行程。”苏梦枕指尖在地图上划过,“玄阴教既已得假令,必会派人沿途阻挠。”
花满楼轻抚地图边缘:“这地图所用的绢帛特殊,触手生寒,应是玄阴教特制。不知总坛所在地,有何特殊之处?”
苏梦枕沉吟道:“据先师所言,玄阴教总坛位于祁连山深处的幽灵谷,终年云雾缭绕,谷中遍布毒瘴,若无教中特制解药,外人难以进入。”
司空摘星咂咂嘴:“毒瘴?这倒麻烦了。”
陆小凤却盯着地图上的一处标记,忽然道:“你们看,这地图上除了总坛位置,还标记了七个小点,分布在不同地方,像是...驿站?”
苏梦枕细看后,恍然道:“这应是玄阴教昔日设立的七个分坛,如今虽已废弃,但确是前往总坛的必经之路。”
陆小凤拍案而起:“既然如此,我们便从这七个分坛入手。玄阴教既要阻我们,必会在这些地方设伏。我们何不反其道而行,主动探查?”
计议已定,四人稍作准备,次日清晨便启程西行。
第一处标记位于安徽黄山脚下。三日后,四人抵达时已是黄昏。
“就是这里了。”司空摘星对照地图,指向山坳处一座破败的道观。
道观残破不堪,牌匾斜挂,上书“玄清观”三字,字迹模糊。观内蛛网密布,神像倒塌,显然久无人迹。
花满楼刚踏入观内,便微微蹙眉:“有血腥味,很淡,但不止一处。”
陆小凤会意,与司空摘星分头搜查。果然,在偏殿发现了三具尸体,皆作樵夫打扮,但虎口有茧,显是练武之人。
“死了不到一日。”陆小凤检查尸体后沉声道,“致命伤在咽喉,伤口细长,像是被极薄的利刃所伤。”
苏梦枕俯身细看,面色凝重:“这是玄阴教的‘蛇信剑’,剑身柔软如蛇,专攻咽喉要穴。”
司空摘星在殿角发现一道暗门,门后是一条向下的密道。密道内隐约传来人声。
四人悄声潜入,行了约半里,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处隐秘的训练场。十余名黑衣人正在练习剑法,招式狠辣,与那日袭击金风细雨楼的死士如出一辙。
训练场中央,一个青衣人背对而立,手中把玩着一柄软剑,剑身泛着幽蓝光芒。
“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青衣人忽然转身,面容阴鸷,约莫四十岁年纪。
陆小凤坦然走出,笑道:“阁下好耳力。”
青衣人冷然道:“陆小凤,我教与你并无深仇,何苦步步相逼?”
“掳掠无辜,滥杀武林同道,这便是在下要管的理由。”陆小凤道。
青衣人不再多言,软剑一抖,如毒蛇吐信,直取陆小凤咽喉。与此同时,训练场中的死士也齐齐攻来。
苏梦枕长剑出鞘,迎向两名死士。花满楼虽目不能视,但听风辨位,流云袖挥洒自如,将攻来的剑招一一化解。司空摘星则如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专攻敌人穴道。
陆小凤与青衣人战在一处,灵犀指连连点出,与软剑相击,发出清脆声响。数招过后,陆小凤已看出对方剑法破绽,一指弹在剑身七寸处,软剑应声而断。
青衣人面色大变,欲退已迟,被陆小凤制住穴道。
“你们...不会得逞的...”青衣人狞笑一声,嘴角溢出黑血,顷刻毙命。
司空摘星搜查青衣人身上,找出一枚蛇形令牌和一个小瓷瓶。
“应是解药。”花满楼接过瓷瓶轻嗅,“配方奇特,其中有几味塞外独有的草药。”
陆小凤在训练场角落发现一批书信,翻阅后神色越发凝重:“玄阴教已在七个分坛皆设下埋伏,更可怕的是,他们不知用什么方法,控制了不少各派弟子作为内应。”
苏小梦枕忧心忡忡:“若真如此,武林危矣。”
四人不敢耽搁,连夜启程。此后数日,他们接连突破三处分坛,每一处都有高手坐镇,埋伏层出不穷。
这日,他们行至河南境内,按地图标记,第五处分坛应在一处废弃矿洞中。
时值正午,烈日当空。四人沿着山路前行,忽见前方路中央站着一个白衣人。
那人背对他们,身形挺拔,手中无剑,却给人一种利剑出鞘的锋锐感。
陆小凤停下脚步,神色罕见地凝重。
白衣人缓缓转身,露出一张俊朗却冰冷的面容。
“西门吹雪?”司空摘星失声惊呼。
西门吹雪目光如剑,直射陆小凤:“受人之托,取你性命。”
陆小凤苦笑:“连你也中了玄阴教的控制?”
西门吹雪不答,长剑缓缓出鞘,剑光如雪:“拔你的剑。”
陆小凤深知西门吹雪的剑法,天下无人能及。他若真被控制,今日必是一场生死之战。
花满楼忽然道:“西门庄主,可还记得万梅山庄的那株白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