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众人藏身于小镇外一座废弃的山神庙中。夜飘零被竹先生以独特手法封住穴道,靠在墙角昏睡。刘明经过花满楼的施针,气息稍稳,但仍未苏醒。
青墨包扎着手臂的伤口,神色复杂地看着陆小凤:“如今我们算是同坐一条船了。假冒官府是重罪,对方连这都敢做,势力远超想象。”
陆小凤把玩着那枚内卫铜牌,忽然问道:“青墨先生,你们巡天司对‘天魔星’知道多少?”
青墨沉吟片刻:“据密卷记载,百年前曾有类似陨星坠落南疆,接触者皆心智大变,互相残杀。当地部落称之为‘魔眼’。六十年前,西陲也出现过一次,引发了一场部族血战。这次阴山的‘天魔星’,是第三次。”
花满楼轻声道:“如此看来,这天外之物并非吉兆。”
“更奇怪的是,”青墨继续道,“每次‘天魔星’现世,朝中都会发生巨变。百年前是夺嫡之乱,六十年前是宰相谋逆案。”
冷若冰突然开口:“有人利用这东西?”
“极有可能。”青墨点头,“这次明月楼收集‘天魔星’,恐怕不只是为了惑乱江湖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一直昏迷的夜飘零发出一声呻吟,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众人,立即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内力被封。
“无影鬼,我们有些问题想请教。”陆小凤走到她面前,“关于‘阎罗’,你知道多少?”
夜飘零冷笑一声,别过头去。
竹先生淡淡道:“夜姑娘,你应当知道噬魂老怪是怎么死的。他的‘化魂针’之术,我恰好也会一些。”
听到“化魂针”三字,夜飘零脸色微变。那是噬魂老怪的独门酷刑,能让人生不如死。
青墨适时接话:“你若配合,巡天司可保你一命。”
夜飘零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我只见过‘阎罗’一次,他始终戴着青铜面具,声音经过伪装。但他左手小指缺了一截。”
“断指?”陆小凤若有所思,“还有什么特征?”
“他腰间佩着一块双鱼玉佩,一黑一白,很是奇特。”夜飘零回忆道,“三个月前,他曾在京城西郊的‘醉仙楼’与一个神秘人会面。我奉命在外警戒,隐约听到他们提到了‘王爷’二字。”
“哪位王爷?”竹先生急问。
夜飘零摇头:“没听清。但那人离开时,我瞥见他斗篷下露出一角官服,是二品大员的制式。”
二品大员、王爷、断指、双鱼玉佩……这些线索在陆小凤脑中飞速旋转。
突然,庙外传来一声猫头鹰的叫声——这是“影”发出的警示信号。
众人立刻警觉。片刻后,“影”如鬼魅般闪入庙内,低声道:“有大队人马朝这边来了,约五十人,身手都不弱。”
陆小凤当机立断:“转移!去醉仙楼!”
众人迅速收拾妥当。冷若冰提起夜飘零,花满楼背起刘明,在“影”的引领下,悄无声息地潜入夜色。
三日后,京城西郊,醉仙楼。
这是一家看似普通的酒楼,但陆小凤一眼就看出其中暗藏玄机——跑堂的脚步轻盈,掌柜的眼神锐利,连擦桌子的伙计手上都有老茧。
陆小凤与花满楼扮作客商,要了二楼雅间。冷若冰与竹先生在对面茶楼监视,“影”和青墨则分散在四周查探。
“这醉仙楼不简单。”花满楼轻声道,“地下有密室,我听到石板移动的声音。”
陆小凤点头,目光扫过楼下往来的人群。突然,他眼神一凝——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街角。
“司空摘星?”陆小凤心中讶异,这个天下第一神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借口如厕,悄然溜出醉仙楼,在后方小巷中果然找到了正在把玩一枚玉佩的司空摘星。
“陆小鸡,你怎么也来凑这热闹?”司空摘星笑嘻嘻地把玉佩揣入怀中。
陆小凤一把抓住他:“你在这干什么?那玉佩从哪里来的?”
司空摘星挣了挣没挣脱,只好坦白:“有人出千金,让我来偷醉仙楼老板的一本账册。刚才得手,顺便摸了块玉佩。”
“账册呢?”陆小凤追问。
“已经交给雇主了。”司空摘星耸肩,“是个蒙面人,在城东土地庙交接的。”
陆小凤心念电转:“带我去土地庙!”
当二人赶到城东土地庙时,只见庙内一片狼藉,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打斗。地上有几滩血迹,却不见人影。
司空摘星在神像后发现一个暗格,里面空空如也。“看来有人黄雀在后。”
陆小凤仔细检查现场,在香炉边捡到一小块黑色的布料,上面用金线绣着特殊的云纹。
“这是……内卫指挥使的服饰!”陆小凤认出这布料。内卫指挥使正是二品官阶!
线索渐渐清晰起来:内卫指挥使、醉仙楼、账册、双鱼玉佩……
突然,庙外传来一声冷笑:“陆小凤,你查得太深了。”
数十名黑衣人无声无息地包围了土地庙,为首者身形高大,脸上戴着青铜面具,左手小指果然缺了一截——正是“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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