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礼坛初显,威仪生焉
北斗柄指子位正中时,六艺坛的礼坛石正被月华浸润。石面刻着 “礼者履也” 四个古字,笔画间嵌着青白玉,在夜色里泛着温润的光泽,石缝间的礼草舒展着层叠的叶片,如礼器般规整,露水在叶间凝成圆珠,坠落时在地面画出 “礼” 字的轮廓 —— 孟先生说,此刻的礼气最纯,石纳天地秩序之精,草聚威仪初萌之气,让静坐的人能在呼吸间感受 “克己复礼” 的玄机。
“你看礼草的叶序排列,” 先生的木简轻叩石面,带起的露在缝里凝成井田状纹路,“与《周礼》所载的礼仪等级完全相合。” 林羽俯身,果然见叶片以石为中心呈同心圆分布,最内层三叶如天子礼,向外依次为诸侯、大夫、士礼,在最边缘与乐坛石的草脉相连。《六艺坛礼记》摊在中央的 “格物枢纽石” 上,清代的宣纸记载着:“六艺非石,乃修身致用之器;草木非杂,实技艺流转之征。”
伯礼捧着青铜豆走来,豆中盛着从 “泮水泉” 取的水,“先生说此刻的泉水能映礼容,” 他将水倒在礼坛石的凹槽里,水面立刻浮现祭祀礼仪的虚影,从迎神、献爵到送神,步骤分明如仪,“就像铜镜照形,礼泉映的是威仪本真的模样。” 林羽望着水影里庄重的仪轨,突然懂了 “礼为六艺先,统摄诸艺显秩序” 的真意 —— 周公的教化从不在僵化的仪节里,而藏在礼草的层叶、水影的仪轨、童子捧水的指缝间,藏在每个对天地人伦心怀恭敬的时刻。
丑时?乐坛流转,中和之气通
残月沉向壁宿时,乐坛石的声波开始共振。林羽静心聆听,石缝间传来如瑟如琴的微响,乐草的叶片随着声波轻轻颤动,叶脉如琴弦般分明,根系向礼坛石延伸,与礼草的须根缠绕成 “乐” 字形态 ——“这是‘乐气相贯’,” 孟先生将礼乐二坛对应的草木分置各石,礼坛放礼草,乐坛放乐草,“就像礼有乐和,序有韵随,连起来才是六艺的技艺流转。”
仲乐用律管测量,乐坛石的共振频率与《乐记》“大乐与天地同和” 的记载完全对应,“《礼记》里说‘石随艺转,气与律应’,” 他调整着律管的角度,“就像黄钟定音,坛石也随技艺微调。” 林羽望着各石上的草木,忽然明白 “礼乐相济,气如中和” 的深意 —— 先贤从不需要割裂的技艺,就像这礼乐二坛,石石相感是秩序的基准,草木相缠是韵律的流转,就像庄重与和谐、规矩与灵动,互补中藏着相互成就的默契。
寅时?射坛初现,中正之气彰
晨雾漫上坛时,射坛石的轮廓在薄雾中渐显。石上的 “射者正己” 四字嵌着墨玉,在微光中泛着沉稳的光泽,石缝间的射草挺着笔直的茎,叶片如箭矢般锐利,露水在草尖凝成圆珠,坠落时在地面砸出 “射” 字纹路 ——“这是‘射气破蒙’,” 孟先生的木简轻扫草叶,带起的雾气在石面画出射箭轨迹图,从站立、举弓到命中,姿态端正如法,“就像矢贯靶心,射坛气显的是中正本然的模样。”
老射师拿着扫帚走来,顺着射纹清扫,帚尖每划过一坛,雾便淡一分,露出的地面恰好与射图的刻度重合,“这活儿得顺射法走,” 他头也不抬,“射坛要直扫,就像校准箭矢,不能偏了准星。” 林羽帮着递工具,指尖触到扫帚柄上的刻度,那间距竟与《射义》记载的箭靶距离隐隐相合,突然想起孟先生说的 “器物亦含射理”—— 原来每件寻常之物都藏着技艺,扫帚的柄为弓,刷毛为矢,竹节的间距对应着射距的远近,沾着的露属礼坛,带起的尘属射坛,二艺具足方能应射。
卯时?御坛当空,驾御之气显
日头刚吻上山脊,御坛石的 “御者执辔” 四字已被晨光染成金红。石缝间的御草舒展着缠绕的藤蔓,如缰绳般灵活,叶片上的绒毛沾着露水,与坛中格物枢纽石上的指针形成精准夹角 ——“这是‘御气东升’,” 孟先生指着藤蔓的走向,“与《周礼》‘五驭’的驾御之法完全一致。” 学子们牵着马匹走来,御生将马鞭放在御坛石旁,“去年在此处习御,驾车比别处平稳,” 他拂去石上的尘埃,“老话说‘技艺喜专精’,你按艺序修习,它就按方法启发。”
孩子们围着六艺坛石打转,礼坛边的孩子模仿作揖,乐坛边的孩子哼唱雅乐,射坛边的孩子拉弓瞄准,自发地按技艺归位 ——“这是‘人随艺气性’,” 孟先生笑着说,“敬者归礼坛,勇者归射坛,不用人教。” 林羽帮着伯礼给新栽的草木培土,御坛的御草长势正好,书坛的书草泛着绿,数坛的数草挺着细茎,在枢纽石东侧连成完整的六艺植被带。
辰时?书坛高悬,翰墨之气扬
日头升至树梢时,书坛石的 “书者记事” 四字在阳光下泛着金光。石缝间的书草丛中,几只蚕虫在叶上啃食,留下的纹路竟与《说文解字》的部首笔画相合 ——“这是‘书气贯日’,” 孟先生指着蚕虫的轨迹,“此刻书坛恰在辰时中线。” 书师端来刚研的墨汁,放在书坛石的供台上,“辰时研墨,得文气足,” 他拱手行礼,“孔孟传下的规矩,错不得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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