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悬空岛的第七日,星图残卷上标注“炎界”的光点突然变得滚烫,仿佛有团火焰在其中燃烧。林风三人依照残卷的指引,一路向南,最终抵达南域的“焚天崖”——这里正是上古记载中连接炎界的界门所在地。崖壁通体呈赤红色,布满了灼烧后的焦黑痕迹,仿佛被烈焰舔舐过千次;崖底翻滚着浓稠的岩浆,咕嘟作响,泛着诡异的橘红色光泽;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吸入一口便觉喉咙干涩发烫。
“界门被封印了。”叶灵伸手抚摸着崖壁上斑驳的符文,指尖刚一触碰到石面,便传来针扎般的灼热痛感,她蹙眉细察,“这封印是炎界生灵亲手布下的,符文里带着决绝的气息,像是在拼命阻止什么东西从里面冲出来。”
君无痕的净灵剑突然微微颤动,剑尖直指崖底的岩浆池,青蓝色的剑气与岩浆中偶尔闪过的赤红色光点产生了奇妙的共鸣:“下面有活物的气息,很微弱,但还未断绝。”
三人御剑缓缓降至崖底,岩浆池中央的一块黑色礁石上,果然躺着一个浑身燃烧着淡金色火焰的身影。那身影呈人形,皮肤是熔岩般的暗红色,背后长着两对薄如蝉翼的翅膀,翅膀上的纹路与星图残卷上的炎界符文如出一辙。他的胸口插着一柄黑曜石长矛,矛身流淌着与蚀界之影同源的黑气,正不断侵蚀着周围的火焰,显然已到了濒死之际。
“是炎界的‘焚天族’。”叶灵从随身携带的古籍中见过这种生灵的记载,眼中闪过了然,“他们是炎界的守护者,天生能操控地心之火,以‘赤焰心’为灵核,生命力越是旺盛,火焰便越是炽烈。”
那焚天族战士艰难地睁开眼睛,眼皮沉重得仿佛有千斤重,看到三人时,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警惕,随即便化为恳求和急切:“你们……是三钥的持有者?”他的声音嘶哑如烈火灼烧枯木,每说一个字,都有细碎的火星从嘴角溢出,胸口的伤口也因此牵动,涌出更多黑气。
林风点头,同时将混元灵根的力量化作一道紫金色的屏障,挡在三人与岩浆之间,隔绝那灼人的热气:“我们需要通过界门进入炎界,寻找星图残卷,对抗蚀界之影。”
“别去……”焚天族战士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胸口的黑曜石长矛随之一颤,喷出更多浓郁的黑气,他喘息着说道,“炎界……已经被蚀界之影侵蚀了……族人们被黑气控制,都变成了只知破坏的怪物……我是最后一个守界者,用自己的赤焰心暂时封印了界门,才没让它们冲到九霄……”
他突然伸出手,紧紧抓住林风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高得几乎要灼伤皮肉,眼中却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但你们必须去……炎界的‘地心熔炉’里,藏着‘焚天令’,只有它能重新开启界门,也能……净化被侵蚀的族人……这是唯一的希望……”
话音未落,他背后的翅膀突然猛地展开,仿佛凝聚了最后的力量,随后他咬紧牙关,竟硬生生将胸口的黑曜石长矛拔了出来。黑气瞬间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如一条黑色的毒蛇,战士却忍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剧痛,将手掌按在自己的胸口,猛地掏出一颗拳头大小的赤红色晶石——晶石表面流淌着栩栩如生的火焰纹路,散发着温暖而磅礴的力量,正是他赖以生存的赤焰心。
“用这个……能暂时压制界门的封印……”赤焰心被他颤抖着递到林风手中,战士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灰烬,随风飘散在岩浆的热气中,“记住,地心熔炉的火焰……会灼烧一切谎言与动摇……只有纯粹的守护之心……才能取出焚天令……”
最后一丝火焰熄灭时,焚天族战士彻底消散在岩浆池的热气中,只留下那柄沾染了黑气的黑曜石长矛。矛身的黑气在失去宿主后,竟像有了生命般,开始朝着界门的方向蠕动,试图钻进去。
“它想解开封印,让更多蚀界之影进入九霄。”君无痕反应极快,一剑将长矛劈碎,然而那些黑气却化作无数只细小的黑虫,四散开来,钻入崖壁的缝隙中消失不见,他脸色凝重,“蚀界之影的先锋已经找到这里了,我们必须加快速度。”
林风握紧手中的赤焰心,晶石传来灼热而纯粹的力量,与他体内的混元灵根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他走到界门前,将赤焰心轻轻按在符文中央,红色晶石与崖壁上的灼烧痕迹瞬间融合,那些古老的符文开始一一亮起,发出赤红色的光芒,一道赤红色的光门在崖壁上缓缓显现,光门后传来狂暴的热浪与隐约的嘶吼,令人心悸。
“光门最多维持一个时辰。”叶灵将新炼制的“避火符”分给两人,符面的纹路闪烁着清凉的光泽,能抵御炎界的高温,“焚天族战士说地心熔炉在炎界的‘赤炎城’,那里是焚天族的发源地,曾经无比繁华,现在……恐怕已成一片废墟了。”
三人穿过光门的瞬间,一股足以熔化精铁的热浪扑面而来,仿佛置身于巨大的火炉之中。炎界的天空是诡异的赤红色,漂浮着燃烧的陨石,不时有石块带着火焰坠落在地,发出轰然巨响;地面是龟裂的赤岩,缝隙中流淌着滚烫的岩浆,映得周围一片通红;远处的城池轮廓在浓烟中若隐若现,城墙上曾经飘扬的焚天族旗帜,早已被烧成了灰烬,只余下残破的旗杆在风中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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