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志强沉思了一下问道:“都有谁知道这事?”
“我只告诉了成哥你!”
成志强心中不禁感慨万千。程度这是把这份泼天的功劳稳稳地分一份送到自己手上。
他看向程度,这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小刑警,此刻在他眼中变得无比顺眼,无比可靠。怪不得祁同伟让他多关照下程度,果然这就给了自己惊喜!
他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程度的肩膀,那力道里蕴含着前所未有的亲近和分量。
”兄弟!谢了!”这两个字,包含了太多。
程度看着成志强眼中闪动的光芒,心里明镜似的。
这么大的案子,这么大的功劳,凭他一个小小的程度,根本吞不下,也守不住。成志强是成厅长的侄子,有他挡在前面,自己才能分到最实在、最安全的那块肉。
而且成志强还是祁秘书的同学,这案子要是没有祁秘书的判断也破不了。所以这份功劳,分给成志强,他心甘情愿,甚至带着一丝庆幸。
“成哥,应该的。”程度的眼神坦荡。
成志强深深看了他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立刻!马上!提审!”这案子,眼看就要在他手里告破!巨大的功劳唾手可得!
审讯室的白炽灯惨白刺眼,将麻平那张青紫交错的脸照得无所遁形。
此刻的他已经稍稍恢复了状态,被锁在冰冷的铁椅子上,双手被铐在身前,眼神躲闪,身体微微发抖。
成志强主审,程度坐在旁边记录,目光如炬。常成虎也站在门口,抱着胳膊,眼神凶狠地瞪着麻平。
“麻平!老实交代!三月二十号晚上,你在哪里?干了什么?”成志强声音威严,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麻平哆嗦了一下,眼神飞快地瞥了一眼门口凶神恶煞的常成虎,带着哭腔:“警官…我…我冤枉啊!那天晚上我真的在家睡觉!哪儿也没去啊!我爹妈都能作证!我…我今天晚上就是纯好奇,别的啥也没干啊!那案子…真不是我干的!”
“放屁!”成志强猛地一拍桌子,“不是你干的你跑什么?!被我们发现了你心虚什么?!不是你干的,你上次为什么撒谎说从来不去医学院?!说!”
“警官,你是不是知道...刚才这两位警官...“说着还瞅了一眼常成虎,“那么凶的跑过来...我还以为碰到了劫匪...我能不跑吗?!至于医学院,那地方刚死了人,谁沾上谁晦气…我怕你们怀疑我,就…就随口那么一说…我真没杀人啊!”
麻平哭丧着脸,眼泪鼻涕又下来了,一副百口莫辩的委屈样。
无论成志强如何变换角度施压,拍桌子瞪眼,麻平就死死咬住“冤枉”两个字,翻来覆去就是那套说辞。偶尔被逼急了,就抱着头喊疼,说自己被外面那警官打坏了脑子,什么都记不清了。
成志强脸色铁青,太阳穴突突直跳。眼看煮熟的鸭子,难道还能让它飞了?
不过如果他一口咬死就是不承认还真不好办!
成志强气得牙根发痒,却知道再拍桌子也无济于事。
三人就出了审讯室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常成虎本来在门口就看得火冒三丈,拳头捏得咯咯响,恨恨地低声骂道:“妈的!肯定是这小子!你看他那双耗子眼,一转一个坏水儿!刚才在外面打轻了!让我再进去给他松松筋骨,保管什么都吐出来!”
“闭嘴!”成志强烦躁地低吼一声,“在外面打跟在这铁笼子里打能一样吗?打出来的口供到了法庭一翻供,不仅前功尽弃,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看向程度,眼神里带着一丝不甘和茫然。
这到手的惊天功劳,难道要卡在最后一步?
就在这时,一直凝眉思索的程度抬起头,声音不高,却像投入死水中的石子:“成哥…要不…问问祁秘书?”
成志强眼睛猛地一亮!对啊!这案子最初的思路就是他给的!程度能蹲到人,靠的也是他的判断!
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也顾不得时间已近凌晨一点,直接拨通了祁同伟的宿舍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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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祁同伟的住处,他今天写一份教案写的比较兴奋,文思泉涌,所以虽然有些倦意,却到现在还没有休息。
突兀的电话铃声在寂静中响起,显得格外刺耳。
“喂,志强?”他接起电话。
“同伟,有重大进展!凶手…凶手抓到了!”电话那头,成志强激动的声音劈头盖脸传来,语速快得像机关枪。
祁同伟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紧,倦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凶手抓到了?那个医学院的案子?专案组不是早就撤了吗?
他心头剧震,强压着翻涌的情绪:“抓到了?怎么回事?慢慢说!”
成志强深吸一口气,尽可能清晰地复述了程度如何执着蹲守、如何发现可疑的麻平、如何追捕制服,以及现在审讯遇到的困境——人抓到了,关键物证线索都对得上,但嫌疑人麻平死不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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