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放心。"林美娟躲在医院楼梯间,捂着手机低声道,"赵医生是我表舅,绝对不会让秦董和张太太知道小少爷是毒瘾发作。"
电话那头,苏曼的声音带着笑意:"好好干,绝对亏不了你。"
"老板,赵医生那边...肯定需要一些活动费..."
"这个自然。"苏曼轻描淡写地回答,"已经往你瑞士账户打了二十万。记住,我要的是秦浩身败名裂,而不仅仅是让他儿子染上毒瘾。"
林美娟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转身时差点撞上匆匆赶来的秦浩和张晓玲。张晓玲脸色惨白,高跟鞋在走廊上发出凌乱的声响。
"秦董!夫人!"林美娟急忙迎上去,"医生正在给少爷洗胃..."
张晓玲双腿一软,被秦浩一把扶住。她颤抖的手抓住丈夫的西装袖口,昂贵的面料被攥出深深的褶皱:"怎么会这样?辉辉中午吃的便当是我亲手做的..."
秦浩面色阴沉如水,目光锐利地扫过林美娟:"到底怎么回事?"
"少爷...少爷说想吃学校食堂的糖醋排骨..."林美娟低头搓着衣角,"可能是食材不新鲜..."
这时,穿着白大褂的赵医生从急诊室走出来,摘下口罩:"孩子暂时脱离危险,初步判断是食物中毒。"
"食物中毒?"秦浩眯起眼睛,"我儿子对什么过敏我最清楚,不可能..."
"秦董,"赵医生打断他,"血检显示肝功能异常,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秦浩的助理小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查过了,学校今天没有其他学生出现食物中毒,只有少爷一个人..."
张晓玲闻言,眼泪夺眶而出。秦浩搂住妻子的肩膀,目光却死死盯着林美娟闪烁的眼神。他突然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
"老同学,是我。"秦浩的声音异常冷静,"你现在立刻来协和医院,我需要你帮辉辉做个全面检查..."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特别是毒品筛查。"
站在一旁的林美娟听到"毒品筛查"四个字,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服下摆。
下午四点半,秦浩突然对林美娟说:"你先回去照顾怡怡吧,这里有我。"
"可是少爷..."
"去吧。"秦浩的语气不容置疑,"怡怡一个人在家会害怕。"
林美娟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离开。她没看到身后秦浩盯着她背影时,眼中闪过的寒光。
晚上七点,一位穿着考究西装的中年男子匆匆走进病房。他是秦浩的大学同学莫云深,国际知名的毒理学专家,刚从瑞士回国。
"老秦。"莫云深拍了拍秦浩的肩膀,目光转向病床上昏睡的秦辉,"让我看看孩子。"
秦浩沉默地让开位置。莫云深戴上医用手套,轻轻翻开秦辉的眼皮,又检查了他的指甲和牙龈。当他要查看秦辉手臂时,男孩突然惊醒,下意识地把手缩进被子里。
"辉辉,让莫叔叔检查一下。"秦浩柔声道。
"不...不要..."秦辉的声音带着不正常的颤抖,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他突然抓住莫云深的手腕,"给我...给我那个粉色的..."
莫云深和秦浩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秦浩的心沉到谷底——他最担心的事情被证实了。
"老秦,"莫云深把秦浩拉到走廊,"孩子有明显的戒断反应,我需要立即做血液毒理检测。"
"不用检测了。"秦浩的声音沙哑,"我知道是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半颗粉色药丸,"这是在辉辉书包夹层里找到的。"
莫云深接过药丸,放在鼻尖轻嗅,脸色骤变:"这是改良版的海洛因,添加了维生素B群作伪装。市面上根本买不到,是专门..."
"专门给孩子设计的。"秦浩接过话,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我要查清楚是谁把这东西给我儿子的。"
就在这时,张晓玲从病房冲出来,手里举着秦辉的手机:"浩哥!辉辉手机里有个加密相册!"
秦浩接过手机,输入儿子的生日解锁失败,又试了试女儿生日,屏幕一闪——相册里全是秦辉偷拍的林美娟给他粉色药丸的照片,最早的一张显示是两周前。
"林美娟..."秦浩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
莫云深按住他的肩膀:"先别打草惊蛇。这种剂量设计很专业,背后肯定有懂药理的人指使。"
秦浩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私家侦探的电话:"我要林美娟过去一个月的所有行踪记录,特别是她和什么人有接触。"
挂断电话,秦浩转向妻子:"晓玲,你留在这里照顾辉辉。记住,对任何人都说是食物中毒,包括医护人员。"
张晓玲含泪点头:"你一定要找出害辉辉的人..."
深夜十一点,秦浩独自坐在书房,面前摊开着私家侦探刚送来的资料。照片上,林美娟频繁出入国贸大厦的一家医疗投资公司。而这家公司的老板,赫然是——苏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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