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 张望的声音顿了顿,如同法官敲下最后的法槌,“你名下控制的‘志豪咨询’、‘远帆贸易’等空壳公司,涉嫌在过去三年内,通过虚构交易、洗钱等方式,为境内外不明资金提供非法通道并从中牟取巨额非法利益,相关资金流向与你近期试图逃离境外的行为高度关联。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正试图转移非法所得,逃避法律追究。”
每一条指控,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陈志豪的心口。他感觉呼吸困难,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张望后面的话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变得模糊不清。完了……全完了……他精心设计的每一步,自以为天衣无缝的退路,在周家编织的这张巨网面前,脆弱得像一张废纸!
“现在,” 张望的声音将他从眩晕的边缘拉回冰冷的现实,“请配合我们的工作。交出你的护照、登机牌以及所有随身携带的通讯工具、银行卡、电子设备。跟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
张望身后的两名警察同时上前一步,形成合围之势,彻底堵死了陈志豪任何可能的逃跑路线。他们的眼神锐利而警惕,手看似随意地垂在身侧,但陈志豪毫不怀疑,只要他有一丝异动,下一秒就会被毫不留情地制服。
“不……不!你们没有证据!这是陷害!是周家!是周志远让你们来的!” 陈志豪绝望地嘶吼着,做最后的挣扎。他猛地将手中的登机箱狠狠砸向离他最近的一名警察,同时身体像泥鳅一样试图从张望身侧的缝隙里钻出去!
“动手!” 张望眼神一厉,低喝一声。
动作快如闪电!
被砸箱子的警察反应极快,侧身避过,同时一个干脆利落的擒拿手,精准地扣住了陈志豪试图推搡他的手腕,反向一拧!
“啊——!” 陈志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臂瞬间被扭到身后,巨大的疼痛让他半边身子都软了下去。
另一名警察几乎在同一时间上前,一脚踹在陈志豪的膝弯处!
扑通!
陈志豪毫无反抗之力地重重跪倒在地!膝盖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头上的帽子飞了出去,墨镜也滑落下来,露出一张因剧痛和恐惧而彻底扭曲变形、涕泪横流的狼狈面孔。他试图挣扎,但被反剪的双手和膝盖处传来的剧痛让他动弹不得。
张望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跪在地上、如同丧家之犬般的陈志豪,从腰间取出一副冰冷的手铐。
“咔嚓!”
清脆冰冷的金属咬合声,在清晨空旷的机场休息室里,显得格外刺耳。那象征着自由与逃亡的登机箱,歪倒在几步之外。那张飞往曼谷的头等舱登机牌,飘落在冰冷光洁的地面上,被一只警用皮鞋无声地踩住。
几乎就在手铐合拢的余音消散在机场冰冷空气里的同一秒,张望放在制服内袋的手机,以一种与现场肃杀气氛格格不入的、略显突兀的频率震动起来。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迅速用空着的左手掏出手机,瞥了一眼屏幕。来电显示并非局里的紧急号码,而是一个他私人通讯录里备注的名字:周志强。
张望锐利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对着正将瘫软如泥的陈志豪从地上拽起的两名年轻同事做了个“看好”的手势,随即接通电话,将手机贴在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沉稳依旧:“是我。”
电话那头,周志强低沉的声音传来,背景音似乎有些嘈杂,但语气却带着一种事态尽在掌握的平静:“张队,人按住了?”
“刚铐上。”张望言简意赅,目光扫过被两名警察牢牢控制、面如死灰、眼神涣散的陈志豪。他正被快速搜身,护照、钱包、手机被逐一取出。
“很好。辛苦了。”周志强的声音顿了顿,紧接着,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异样波动,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透过电波传递了过来。那不是惊讶,更像是一种……意料之中的冰冷确认。“茂悦那边……刚打来电话。林妍……把套房砸了。砸得很彻底。人……浑身是血。酒店方……已经叫了救护车。”
张望握着手机的指节,微微收紧了一瞬。机场大厅明亮的灯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映不出任何情绪的波澜。他沉默了两秒,目光投向巨大的落地窗外,一架刚刚腾空而起的飞机正轰鸣着刺破灰蓝色的天幕。
“知道了。”张望的声音依旧平稳,如同磐石,听不出丝毫涟漪,“这边收尾,我马上过去处理现场。”
电话挂断。张望将手机利落地塞回口袋,动作没有丝毫迟滞。他重新看向被铐住、正被押着走向休息室出口的陈志豪。后者似乎捕捉到了张望刚才通话时那极其短暂的停顿和投向窗外的目光,涣散的眼神里陡然闪过一丝病态的、扭曲的快意,嘴角咧开一个古怪的、带着血腥味的弧度,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意义不明的低笑。
张望的眼神骤然一寒,如同淬了冰的刀锋,瞬间割断了陈志豪那无声的挑衅。他迈开步子,沉稳有力地跟了上去,皮鞋踏在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休息室里,如同最终定谳的鼓点,宣告着这场末路围猎的终结。机场外,城市的轮廓在熹微的晨光中逐渐清晰,新的一天开始了,带着冰冷的、不容置疑的铁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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