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铁窗内,李婉茹在绝望中期盼;而铁窗外,她所依赖的亲情,早已在权力的诱惑下,变得冰冷而现实。她尚未意识到,她不仅失去了自由,也可能早已失去了儿子的心。
魏家别墅内,气氛有些凝滞。黄韵文看着坐在沙发上,面色阴沉地盯着平板电脑上公司报表的丈夫,犹豫了许久,还是开了口。
“阿哲,”她声音轻柔,带着试探,“你舅舅和你妈……现在这种情况,我托人打听了一下,估计……估计是要判死刑的。你……真的不去看看吗?”
魏哲头都没抬,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语气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去看什么?看他们怎么把自己作死的吗?要去你去,我是不去。”
黄韵文被他的话噎了一下,看着他冷漠的侧脸,心中一阵发凉。那是他的亲生母亲和舅舅啊!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那我明天带着小雅(他们的女儿,约二十岁)去看看妈。”
魏哲这才抬眼瞥了她一下,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不耐烦:“随你便。别耽误太久,也别乱承诺什么。” 说完,又低下头,沉浸在他的商业世界里,仿佛那高墙之内的至亲,与他毫无关系。
黄韵文看着这样的丈夫,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和无奈。
第二天,黄韵文带着女儿魏雅,经过层层检查,走进了看守所的探视室。隔着冰冷的玻璃,她们看到了穿着囚服、头发花白凌乱、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的李婉茹。
李婉茹一见到儿媳和孙女,黯淡无光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光彩,她几乎是扑到玻璃窗前,拿起对讲电话,声音急切而嘶哑:“韵文!小雅!你们来了!阿哲呢?阿哲怎么没来?”
黄韵文看着婆婆这副模样,心里也不好受,她拿起电话,低声说:“妈,阿哲……他公司事情太忙,抽不开身……”
“忙?再忙能比他妈重要吗?!”李婉茹激动地打断她,手指用力地抠着玻璃,“韵文!你告诉阿哲!让他去求求他爸爸!让老头子想办法把我弄出去!我这么大年纪了,我不能死在这里啊!你让他去求情!他是老头子亲生的儿子了,老头子肯定会听他的!” 她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神里充满了乞求和疯狂的期盼。
黄韵文听着婆婆的话,看着她那还不清醒、还妄想着儿子能救她的样子,难过地低下了头,声音带着哽咽:“妈……这……这怎么可能呢?爸他……他恨您恨得咬牙切齿……您和舅舅做的事……几乎让他家破人亡……他怎么可能放过您……”
这话像一盆冰水,将李婉茹心中最后一点幻想彻底浇灭。她愣在那里,脸上的激动和期盼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寂般的灰白。她呆呆地看着儿媳,又看看旁边默默流泪的孙女,终于彻底明白,外面那个她寄予厚望的儿子,恐怕早已放弃了她,而那个被她伤害至深的丈夫,更是不可能对她有半分怜悯。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缓缓地坐回椅子上,眼泪无声地滑落,喃喃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她抬起泪眼,看着黄韵文,眼神空洞,带着一种临终托付般的绝望:“韵文……如果……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你……你帮我选个好点的墓地……周边……多种点花……我喜欢花……”
黄韵文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哭了出来,连连点头。魏雅也在一旁泣不成声。冰冷的探视室内,只剩下绝望的哭泣和生离死别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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