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了几口气,继续说道:"他找我,还能为什么?他看到了望儿的照片!他怀疑……他怀疑望儿是他的种!他居然还有脸来问我!"
张晓云的眉头紧紧皱起:"你怎么回答的?"
"我还能怎么回答?"张丽眼中迸发出恨意,"我骂了他!我让他滚!我告诉他,望儿永远不会认他!如果他敢出现在望儿面前,我就……我就把当年宁波的案子翻出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提到宁波的案子,张丽的语气变得尖锐而决绝:"晓云,我告诉你,虽然国家有法律条例,刑事案件追诉期一般是20年,超过20年可能不再追诉或者会减轻处罚,但那是指向犯罪情节比较轻微的犯罪分子!而王建军他不是!他当年涉及的案子,可是走私,情节恶劣!就算过了20年,只要证据确凿,又有新的线索或者他主动回国,这个案子他就还没完全翻过去!他别想逍遥法外!"
张晓云听着堂姐愤慨的话语,心中却是百感交集。法律是一方面,但王建军此刻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他的出现本身,就是对周家稳定最大的威胁,尤其是在这个非常时期,他们全家还暂居在广州这个临时住所。
"丽姐,你做得对。"张晓云安抚地拍着张丽的后背,"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望儿。那孩子正直刚烈,如果知道自己的身世……我怕他承受不住。至于王建军……"她眼神一凛,"我们必须告诉志远,让他早有防备。"
张丽用力点头:"对!一定要告诉志远!一定要小心!我看王建军那个样子,眼神里的恨意和疯狂一点都没减少!他肯定还在想着报复志远,报复周家!他这次回来,绝对没安好心!"
(与此同时,广州某五星级酒店套房内)
王建军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珠江新城的夜景。他的助理何志强恭敬地站在身后。
"老板,新公司的注册已经完成,按照您的吩咐,命名为'皓轩集团'。"何志强汇报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只是……用少爷的名字,会不会太显眼了?"
王建军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算计的冷笑:"显眼?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我王建军为我儿子打下的江山!周志远不是有个'启航集团'吗?我就要用我儿子的名字,跟他周家打擂台!我要让他看看,我王建军的儿子,未必就比他周志远的儿子差!"
他顿了顿,眼神阴鸷:"更何况,把皓轩推到前面,也能让他没有退路。这小子,不逼他一把,永远不知道上进!"
何志强恍然大悟:"老板英明。拿给周志远的信……"
"照常送。"王建军语气笃定,"我要堂堂正正地告诉他,我王建军回来了,带着以我儿子命名的'皓轩集团',向他周家的'启航集团'宣战!五年,我要在商场上,彻底击垮他!"
(周家临时公寓书房)
周志远接到了管家周福的内线电话。
"先生,刚才有一位自称是何助理的人,送来一封信,指名要亲自交到您手上。"周福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他说务必转交,然后立刻就走了。"
"信?"周志远眉峰一挑,"拿进来。"
片刻后,周福将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纯白色信封送了进来。信封很厚实,材质考究。
周志远挥挥手让周福退下,他拿着信封,并没有立刻打开,而是用手指摩挲着信封的边缘,眼神深邃难测。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封信来自谁。
他走到书桌前,用裁纸刀小心地划开信封,里面是几张打印工整的信纸。展开信纸,开头的称谓直接而冰冷——
"周志远先生台鉴:"
周志远目光沉静,一行行看了下去。信中的语气看似客气,实则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挑衅和一种压抑了三十多年的积怨。
信中,王建军(化名李明远)并未过多提及过往恩怨,而是以一种"商业人士"的口吻,提出了一场"游戏"。他"诚挚"地邀请周志远,进行一场为期五年的商业竞争。他以自己新成立的"皓轩集团",对标周志远的启航集团。约定五年之内,在公平的商业规则下(当然,这所谓的公平有待商榷),双方各展所能,看五年之后,谁的商业版图更大,谁的根基更稳。信中还"大方"地表示,为了增加趣味性,可以设定一些赌注,比如……某些海外资产的归属权,隐隐指向了周家一些重要的海外布局。
信的末尾,王建军写道:"……时光荏苒,三十年弹指一挥间。昔日恩怨,或可借此方式做个了断。商场如战场,胜者为王,想必周先生深谙此道。不知周先生可有胆量,接下这份'五年之约'?若不敢,也无妨,只需公开承认启航集团不如皓轩集团,李某转身即走,绝不再扰。"
这封信,通篇看似彬彬有礼,实则每一个字都充满了陷阱和挑衅。它避开了直接的违法暴力,将战场拉到了商业领域,这恰恰是王建军判断中,周志远无法拒绝,也必须应对的领域。他这是在逼周志远应战,在规则内,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