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兰似懂非懂地问。
“具体目的还不清楚,但绝对没安好心。”
“以后别理他就行。”
“要是他再来,直接拿棍子把他赶走,不用客气。”
“也别怕——”
“他没那个胆量。”
江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知道了。”
李秀兰轻轻点头。
两天后,街道办传来消息。江明下班后直接去了那里。
办公室里,陈志诚和王主任正在等他。
“小江动作真快,刚下班就来了。”王主任笑着起身迎接。
“王婶,我是怕耽误你们时间。”江明笑着回应,“找你们帮忙查资料,我怎么敢怠慢。”
寒暄过后,江明坐下。
“你要找的关山,我们已经查到了。”王主任直截了当说道,“他是街道办最早的工作人员之一,不过十年前就退休了。”
“十年前?”江明皱了皱眉。
建国才十多年,这意味着关山只工作了一两年就离职了。
“那时候街道办刚成立,管理还不规范。”王主任解释道,“最初由干部牵头,再邀请社区里有威望的人一起管理。关山就是最早的一批成员,当时年纪已经不小,工作两年后街道办步入正轨就退休了。”
“他还活着吗?现在住哪里?”江明急切地问。
“是否在世我不清楚,但这有他的个人资料和家庭住址。”
王主任把桌上的文件推到江明面前。
江明接过材料,认真看了起来。
“关山是满族人?”
他的目光停留在“民族”一栏。
“没错,”王主任解释道,“京城还住着不少前清的后裔。”
“他们一直住在这里。”
“新中国成立后也没搬走。”
“街道办成立时,我们吸纳了一些思想开明、有威望的旗人协助工作。”
“关山就是其中一位。”
江明点了点头。
这并不奇怪。
满族统治近三百年,族人早已遍布京城。
那些胡同里,隐藏着许多旧朝遗民。
他们世代定居,早已融入本地。
成为邻里间受尊敬的长辈。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自然包括他们。
陈志诚指着档案说:“江明,关山的户籍还在。”
“说明他还活着。”
“你要找他,直接去就行。”
“好。”
江明记下地址,快速翻阅其他信息。
相比聋老太太的资料,关山的档案要详细得多。
从出生到现在,事无巨细都有记录。
这位老人已七十多岁。
正因为太详细,反而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江明匆匆翻完,合上档案。
“陈哥,地址我记下了。但以我的身份单独拜访不太方便……”
他笑着看向陈志诚。
“哈哈,原来是这事,小事!”
“走吧,我陪你去。”
陈志诚爽快答应。
江明点头致谢:“真谢谢你。”
“还有王婶,希望你替我保密。”
“这是我私下查的事。”
“不想让别人知道。”
王主任笑道:“没问题!”
“放心,我不会乱说。”
江明起身:“好,王婶,今天多谢你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
王主任笑着点头:“有空常来坐坐。”
江明点头,与陈志诚一同离开街道办。
——
南锣鼓巷不算大,也不算小。
走一圈至少半小时。
不过关山的家离街道办不远,两人骑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那是一座老旧的四合院,
和江明住的类似,
但规模更小,
只住了几户人家。
“请问关山是住这儿吗?”
刚进院子,两人遇到一位推车的老汉,
便上前询问。
“你们找关山那老头?”
“他早搬走了。”
“几年前就不在这儿住了。”
老汉回答。
“几年前就搬走了?那他现在住哪儿?”
江明急忙问。
老汉打量两人,皱眉道:“你们找关老头干什么?”
“我们是街道办的,关老爷子以前也在街道办工作。”
“有些事情想请教他。”
陈志诚拿出证件。
车夫一看到证件,立刻露出笑容:“原来是街道办的同志!”
“刚才没认出来,真是对不起。”
“警惕性高是好事,换作是我也会这样。”
陈志诚收起证件笑了笑。
老车夫连连点头:“关老爷子具体搬到哪儿我真不清楚。”
“听说是去儿子家了。”
“他老伴几年前去世了,没人照顾。”
“估计是搬走了。”
江明问:“知道他儿子住哪儿吗?”
车夫摇头:“只知道他儿子在东大门有间铺子,可能就在那儿。”
——
“东大门?谢谢了!”
江明暗自叹气,绕了一圈还是指向东大门。
更糟糕的是,人说不定根本不在那儿。
走出院子,陈志诚也一脸无奈:“没想到找到这儿他又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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