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夜府崛起 第三章：敛息暗探弘武所，初闻黑市藏玄机
夜色深沉，寒风卷起街角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青城仿佛陷入了沉睡，但某些角落的暗流却从未停歇。
林夜站在窗前，目光穿透夜幕，锁定着小区外那几个如同幽魂般徘徊的明劲探子。司徒家（或者说七杀帮）的鼻子比想象中更灵，报复来得又快又急。虽然只是些杂鱼，但如同苍蝇般嗡嗡作响，令人厌烦，更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既然你们想玩，那就陪你们玩玩。”林夜眼中寒芒一闪，心中已然有了决断。被动防御绝非他的风格，主动出击，敲山震虎，方能掌握一丝主动。
他回到书桌前，取出那两张尚未完全炼制成功的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内力缓缓注入，如同细密的绣花针，按照《基础炼器精要》中记载的法门，精心勾勒着最后的内部纹路，使其能与面部完美贴合，并能微调骨骼肌肉，改变容貌。同时，他将《高级敛息术》的部分奥义也炼入其中，进一步增强隐匿效果。
小世界内时间悄然流逝（现实世界不过半小时），两张精巧的易容面具终于完成。一张看起来是个面色蜡黄、带着几分病气的青年，另一张则是个相貌普通、毫无特点的中年男子。
林夜将中年男子的面具收入怀中，将那张青年面具戴在脸上。内力微运，面具如同第二层皮肤般紧密贴合，骨骼发出极其细微的噼啪声，面部肌肉蠕动，眨眼间，他便变成了一个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眼神畏缩的年轻人，连身高都似乎矮了两分。高级敛息术全力运转，周身气息彻底内敛，仿佛一个从未修炼过的普通人。
对着镜子看了看，林夜满意地点点头。除非是修为远超于他或者有特殊瞳术的高手仔细探查，否则绝难看出破绽。
他如同一片落叶般悄无声息地滑出窗户，融入夜色，甚至没有惊动楼下那几个还在盯梢的明劲探子。
……
省城，东区。与青城的宁静不同，这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霓虹闪烁，车水马龙，一派繁华景象。
“弘武会所”就坐落在一条相对僻静却档次不低的街道上。那是一栋五层楼的独立建筑，外观设计得极具现代感，巨大的霓虹招牌闪烁着“弘武”二字，门口站着两名身材魁梧、穿着黑色西装、气息彪悍的保安，眼神锐利地扫视着进出的人员。表面看去，确实像一家高端健身俱乐部。
林夜化身的病弱青年，低着头，双手揣在兜里，慢吞吞地从会所对面的人行道走过，如同一个无所事事的街头青年。然而，他强大的精神力却如同无形的雷达，细致地扫描着会所周围的一切。
明哨、暗哨、摄像头分布、能量波动……无数信息涌入他的脑海，并被迅速分析处理。
会所周围的防卫相当严密。明处的保安都是明劲好手，暗处还藏着至少四道气息，两人暗劲初期，一人暗劲中期，还有一道气息最为隐晦，盘踞在会所顶层，应该是坐镇的高手，修为至少是化劲初期！而且，会所整体似乎被一个简易的预警阵法笼罩着，任何带有恶意或强大能量波动的靠近都可能触发警报。
“果然龙潭虎穴。”林夜心中冷笑。硬闯不明智，即便能成功，也会立刻惊动司徒家。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前行，拐进了一条相邻的小巷。巷子里有几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店铺，一家通宵营业的便利店，一家散发着浓郁中药味的老药铺，还有一家门面不起眼、甚至连招牌都没有的小酒吧。
林夜犹豫了一下，走进了那家小酒吧。酒吧内部光线昏暗，空气混杂着烟酒和一种淡淡的奇异熏香味道。客人不多，三三两两坐在卡座里低声交谈，气氛有些诡异。吧台后，一个头发花白、眼神却异常明亮的老者正在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酒杯。
林夜走到吧台前，用沙哑的声音要了一杯最便宜的啤酒，然后状似无意地低声问道：“老板，打听个事儿，对面那家弘武会所，听说挺厉害的，啥背景啊？”
老者擦拭酒杯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皮瞥了林夜一眼，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他放下酒杯，声音平淡：“小伙子，不该打听的别打听，免得惹祸上身。”
林夜心中一动，知道找对地方了。这老板绝非普通人，虽然气息收敛得极好，但那一瞬间的眼神锐利得惊人。他故意露出几分不甘和害怕交织的神色，压低声音：“可是…他们的人好像盯上我朋友了…我就想问问…”
老者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然道：“看你面生，不是这条道上的人吧？想打听消息，得有门路，或者…有这个。”他搓了搓手指，做了一个通用要钱的手势。
林夜会意，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递过去。老者却看都没看，嗤笑一声：“俗物无用。我要的是…‘那个’。”他意有所指。
林夜沉吟片刻，从怀里（实则是从小世界取出）摸出一个小玉瓶，里面是一颗他之前练手炼制的、品质最次的“蕴气丹”，能微弱提升明劲武者一丝气感。这对于高手无用，但对底层武者来说却是难得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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