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夜府崛起 第十五章:寿宴笙歌藏杀机,残图现世乱局起
冬日的阳光带着几分慵懒,勉强穿透稀薄的云层,洒在青城西郊的赵家庄园。今日的赵家张灯结彩,车水马龙,一派喜庆景象。青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周边地区的古武世家代表、乃至一些身份神秘的宾客,皆汇聚于此,为赵家老爷子赵德坤的八十大寿贺寿。庄园门口,穿着喜庆唐装的赵家子弟笑容可掬地迎接着各方来宾,但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们眼神深处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警惕。
苏振山带着苏婉,以及混在随行人员中的张浩,递上请柬,步入庄园。苏振山今日特意穿了一身崭新的练功服,精神矍铄,暗劲初期的修为虽在今日宾客中不算顶尖,但配合其多年馆主的气度,倒也无人小觑。苏婉则是一身淡雅旗袍,明眸善睐,看似乖巧地跟在父亲身后,实则灵动的目光早已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悄无声息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将看到的每一张面孔、听到的每一句交谈都默默记在心中。张浩收敛了平日里的跳脱,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沉稳的武馆弟子,但暗劲中期的修为让他气血旺盛,偶尔泄露的一丝气息,还是引得附近几个感知敏锐的武者侧目。
秦守义并未与他们同行,而是按照林夜的吩咐,早已利用其丰富经验潜藏在庄园外围的一处制高点,如同蛰伏的老猎人,借助林夜给予的简易望远设备,默默监控着庄园各处的动静,尤其是那些不易察觉的角落和进出的可疑车辆。
庄园内,寿宴主会场设在一片宽敞的庭院中,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布置得古色古香又极尽奢华。宾客们三五成群,寒暄客套,推杯换盏,表面上一团和气,但暗地里,无数道或明或暗的神识、目光在空气中交织、碰撞,试探着彼此的深浅。
林夜,此刻并未以真面目现身。他动用了一张隐匿符箓,气息完美内敛,如同一个最普通的宾客,悄无声息地混迹在人群边缘。他今日的装扮普通,容貌也经过《万法归源诀》中记载的些许肌肉控制技巧进行了微调,显得平凡无奇。他的神识却如同无形的蛛网,以他为中心,谨慎地覆盖着大半个庭院,重点关注着几个方向:
一是赵家核心人物所在的区域。赵德坤老爷子端坐主位,虽年已八旬,但面色红润,气息悠长,赫然有着化劲初期的修为,只是似乎气血有些衰败之象。他身旁站着几位赵家骨干,其中一位面色冷峻的中年男子,气息最为凌厉,已达化劲中期,应是赵家当代家主赵元虎。
二是几个气息迥异的圈子。一个圈子人数不多,但个个气息阴冷,与那晚的“幽爪”同源,正是“影煞”的人,为首者是一个面色苍白、眼神如同毒蛇般的中年文士,其实力竟让林夜也感到一丝危险,恐怕是化劲后期的高手。另一个圈子则气息灼热霸道,为首的虬髯大汉正是那晚见过的“炎煞”吴烈,他身旁还跟着一位气息更加深沉、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般的老者,应该是炎煞此次的真正主事人,实力同样深不可测。此外,林夜还感应到了那股中正平和、疑似官方的气息,来自一位坐在角落、看似普通富商模样的人,但其周围隐隐有能量场守护。
至于那个神秘的灰衣人,林夜暂时还未发现其踪迹。
寿宴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敬酒、献礼、表演……气氛看似热烈。苏振山代表苏氏武馆和夜府献上了一份不轻不重的贺礼——一对蕴含微弱灵气的古玉如意,既不失礼数,也不过分张扬,符合夜府目前“神秘但不愿过于高调”的定位。赵元虎亲自接过,客气了几句,目光却在苏婉和张浩身上多停留了一瞬,显然注意到了他们的不凡。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逐渐达到高潮。就在这时,赵德坤老爷子在族人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感谢诸位亲朋今日前来,为老朽贺寿。”赵德坤声音洪亮,带着内力,传遍庭院,“老朽年事已高,近来常感力不从心。借此良辰吉日,除了与诸位共聚,也想为我赵家了却一桩心事。”
他顿了顿,环视全场,目光在几个特定方向略有停留,继续道:“想必在场有些朋友也听说过,我赵家祖上,曾与一位古代修士有些渊源,偶得半张记载着某处洞府位置的残图。此图在我赵家传承数代,却始终未能勘破奥秘,寻得那处洞府。老朽思索良久,觉得此等机缘,或许不该由我赵家独享,以免宝物蒙尘。”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虽然早有风声,但由赵德坤亲口证实,还是引起了巨大震动。无数道灼热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老爷子身上。
“今日,老朽便借此寿宴,将这半张残图拿出!”赵德坤从怀中取出一个古朴的玉盒,打开盒盖,里面静静躺着一张泛黄、边缘残缺不全的兽皮图纸,上面勾勒着模糊的山川纹路和奇异的符号,散发着一股古老苍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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