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恐怖的发现
1974年8月15日,香港旺角的清晨被薄雾笼罩,街道上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时针指向11点,长城别墅宾馆的陈姓管房按照前夜班管房的要求,来到5号房门口准备叫醒客人。他敲了很久的门,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
陈管房感到有些奇怪,他拿出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他皱了皱眉头,加快了脚步走向床边。床上的被子鼓起一个人形,双脚露在外面,脚趾甲上还涂着红色的指甲油。
"小姐,小姐,该起床了。"陈管房轻声呼唤着,然而床上的人毫无反应。他壮着胆子伸手掀开了被子,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脸色煞白,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一具全身赤裸的女尸呈现在他眼前,女尸的面部已经面目全非——眼皮、耳朵、鼻子、上下嘴唇以及部分头皮都被割掉了,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眼窝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什么。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女尸的双乳和下体也被残忍地割去,留下一片片白色的伤痕,宛如被剥了皮的白切肉。
陈管房连滚带爬地冲出房间,颤抖着拨打了报警电话。旺角警署接到报案后,陈欣健警司立即带领警员赶往现场。陈欣健后来在接受采访时回忆道:"我看到那张白色床单有些污秽,但不是血。揭开床单,看到一个非常瘦小的人,她的眉毛、鼻子、胸口,全都是一片片白色的,当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些白色是一片片的,原来,一个人死后,当心脏不再供血,血流不到皮肤,所以在死后一段时间,割她的皮肤,就不会有血流出,一片片的,就像白切肉似的。"
二、诡异的现场
警方迅速封锁了现场并展开勘查。法医初步检验结果显示,死者年龄在31至33岁之间,身高约1.59米,身材瘦削,死亡时间大约在几小时前。死者颈部有明显的瘀痕,死因是被人扼颈窒息而亡。令人不解的是,死者身上被割去的器官是在死后才被割掉的,因此床上并没有留下大量血迹。
现场勘查发现,整个房间被精心打扫过,没有留下任何打斗痕迹,也没有发现凶器和可疑指纹。除了衣柜里挂着的一件胸罩外,房间里没有任何能证明死者身份的物品,死者的衣物和被割掉的器官都被凶手带走了。
警方询问了前一晚值班的女管房黄大妹,她回忆道,大约在凌晨1点左右,有一男一女前来开房,他们是熟客,每次都住5号房。男的自称姓梁,大约40岁左右,身材高大,外表粗犷,但说话很有礼貌。女的则喜欢浓妆艳抹,烟不离手,看起来像个风尘女子。
黄大妹说,早上6点左右,姓梁的男子走出房间,说要去上班,并让她在11点叫醒房间里的女士。离开时,男子手中提着两个袋子,走到门口后又折返回来,说忘了钱包在房间里,再次进入5号房稍作逗留才离开。
根据这些线索,警方推断凶手应该是这名姓梁的男子,他与死者关系密切,很可能是情人或常客关系。警方立即根据服务员的描述绘制了嫌疑人画像,并于案发后第二天在各大报纸刊登,呼吁市民提供线索。
三、黑野狼的挑衅
案件迅速在香港引起轰动,各大媒体纷纷报道。然而,就在警方全力追查凶手时,香港《快报》收到了一封署名为"长城杀手黑野狼"的匿名信。信中,凶手极其嚣张地嘲讽警方无能,声称自己留下了很多线索,警方却一个都没发现。
更令人震惊的是,8月17日,旺角警署接到了一个自称"黑野狼"的男子打来的电话。电话中,"黑野狼"用低沉而充满挑衅的声音告诉警方:"去房间的冷气机看看吧,那里有12件你们想找的东西……"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陈欣健警司立即带领警员再次前往长城别墅5号房,果然在冷气机与墙壁之间的缝隙中找到了两个白色塑料袋。打开一看,里面装着的正是死者被割掉的耳朵、鼻子、嘴唇等12块面部组织。
法医将这些组织浸泡恢复弹性后,小心翼翼地拼回到死者脸上,绘图师根据复原后的容貌绘制了一幅画像,并于8月18日刊登在各大报纸上,希望能找到死者的身份。
然而,同一天的报纸上还刊登了一封署名为"黑野狼"的挑衅信,信中继续嘲讽警方的无能。警方推测,写信人就是打电话提供线索的凶手本人。这个狂妄的凶手似乎很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将警方玩弄于股掌之间。
四、死者身份确认
8月19日,一位姓齐的老妇带着女儿来到荃湾警署报案,称其女儿失踪数天,怀疑死者就是自己的女儿。老人拿出一张照片,与警方绘制的画像对比后,发现极为相似。随后,警方带老人到停尸房辨认尸体,老人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女儿,确认死者身份为34岁的刘富敏。
刘富敏,1958年与一名姓董的海员结婚并育有两个女儿,1970年离婚后独自抚养女儿。她与母亲淇淑兰以及两个女儿住在荃湾大河道141号华丽楼4楼后座,生活并不宽裕。为了维持生计,刘富敏染上了赌博,欠下了不少债务,不得已在美发厅工作,实际上从事特殊生意,艺名"金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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