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艾草”格温尼维尔笑着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把你脸上那副痴相收一收〕影鳞蝰蛇在她袖中翻了个白眼，〔活像嗅到猫薄荷的蠢猫〕
烛火在石墙上投下摇曳的阴影，坩埚中升腾的银绿色雾气为室内蒙上朦胧面纱。她的目光落在伏案疾书的斯内普身上——黑袍包裹的脊背绷得像张拉满的弓，羽毛笔尖几乎要戳破羊皮纸。
〔邓布利多是把整个魔法部的文书都塞给他了吗？〕她翡翠色的眼眸暗了暗
"如果莱斯特兰奇小姐赏脸，"斯内普头也不抬，声音比地窖的寒气更刺骨，"或许可以屈尊开始你的禁闭？而不是像巨怪观赏壁画般杵在门口。"
她步履轻盈地走近，银黑交织的发丝扫过羊皮纸边缘："教授日理万机，连霍格沃茨的壁画都要嫉妒您案头的文书呢。"
斯内普终于抬眼，漆黑眸子里翻涌着疲惫与讥诮的旋涡。格温尼维尔趁机将改良方案铺展在桌面上，羊皮纸上的星象图在火光中泛起微光。
"用月长石替代独角兽尾毛？"他眉峰挑起危险的弧度，"你最好有足够说服力的理由，而不是又一场异想天开的冒险。"
"独角兽尾毛的魔力潮汐与月相呈负相关，"她指尖划过数据表，银蓝色光点随之流转，"而月长石在月盈时的共鸣峰值恰好能弥补缓和剂此时的效力缺口。"
办公室陷入诡异的寂静，只有壁炉火星爆裂的噼啪声。斯内普的指节轻轻叩击水晶瓶，突然冷笑："你从哪弄来月光露水？魔法部管控名录上的材料。"
"法国南部有个小村庄，"她变魔术般从袖中取出密封试管，液体在瓶中流转如银河，"那里的家养小精灵至今保留着用银镰收割露水的传统。"
斯斯内普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试管，魔药在玻璃壁上留下完美的挂壁痕迹。"成本控制..."他的声音突然微妙地停顿，"...勉强达到了及格线。"黑袍袖口掠过桌沿时，带起一阵苦艾香的风。
格温尼维尔垂落的睫毛在脸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
斯内普突然将试管倾斜45度，药剂在灯光下流转出罕见的珍珠母贝光泽："这个催化手法..."他黑袍下的指节微微发白，"...倒是跳出了教科书的老套。"
"魔药应该像音符一样流动。"她指尖无意识地在桌沿敲出《魔法史》教授最爱的进行曲节奏，"毕竟，最完美的配方..."羊皮纸角落的参考文献突然发光，"...往往写在课本的批注里。"
斯内普的瞳孔骤然收缩——那行小字精确复刻了他二十年前在《高级魔药制作》上的眉批，连墨水的褪色程度都分毫不差。
斯内普的眉毛几不可察地抬高了半毫米。
"令人不安的..."他的魔杖尖突然熄灭了三盏灯，"...钻研精神。"阴影中，黑袍翻涌成浪，"今晚的禁闭，你来给五年级演示..."一支羽毛笔突然变成银质搅拌棒，"...什么叫'适可而止'。"
〔他说"适可而止"时搅拌棒在画爱心！〕
〔那是准备捅你的喉咙啊蠢货！〕蝰蛇疯狂撞向装着镇定剂的柜门，〔梅林的假发！你什么时候把他所有的批注都背下来了？！〕
斯内普看着格温尼维尔略有些骄傲的笑容，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突然将一叠作业推到她面前："既然你这么闲，把这些也批改了。"最上方赫然是哈利·波特涂满墨团的论文。
〔西弗勒斯绝对在害羞〕她接过羽毛笔时暗自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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