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残符与寒髓丝可能存在的关联后,我一直暗中留意。**此刻,残符在指尖微微发烫,与寒髓丝传来的丝丝凉意相互交织,似有一股无形之力压在心脉之上。我将二者并置于掌心,灵力轻引,两股气息骤然共鸣,一道极淡的符纹自掌心浮现,流转片刻,随即隐没。这并非巧合——南宫璃所赠之物,本就与圣天宗旧制同源,而今成了我踏入试炼场的钥匙。
执事堂侧门,灵纹碑立于石阶之畔,表面刻满宗门通行密令。我缓步靠近,寒髓丝缠于指间,残符轻贴碑面。刹那间,碑上浮现出半道断裂的朱砂符文,形如眉心印记,转瞬即逝。我未停留,顺势将灵力注入符纹残迹,模拟出监察使信物波动。守门弟子略一查探,便挥手放行。
试炼场内,地脉灵流紊乱,东侧第三阵眼处隐隐有黑气渗出,正是死门所在。我隐于廊柱之后,闭目凝神,因果回溯悄然开启。血色丝线自识海蔓延,穿梭三日光阴,锁定那名曾翻阅阵图的执事弟子。画面浮现——他立于阵图前,指尖划过东侧第三阵眼,低声自语:“赵执事亲令,此处设血引阵,一旦萧烬踏入,灵力反冲,归为走火。”
血引阵,非试炼正法,乃借阵法之名行暗杀之实。若我真踏入门中,灵力暴走,当场焚经绝脉,外人只道是根基不稳、自取其祸。而幕后之人,不过轻描淡写一句“意外”,便可全身而退。
我睁眼,目光投向西北角凉亭。赵元通端坐其中,执壶饮茶,周身笼罩一层淡金禁制,寻常弟子不得近身三丈。他每半刻钟必饮一盏,饮罢便闭目调息,禁制随之微弱波动,约有三息间隙。我等待的便是这转瞬即逝的三息间隙。
我静候。风起时,他抬手斟茶,禁制光晕微颤。就在他执杯未饮、灵力松懈的刹那,我启动万法摹刻。
右臂经脉骤热,三倍反噬如刀割筋骨,寒髓丝所化的冰线在心脉处震颤,勉强压住剧痛。眼前一黑,旋即恢复。灵纹启钥术已成——赵元通独门秘技,以灵力勾画符钥,开启阵眼禁制。
我悄然逼近阵眼区,指尖划过虚空,摹刻所得的符钥在空中成形,轻轻一点。禁制裂开一道缝隙,我闪身而入。死门阵眼中央,一枚血玉符嵌于地脉交汇点,玉面刻有引灵回路,一旦触发,灵力将直冲经脉,焚尽神识。
我以灵力为笔,沿原路逆向改写符纹,将单向引灵改为双向反噬。若有人远程催动阵法,反冲之力将沿灵脉回传,直击施术者心脉。如此一来,若有人妄图在远处暗中操控阵法对付我,便会自食恶果,灵力反噬直接攻击其自身心脉,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正好应对当前局面。
改毕,我悄然退离,隐入人群。
试炼钟声响起,参赛者依序踏入幻阵入口。我步入光门,眼前景物骤变,已置身“迷心谷”中。雾气弥漫,路径扭曲,原定安全区竟被幻阵篡改为死门入口,谷中石碑刻有“生门”二字,字迹却隐隐泛黑。
两名嫡系子弟自雾中现身,一左一右包抄而来。左侧者掌心泛红,正是裂地掌传人,掌风已至,逼我后退三步,正对死门入口;右侧者袖中藏针,擅以灵丝控敌,灵丝若有若无地缠绕在我周身。我未动,寒髓丝缠绕左臂,冰线镇压心脉,再度启动万法摹刻,锁定了左侧裂地掌传人,掌力未至,我已感知其灵力走向,裂地掌,重在震荡,以掌力引动地脉共振,震碎对手根基。
我抬手,掌心凝聚灵力,摹刻所得的裂地掌轰然拍出。地面震颤,幻阵节点随之波动,雾气翻涌,路径短暂扭曲。就在这瞬间,我启动因果回溯,血色丝线穿透迷雾,看破幻阵核心——那块刻着“生门”的石碑,实为阵眼枢纽,只需触碰,便可重置路径。
右臂经脉如被烈火灼烧,比上一次更为猛烈的三倍反噬如千万根钢针刺入筋骨,寒髓丝所化的冰线在心脉处疯狂震颤,却难以完全压住这股剧痛。眼前一阵发黑,意识也出现短暂的模糊,但我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强行稳住身形。
两名对手被震退半步,脚下不稳。**我猛然踏前,掌力不减反增,顺势将二人推向石碑。**他们察觉不对,欲退已迟。右侧那人指尖灵丝刚起,左脚已踏上碑座。石碑裂开一道缝隙,黑气涌出,死门阵法瞬间激活。
灵力反冲沿地脉回传,执事台方向传来一声闷哼。我透过迷雾望去,赵元通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手中茶盏落地碎裂。他踉跄起身,目光死死盯向迷心谷,眼中尽是惊怒。
全场哗然。执事长老起身质问:“何人干扰试炼?”赵元通抬手指向谷中:“萧烬!他改了阵法!”
长老未语,目光扫过阵图,眉头微皱。死门确被触发,但反噬之力竟伤及执阵者,此等异象,非外力可为。若说是萧烬所为,他如何能破禁制、改符纹?若非他所为,为何偏偏在他入谷时爆发?
我立于谷中,未再出手。寒髓丝的寒意渐弱,冰线开始松动。心脉处反噬之痛再度浮现,如潮水般一波波涌来。我握紧玉佩,识海中系统界面微颤,水墨虚影边缘浮现一行血字:【锚点将溃,慎用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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