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北方的西北风啊,一年比一年刮得狠,可这世道,比那刮骨的刀子风还让人心寒!就在北京城里那帮达官贵人们,还在为太上皇乾隆爷的身子骨、新皇帝嘉庆爷的登基大典、还有和珅家死了弟弟这事儿,装模作样地忙活、假惺惺地掉眼泪的时候,咱们把眼光往南边儿挪挪——好家伙!那可真是热闹他妈给热闹开门,热闹到家了!
在湖北、四川、陕西、河南那一片儿,穷得叮当响的山沟沟里头,那些平日里被官府欺压、被地主老财剥削得活不下去的庄稼汉、流民、叫花子们,就跟那干透了的高粱秆子似的,一点就着!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白莲下凡,万民翻身”,这帮人“呼啦啦”就聚到了一块儿,抄起锄头、扁担、菜刀,愣是把官府的粮仓给砸了,把欺压他们的贪官给砍了!那势头,就跟那野火燎原似的,“噌”一下就烧红了半边天!
这可不是以前那种小打小闹,抢个粮店,绑个土财主就算完事儿。这回,人家是攻州破府,队伍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成千上万!那阵仗,简直是要把大清朝的锅底给捅穿喽!
前线那吃了败仗的将军、丢了城池的知府们,吓得屁滚尿流,玩儿命地写求救信啊!那告急的文书,就跟冬天里的雪花片似的,一封接一封,没完没了地往北京城飞!带着前线的血腥味儿和火药味儿,把军机处那几间值房都快堆满了,自然也少不了咱们和中堂那张又宽又大、能躺下个人的红木办公桌。
信里头都写的啥?那叫一个惨哟!
“报——!乱匪攻破XX府,知府大人殉国啦!”
“急急急!XX总兵轻敌冒进,全军覆没!”
“缺粮!缺饷!缺兵器!士兵们都快饿得啃树皮了,拿啥跟人拼命啊?”
“流民越聚越多,匪势浩大,势不可挡啊!”
这要是放在太平年月,或者换个精明强干的皇帝在位,看到这么多坏消息,那还不得急得跳脚?立马就得调兵遣将,筹集粮草,赶紧把火给扑灭喽!
可咱们大清国这会儿的中枢神经,嘿,就像是生锈了的老牛破车,不光跑不动,关键部位的齿轮还他娘的被卡住了!卡住这最关键齿轮的是谁?还用问吗?正是咱们那位“位高权重责任轻”,理论上应该负责协调平叛的“二皇帝”——和珅,和二爷!
和珅傻吗?他不知道这事儿严重?一开始接到信儿,他也吓得一哆嗦,心说:“我滴个乖乖,这帮泥腿子闹腾得挺凶啊,别真把天捅个窟窿!”
可他那被贪欲和权术泡透了的脑瓜子,转悠起来就跟正常人不一样。他眼珠子一转,一拍大腿:“嘿!危机危机,有危险才有机会!这不正是老子捞钱揽权的好时候吗?”
他首先想的不是咋灭火,而是咋利用这场大火,把自己烤得更暖和!还有就是,咋能把前线不断吃败仗的真相给捂住,免得影响了太上皇他老人家的“静养”,顺便也维护一下自己“无所不能”的光辉形象!
于是乎,那些用血和泪写成的十万火急军报,千里迢迢送到军机处,最后全都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和珅那张红木大案上。这可不是简单的送信,这是进了“和二爷专用信息过滤网”了!
咱们和二爷,把那保养得比大姑娘手还白嫩的手指头一伸,漫不经心地弹了弹奏报上的灰尘,好像弹掉的不是前线的生死危机,而是几个不长眼的小苍蝇。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和二爷开始施展他“化腐朽为神奇”的笔上功夫了!那熟练程度,堪比老厨师颠大勺!
他先把所有文书快速扫一遍,那双小眼睛毒得很,一下子就能把最吓人的内容挑出来——哪个城丢了,哪个将军死了,官军死了多少,土匪打到哪儿了。
然后,这些最真实、最惨烈的消息,就被他面无表情地处理了。有的,直接扔抽屉里锁起来,让它“永世不得超生”!有的呢,他提起那支御赐的朱砂笔,开始“妙笔生花”!
在他的生花妙笔之下:
“全军溃败”变成了“小有挫折,无伤大雅”;
“损兵折将上万人”变成了“伤亡数百,正在休整”;
“府城失守”变成了“暂避贼锋,诱敌深入之妙计”!
好家伙,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老太太爬楼梯——不服不行啊!
光修改坏消息还不够,还得制造点好消息!他手底下那帮专门拍马屁的笔杆子也没闲着,按照主子的意思,开始从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里,硬生生编造“捷报”!
哪儿有个地方乡勇打跑了三五个土匪,那就得写成“官民同心,大破贼寇,斩首无数”!
哪儿有次小规模遭遇战,就得吹成“我军英勇,克复失地,匪众望风而逃”!
这些真假掺和、水分十足的“好消息”,和他修改过的、严重缩水的“坏消息”混在一块,就成了一份份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实则完全是“魔改版”的战况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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