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大捷,龙骧军神威席卷辽东,清妖水师主力尽丧的消息,如同一场十二级的飓风,在短短月余,便已刮遍了整个大明故土。
原先还对“大明龙骧军”存有疑虑的士绅百姓,此刻再无半分犹豫。
街头巷尾,茶馆酒肆,到处都在传颂着朱镇王爷的神威,以及龙骧军将士的英勇。
更让两地百姓欢欣鼓舞的是,随着龙骧军的到来,那压在他们头顶的屈辱象征——金钱鼠尾,被彻底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
一时间,山东、江苏两地龙骧军控制区,汉家衣冠再次成为了主流。
那些曾经被迫剃发易服的百姓,此刻纷纷将那可笑的鼠尾辫剪去,腰杆都挺直了几分,脸上也多了几分久违的自信与……骄傲!
“爹,您瞧,这才是咱们汉家儿郎该有的模样!”一名年轻后生,指着街上那些身着崭新汉服,意气风发的龙骧军士卒,对身旁的老父激动地说道。
老者看着眼前这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象,浑浊的老眼中,不禁泛起了泪光,连连点头:“是啊,是啊!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我汉家衣冠……”
龙骧军所到之处,不仅带来了胜利的喜悦,更带来了民族自信心的回归与……文化的复兴!
然而,在这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之中,却也总有那么一些不和谐的音符。
曲阜,孔府。
这座传承了千年的“衍圣公府”,此刻却是愁云惨淡,人心惶惶。
龙骧军席卷山东的消息,早已传到了这里。
孔府上下,从衍圣公孔兴燮,到府中的管事下人,一个个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想当年,清妖入关,他们孔家可是第一批“识时务”,剃发易服,摇尾乞降,换来了满清朝廷的“恩宠”与“优待”。
可如今,风水轮流转。
这大明龙骧军,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势如破竹,眼看着就要席卷整个山东。
他们孔家,该何去何从?
“公爷!公爷!大事不好了!”一名管事连滚爬爬地冲进衍圣公的书房,脸上充满了惊恐。
“慌什么!”孔兴燮放下手中的书卷,强作镇定地呵斥道,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龙……龙骧军的兵马,已经……已经快到曲阜了!”管事声音带着哭腔。
“什么?!”孔兴燮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的书卷“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深吸几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
“快!快备厚礼!本公……本公要亲自去……拜见龙骧军主帅!”
孔兴燮打定了主意。
这龙骧军既然打着大明的旗号,那他孔家,作为“至圣先师”的后裔,主动投诚,想来……对方也不会太过为难吧?
大不了,再换一身行头,重新做回“大明忠臣”便是。
这种事情,他们孔家……熟门熟路!
然而,当孔兴燮带着一众族人,以及精心准备的厚礼,战战兢兢地来到龙骧军驻地,想要“拜见”朱镇王爷时,却被挡在了辕门之外。
“我家王爷说了,”一名负责传令的龙骧军军官,看着孔兴燮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样,眼中充满了鄙夷与不屑,“曲阜孔家之人,概不见!”
“什么?!”孔兴燮闻言,如遭雷击,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军……军爷,”他连忙从袖中摸出一锭沉甸甸的金元宝,塞到那军官手中,陪着笑脸道,“还请军爷通融则个。我孔家……我孔家对大明,可是忠心耿耿啊!”
那军官掂了掂手中的金元宝,冷笑一声,随手又扔了回去。
“忠心耿耿?”他嘴角一撇,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衍圣公这话,说给三岁孩童听,怕是都嫌可笑!”
“想当年,鞑子入关,是谁第一个剃发易服,摇尾乞降?”
“是谁带头劝进,说什么‘天命所归’?”
“又是谁,在鞑子屠戮我汉家同胞之时,依旧在府中饮酒作乐,吟诗作赋?”
军官一连串的质问,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孔兴燮的心头,让他面如死灰,冷汗涔涔。
“这些烂事,你孔家做得,还不许我家王爷说了?”军官冷哼一声,眼中寒芒一闪,“我家王爷还有句话,让小的转告衍圣公。”
“孔圣人若是在天有灵,看到你们这帮不肖子孙,如此寡廉鲜耻,数典忘祖,怕是……也要被活活气死!”
“你们孔家,活在世上,简直就是……打孔圣人的脸!”
“王爷有令!”军官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曲阜孔府,助纣为虐,认贼作父,罪无可赦!”
“即刻查抄孔府!所有家产,尽数充公,用以犒赏三军,赈济百姓!”
“至于孔府上下人等……”军官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念在孔圣先师的份上,王爷慈悲,饶尔等不死。”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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