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梁慕辰每隔几日都会来瞧上程宝珠一眼,告诉她谋逆大业的进度,再狠狠把她折磨一顿。
最近,梁慕辰喜欢用鞭子抽打程宝珠,边打边骂:“贱女人,我让你横!我让你横!”
程宝珠瘫倒在地,看着他疯狂的神色,知道他一定会失败,她在等:梁慕辰,欲要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我一定要等到你死的那天!
身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只是这一幕怎么这样熟悉。还记得好多年前,她也是这样挥着鞭子抽打着程鹤年,那个瘦弱的小少年,听说已经是小阁老了。他一定很恨我吧,就连我也痛恨这样的自己!
那年她十一岁,随母亲到程家,众人都瞧不起她一个外家女,一次家宴上,她在饭桌的角落里看见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少年,得知他姨娘没了,不受父亲宠爱,她便生出了欺辱他的心思,以此来证明她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小姐。
他越是倔强、越是狠戾,她就越发厌恶他,势必要打碎他的骄傲和自尊。她如愿将他赶走了,守着个大小姐的名号嚣张跋扈,做尽了欺凌弱小之事。
程宝珠才挥了两鞭子,那家丁就瑟瑟发抖,“求大小姐饶恕!小的再也不敢了!”
“没意思,你们这些人真没意思。”不像他,从来不肯屈服!
“滚吧!”程宝珠收回了鞭子,不耐烦的挥挥手。
“谢谢大小姐!谢谢大小姐!”那家丁屁滚尿流地跑了。
程宝珠冷嗤一声,“怂货!”转而,她脸色沉沉,望了一眼程鹤年以前住的院子,眼神中竟然透露出些许她不肯承认的怀念。
那梁慕辰见她被打时还能走神,更加气恼,抬手就给她两巴掌,“挨打都能分神,看来是本王打得太轻了!来人,给本王好好伺候!”
柴房里顿时响起女人沙哑的叫唤声,下人们只是守在门外,看不到画面,听着声音都觉得疼!
半月后,金銮殿上。梁慕辰派重兵把守住了皇宫的各个大门。
梁佑亭坐在大殿上,愤怒大喊:“老三!你这是谋大逆!”
梁慕辰右手握着滴着血的剑,地板上躺着几具尸体,那些都是刚才忤逆他的大臣。
“父皇,您老了,这个位子该让儿臣来坐了!”
“逆子!逆子!”梁佑亭气急败坏,躲在贴身护卫身后,然而梁慕辰并不给他这个机会,带领亲卫兵冲上大殿与护卫们扭打在一团。
“父皇,那天围猎场侥幸让你活了下来,同样的错误儿臣不会再犯第二次!”
“果然是你!朕怎么就生出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梁佑亭又惊又怒道。
梁慕辰懒得与他打口舌之战,“杀!”
梁佑亭的护卫们很快被梁慕辰训练的精兵杀害,梁佑亭避无可避,两名士兵包抄在梁佑亭身后。
“父皇,动笔吧,乖乖把禅让诏书写了,儿臣或许可以饶你一条命。”梁慕辰的剑架在梁佑亭脖子上,眼神阴狠,透露出凶光。
梁佑亭到底做了几十年皇帝,此时冷静了些许,“王福,过来研墨。”
王福在护卫的看管下,颤抖着为他研墨,梁佑亭强自镇定地写下了禅让诏书,然后将笔一扔,身子却还是紧绷状态。
“老三,你要的东西朕给你了,你可要想好,今日你若杀了我,要背负千古骂名!”
梁慕辰扫视一眼诏书,发现没问题,无耻笑道:“儿臣孝顺父皇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伤害父皇呢!以后,父皇就安安心心的当太上皇吧!”
梁慕辰假惺惺准备收回宝剑,不料,背后却被人猛地推了一把,那剑正好对准了梁佑亭的心脏。
梁佑亭胸口被一剑贯穿,鲜血染红了明黄色的龙袍,他睁着眼睛躺在龙椅上,手指着梁慕辰:“你……你……”不一会儿,他停止了呼吸。
梁慕辰大惊失色,慌忙松开了手,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殿下的群臣也是一阵骚乱。
“皇上!”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臣子噗通跪在地上,老泪纵横。臣子们纷纷跪下,大殿上逐渐响起了哭声。
正在这时,大殿外另一群士兵与梁慕辰的兵展开了搏斗。
梁慕辰来不及消化情绪,就听得手底下的将领慌忙跑过来道:“不好了,有一群不知道哪来的队伍突破了我们的包围,朝着这边来了!”
而大殿的另一角,被挟持的众位皇子之中,有一个最为淡定的身影。
睿王梁慕槐眼神示意,架在他脖子上的剑就被移开了,他闲庭信步走过来。
梁慕辰看见梁慕槐这副样子,又想到刚才被谁推了一把,还有什么不明白,气得跳脚,“是你!是你!是你害我!”
“你和北戎勾结、私下训练私兵,甚至还杀了西北镇守的大哥,你真以为二哥不知道吗?”梁慕槐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梁慕辰。
他都知道了!不,这不可能!梁慕辰已经被搅乱了节奏。
此时外面梁慕槐的人已经闯了进来,解救了各位大臣,梁慕辰一把拿起了龙案上的禅让诏书,举起来:“朕是天子!朕是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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