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辆没有OMG标志的中巴车,最终停在浙江西部山区,一个被翠绿竹海环绕的小村落前时,队员们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这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白墙黑瓦的徽派民居,安静地坐落在山脚下,门口是清澈见底、可以看见鱼虾的小溪,背后,则是无边无际、随风摇曳的竹海。空气里,弥漫着雨后泥土的芬芳和竹叶的清香。
“我操……”灵药第一个跳下车,他深吸了一口这带着湿气的空气,然后掏出手机,看着那仅剩一格的信号,哀嚎道,“教练,你这是带我们来修仙啊?连个Wi-Fi密码都不用问了。”
“恭喜你,答对了。”夏目教练笑着将一个竹编的篮子塞到他手里,“从现在开始,未来三天,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排位。你们的任务,就是当一个真正的‘山里人’。现在,第一个任务——自己动手,解决我们的午饭。”
Gogoing看着民宿院子里那座需要自己劈柴生火的土灶,一脸懵逼:“教练,我们是来度假的,不是来参加《变形计》的吧?”
“劳逸结合,也是训练的一部分。”夏目不为所动,开始分发任务,“Gogoing,你年纪最大,是大哥,你负责生火。Cool和柚子,去村口的王大爷家,买点新鲜的蔬菜和土鸡回来。灵药,你去那边的小溪里,看看能不能给我们加个餐,摸点螺蛳。”
“那我呢?”陈默问道,他看着这陌生的环境,眼中带着一丝好奇。
夏目看了看他,想了想,指着院子角落里堆放着的一堆毛竹和一把斧头:“你……负责把这些劈开,当柴火。”
起初,这场“田园生活”充满了混乱与笑料。
Gogoing这位“上单之光”,在和土灶搏斗了半个小时后,成功地让自己变成了一只灰头土脸的“黑炭之光”,火没点着,反倒被浓烟呛得眼泪直流。
灵药则把摸螺蛳变成了打水仗,没一会儿就浑身湿透,篮子里却空空如也,最后还是靠着“钞能力”,从村里的小孩子手里买下了一盆。
只有陈默,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他没有像Gogoing那样用蛮力去劈柴。他只是拿起斧头,静静地观察着那些毛竹的纹理和竹节的位置。然后,他挥下了第一斧。
没有用尽全力,但斧刃却精准地落在了竹节最薄弱的地方。
“咔——”
一声清脆的响声,一根粗壮的毛竹,应声而裂。
他就像在自定义模式里练习补刀一样,每一次挥斧,都带着一种精确计算后的从容。他的动作不快,但效率却高得惊人。不到半小时,院子角落里,已经整整齐齐地码好了一堆足够烧两天的柴火。
当Cool和柚子提着一只还在扑腾的土鸡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Gogoing在浓烟中咳嗽,灵药在溪边拧着湿透的衣服,而那个传说中的“大魔王”,正挽着袖子,安静而又专注地,做着一个职业选手最不可能接触到的工作——劈柴。
那一刻,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侧脸上,竟有一种奇异的和谐感。
尽管过程一波三折,但在当地村民的帮助下,一顿由队员们“亲手”制作的农家晚宴,最终还是摆上了庭院里的石桌。
没有了手机的干扰,这顿饭,大家吃得格外投入。自己劈的柴烧出的火,自己从溪里摸的螺蛳,吃起来似乎也格外香甜。
晚饭后,夏目教练不知道从哪里搬出了一箱啤酒,又在院子里生起了一堆篝火。
夜幕降临,山谷里寂静无声,只有篝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和远处传来的几声蛙鸣。天空中,是上海永远也见不到的、璀璨的星河。
“有多久……没像这样,坐在一起,只是单纯地聊聊天了?”Cool靠在竹椅上,喝了一口啤酒,看着跳动的火焰,有些感慨。
是啊,职业选手的生活,被训练、比赛、复盘填得满满当当。他们是并肩作战的队友,但很多时候,交流的内容,除了游戏,还是游戏。
“我想起来了,”灵药忽然一拍大腿,“S3刚组队那会儿,咱们打完训练赛,就喜欢在基地楼下的大排档,一边撸串一边吹牛逼。那时候大哥还吹,说他要拿个世界第一上单回来。”
“我那不是吹牛逼!”Gogoing被揭了老底,有些脸红,“我那是……实现了的梦想!”
队员们哄堂大笑。
在酒精和篝火的催化下,队员们的话匣子,彻底被打开。他们聊着刚打职业时的糗事,聊着第一次拿到工资时的兴奋,聊着那些与冠军和荣耀无关的、属于少年人最本真的记忆。
就在气氛最热烈的时候,陈默却一个人,悄悄地站起身,走到了庭院的边缘,那里紧邻着一片漆黑的竹林。
他抬起头,静静地看着那片璀璨的星空,整个人仿佛融入了这片宁静的夜色。
夏目教练拿着两瓶啤酒,走了过去,递给了他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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