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特别是聚集了大汉州年轻一代中的楚翘人物,被冷冷撂下一个滚字,这让贺今春如何受得了?
脸色似乎比张亥兵更不好看。
下意识便是要一巴掌落下,站在身旁的张亥兵淡淡出声道:“住手!”
举起的手戛然而止,似乎被施了定身法。
没有回头去看贺今春,只是举杯的手又往前挪了挪,露出个笑脸道:“小夭?”
既然已经出声了,贺小夭也没打算继续沉默下去,站起身来,微微挤出一个笑脸道:“抱歉,太子殿下,今日身体不适,还请恕罪。”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着太子殿下脸上逐渐阴云满布,在场的诸多年轻楚翘皆是感受到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氛,不少人神色各异,在贺家子弟身上打量扫视,报以同情,幸灾乐祸的皆有,他们知道,今夜这事一个处理不当,那么贺家和贺天鸣这么些年的经营全部将付之东流。
而贺家祖门的几名子弟几乎要急疯了,可贺今春的手现在都没敢放下,他们如何敢开口劝阻?再者说,如何劝阻?
“哦?”
逐渐抬起一抹冷笑,张亥兵出声道:“若是今日我非让你喝呢?”
接连被拒绝,当真以为这古兵国太子的脸好打是吗?
龙晨脸色平静,淡淡打量着这一切,有意无意的瞥了坐在另一侧的萧笙一眼,之所以如今还未出声,就是等着他呢,反正自己在这里,出不了幺蛾子,倒不如一次性解决掉贺小夭身边的隐患。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道更为倨傲的声音在场内响起,正是出自于贺小夭身旁。
“喝什么喝,叫你妈陪你喝去!”
嘶!
哪怕是横行大汉州年轻一代的各家楚翘,在听到这句话后,都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心中不约而同出现两个大字——完了!
若是说先前只是得罪了古兵国太子张亥兵,那么现在就是完全得罪死了整个古兵国!
“放肆!”
张亥兵身后,一位王室子弟砰的一声拍碎了身前的案几,走出几步站在张亥兵身侧,指着依旧拿着酒杯缓缓摇晃着的萧笙怒斥一声:“你算什么东西?滚出来受死!”
萧笙冷冷瞥了来人一眼,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气势缓缓转化,站起身来,一股霸道强势铺面而来。
举起杯子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弯身放下手上的酒杯,冷笑一声:“好一个古兵国太子,可真够豪横的!”
砰!
一把捏碎手上的酒杯,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抬手制止了身旁族弟向前的动作,张亥兵冷冷盯着贺小夭,“现在和我走,我答应你,除了这两个小白脸,我不迁怒贺家!”
嗯?
龙晨微微挑眉,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今晚压根没开口好嘛?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贺小夭脸色一白,转头望着自己似乎不曾认识一般的萧笙,却只见萧笙微微一笑,轻声道:“没事的,相信我。”
然后掏出一块浑身萦绕紫光的令牌一把朝着张亥兵砸去,“接着,掉了你就得死!”
原本想置之不顾的张亥兵心中没由来一颤,居然真的伸手接住了那道令牌,令牌上有着细致华贵的纹路,而最为显眼的是居中的那个萧字。
这一切似乎发生的太过突然,众人还只听见贺家那不识好歹的小姐身边的男宠说出两句大逆不道的话,转眼便是张亥兵伸手接住了那道令牌。
当看清楚令牌上的纹路后,张亥兵两眼一瞪,满是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若是这令牌是真的,那么以那位的身份地位,如何会出现在一个小小贺家分支,而且是作为男宠?!
不给张亥兵缓冲的时间,萧笙视线环绕一周,然后停留在张亥兵脸上,嗤笑一声:“你知不知道,你们那些族中宗门长辈现在在巴结的那位大人物是谁?
不知道吧?没关系,我告诉你,他就是此次出征的帝国军方第三人,骠骑将军萧山,那你知不知道,萧山为什么不过三十便能成为帝国的骠骑将军?
因为他出身于帝国萧家,那个在扶风帝国庙堂上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萧家!
那么你又知不知道这个萧山与我是什么关系?
他呀,见到我还得叫一声大公子!
你以为就凭你们古兵国那点微薄的香火情能够请的动萧山?你当真以为大战在即,军方的骠骑将军会如此空闲?若不是看在小夭的情面,你以为你们能独居这防线后方?张亥兵呀!好一个古兵国太子!”
砰!
每一句话落下,在场张亥兵的脸庞就苍白一分,当最后一句话落下时,似乎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张亥兵双腿一软,脑袋一片空白,强撑着身子不跌倒,然后挤出笑脸,将令牌双手奉上,躬身低头艰难道:“不知道是萧公子降临,还望萧公子大人大量,不予计较。”
然后一把扯住身边的族弟,赶紧行礼道歉。
收起令牌,萧笙没有搭理他们,只是转头望向贺小夭,柔声深情道:“小夭,和我走吧,大汉州太小,你会有更广阔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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