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轩的走狗,也敢在此叫嚣?” 谢无妄祭出焦尾琴,琴身在空中划过一道金色的弧线,金色音波如利刃般削断袭来的箭矢,断箭落地时发出密集的声响。云鹤真人拂尘一挥,无数桃木剑虚影从空中落下,如雨点般砸向凌霄宗弟子,将他们的阵型打乱。谢无妄趁机施展圣族秘术,周身腾起金色火焰,化作一道流光冲向西方 —— 那里是凡界与修真界的交界,市井繁华,他要把追兵引向人多眼杂的城镇,让慕容轩的罪行先在凡界传开,让真相如种子般在人群中生根发芽。
林夏顺着密道狂奔,密道狭窄而潮湿,石壁上不时有水珠滴落。手中的混沌珠不断预警,光芒忽明忽暗。密道尽头是一处废弃的古井,井口爬满了青苔。她刚爬出井口,就撞见几个挑着担子的货郎,货郎们穿着粗布短衫,肩上的担子压得他们微微弯腰。看到她狼狈的模样,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停下了脚步。“姑娘可是遇到了难处?” 为首的货郎问道,他腰间挂着的玉佩竟刻着峨嵋派的莲花纹,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林夏心中一动,亮出静玄师太的信物 —— 一枚刻着 “静” 字的木牌:“我是师太的故人,有要事求见。”
货郎们对视一眼,眼神中交换着默契,迅速将她护在中间,挑着担子往镇外走。“我们是峨嵋派在凡界的眼线,” 为首的货郎低声道,声音压得极低,“三天前收到师太密信,说有圣族后裔会带着重要证据来,让我们多加留意。” 他们刚走出镇口,就见一队凌霄宗弟子骑马追来,马蹄扬起阵阵尘土。赵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气急败坏的嘶吼:“抓住那个女的,她身上有慕容师兄的遗物!”
货郎们立刻将担子掷向追兵,担子里的瓷器碎裂,发出清脆的声响,露出藏在里面的弩箭。弩箭齐发,如飞蝗般射向追兵,逼得他们纷纷勒马,马匹受惊扬起前蹄,发出不安的嘶鸣。林夏趁机钻进山林,荆棘划破了她的衣衫,混沌珠指引着她往东南方向跑,光芒在林间穿梭,如同一盏引路的明灯。翻过第三座山时,她看到峨嵋派的山门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山门前的石阶上,静玄师太正拄着锡杖等候,她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庄重,身后跟着百名手持长剑的弟子,剑身的寒光与山间的雾气交织在一起。
“孩子,受苦了。” 静玄师太握住林夏的手,她的掌心温暖而有力,带着常年诵经的平和。当林夏拿出证据时,师太浑浊的眼睛突然睁大,泪水顺着皱纹滑落,如断线的珍珠:“百年了…… 终于能为圣族昭雪了……” 她立刻召集峨嵋派所有长老,在大殿中召开紧急会议,檀香缭绕间,众长老传阅着证据,脸上满是震惊与愤怒。同时,静玄师太向武当、昆仑等宗门发出传讯符,符纸在空中化作一道流光,邀请他们三日后在凌霄宗山门前共商大事。
谢无妄引着追兵在凡界周旋了两日,他故意在城镇的公告栏上张贴慕容轩与魔族勾结的画像,引得百姓议论纷纷。终于在第三日清晨抵达凌霄宗山门前,衣衫虽有些破损,眼神却依旧坚定。此时山门前已聚集了各大宗门的弟子,黑压压的人群将广场挤得水泄不通,人声鼎沸,如同沸腾的潮水。当谢无妄拿出记忆水晶,当众播放慕容轩与暗渊使者密谈的画面时,人群中爆发出震天的哗然,议论声如浪涛般此起彼伏。
“不可能!慕容师兄怎么会是叛徒!” 凌霄宗的弟子们纷纷摇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有的甚至激动地拔剑相向,却被身旁的同门拦住。赵峰还想狡辩,唾沫星子在嘴边飞溅:“这是伪造的!是谢无妄陷害师兄!” 却被静玄师太掷出的锡杖打断了腿,锡杖击中他膝盖的瞬间,发出 “咔嚓” 的脆响。“当年你师父就是用这招混淆视听,如今还想故技重施?” 静玄师太的声音带着威严,她拿出清霄阁的卷宗,与记忆水晶的内容一一对照,桩桩件件都指向慕容家百年前的罪行,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暗金色的云层如同一锅沸腾的墨汁,中传来低沉的咆哮,仿佛有巨兽在云层后嘶吼。谢无妄抬头望去,只见魔渊方向腾起一道黑色的光柱,光柱顶端浮现出暗渊之主的虚影 —— 那是一个身披黑袍的巨人,面容被阴影笼罩,唯有双眼闪烁着猩红的光芒,如两轮血月高悬天际。
“看来慕容轩的死,惊动了这位大家伙。” 炎煌族长不知何时带着火岩巨人们赶到,他挥舞着战斧,火焰在广场上燃起熊熊烈火,映得他的脸庞通红。赤血帮主和紫晶族长也带着人马赶来,毒蛛族的蛛丝在广场边缘结成防护网,血鳗帮成员则手持鱼叉,与各大宗门的弟子并肩而立,气势如虹。谢无妄走到林夏身边,握住她的手,掌心相贴,焦尾琴在他手中发出激昂的鸣响,如战鼓般振奋人心。
“今日,我们不仅要揭露真相,更要让魔族知道,修真界的儿女从不畏惧黑暗!” 谢无妄的声音传遍广场,金色灵力如潮水般涌向众人,在每个人身上都留下一层淡淡的金光,如同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战甲。各大宗门的掌门纷纷祭出法宝,峨嵋派的佛光如一轮骄阳在广场中央升起,金色的光芒穿透云层,洒在每个人的身上,带来温暖与力量;武当派的剑气纵横交错,形成一张巨大的剑网,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邪恶;昆仑派的冰霜如潮水般蔓延,冻结了空气中的魔气,让暗渊之主的虚影动作都变得迟缓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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