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洒在龙舟甲板上。李自成独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宝刀在月色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你说什么?"朱慈烺眉头紧锁,"张献忠不是本人?"
李自成压低声音:"老子潜入武昌多日,发现那厮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总是戴着面具。更奇怪的是..."他独眼一眯,"他腰间那枚螭龙玉,竟与沐姑娘那枚一模一样!"
朱慈烺眼中金芒一闪:"你是说...现在的张献忠是幽冥教的人假扮的?"
"十有八九!"李自成啐了一口,"老子与那厮相识多年,就算他中了邪术,也不该连习惯都变了。真的张献忠嗜酒如命,现在的'八大王'却滴酒不沾!"
舱门轻响,沐林雪悄然现身,冰雪般的眸子在月光下更显清冷:"陛下,出了什么事?"她看到李自成,微微一怔,"李闯王?"
朱慈烺简要说明情况,沐林雪听完,玉手不自觉地抚上腰间长剑:"若真如此,岳阳之伏..."
"必须调整!"朱慈烺沉声道,"传令吴三桂,暂缓出击,先探明敌情!"
李自成却摇头:"来不及了!张献忠的洞庭水师已经出发,明日午时必到君山!"
朱慈烺目光一沉:"那就将计就计。李闯王,你可愿再助朕一臂之力?"
李自成独眼一瞪:"少废话!老子既然来了,就是要亲手宰了那假货!"
朱慈烺微微一笑:"好。你即刻秘密返回武昌,联络旧部,待朕在君山大破水师,你便在城内起事,里应外合!"
李自成咧嘴一笑:"这才像话!"说罢身形一晃,如大鸟般掠出船舷,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沐林雪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轻声道:"李闯王虽桀骜不驯,却是一诺千金的好汉。"
朱慈烺点头:"正因如此,朕才敢将后背托付于他。"他转向沐林雪,"林雪,明日一战,凶险万分。朕有一事相求..."
沐林雪冰雪般的眸子直视他:"陛下是要我留守龙舟,保护太子?"
朱慈烺苦笑:"果然瞒不过你。"
"我明白。"沐林雪轻抚剑柄,"太子安危关系国本,我会寸步不离。"
朱慈烺深深看她一眼,千言万语化作一声轻叹。江风拂过,二人衣袂飘飘,一时无言。
翌日清晨,朱慈烺亲率精锐水师,悄然驶向君山水域。君山乃洞庭湖中一小岛,水道狭窄,暗礁密布,正是设伏的绝佳之地。
吴三桂早已在此布下天罗地网。见朱慈烺亲临,他银甲白袍迎上前:"陛下,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张献忠水师入彀!"
朱慈烺沉声道:"情况有变。据李自成所言,现在的张献忠很可能是幽冥教的人假扮的。"
吴三桂面色一变:"难怪...探子报说张献忠近日行为反常,连亲信都不见。"
"传令下去,"朱慈烺目光如电,"生擒敌酋!朕要亲自审问!"
午时将至,远处湖面上终于出现了张献忠的舰队。这支水师规模庞大,足有百余艘战船,当先一艘巨舰上,飘扬着"西"字大旗。旗下一人金甲红袍,面戴青铜面具,正是"张献忠"!
"果然..."朱慈烺冷笑,"传令:按计划行事!"
随着一声号炮,埋伏在君山两侧的明军战船突然杀出!箭如雨下,火铳齐鸣,瞬间将张献忠的先锋舰打得千疮百孔!
"有埋伏!张献忠"厉声喝道,"全军迎战!"
两支水师在狭窄的水道上展开激战。明军占据地利,又有埋伏之利,很快占据上风。吴三桂银枪如龙,连挑数名敌将,直取"张献忠"所在的主舰!
"张献忠"见状,突然从怀中掏出一物——竟是一枚暗红色的螭龙玉!与沐林雪那枚形制相同,只是色泽诡异!
"不好!"朱慈烺见状,身形如电,九道金龙真气透体而出,踏浪而行,直扑敌舰!
"张献忠"狞笑着举起血玉,一道暗红光柱冲天而起!诡异的是,光柱所照之处,明军将士竟如中邪般呆立不动,任由敌人砍杀!
"又是邪术!"朱慈烺一声清啸,《皇极惊世录》功力全开,九道金龙真气交织成网,将暗红光柱阻隔!
"张献忠"面具下的双眼闪过一丝惊诧:"朱由检?!你竟能抵挡血玉之力?!"
朱慈烺冷笑:"区区邪术,也敢在朕面前卖弄!"说罢一掌拍出,金龙真气咆哮着冲向"张献忠"!
"张献忠"仓促间举玉相迎,两股力量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爆响!气浪翻滚,将周围士兵尽数震落水中!
"你不是张献忠!"朱慈烺厉声喝道,"究竟是谁?!"
"张献忠"狂笑:"既然你找死,那就让你见识见识幽冥教的真正力量!"他猛地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惨白如鬼的脸——竟是黑水峪逃走的黑袍人!
"果然是你!"朱慈烺眼中杀意暴涨,"幽冥教主已灭,你还不死心?!"
黑袍人阴恻恻地笑了:"教主?那不过是个傀儡罢了!真正的幽冥之主,即将苏醒!"他血玉高举,口中念念有词,湖面突然翻涌起诡异的黑水,无数黑影从水中爬出,竟是一具具腐烂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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