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村的训练场上,天气已经逐渐冷了,然而这冷意却驱不散奔跑和呼喊散发的热力。
莫斯科斯巴达克被1:4击败的战报已然传来,队友们在主场的欢呼声似乎还在严渊的耳边回响着。
全体队员回到俱乐部时,格纳布里、阿米里他们脸上带着如释重负和满足的神情。
他们二人在这场欧冠上都有进球和助攻斩获。
同时,他们也对严渊更加感激了,甚至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亏欠感”,所以还特意给严渊表达了歉意。
严渊对此并不在意,说道,
“赢了就好,想那么多干嘛?下一场我们还可以一起踢啊。”
他左肩搂着格纳布里,右肩搂着阿米里,三人一起从训练场走回公寓了。
对严渊来说,他这几天的生活轨道格外清晰:公寓——训练场——力量房——公寓。
日常看比赛就不用多说了,这是严渊的老习惯了,提升自己的战术理解力对他来说是一个长期课题,一天都不能荒废。
最明显的变化在于,严渊给自己每天又增加了一些新的训练重心。
每天清晨,当霍村基地还被薄雾笼罩,严渊的身影已经在清冷的训练基地里出现了。
他沉腰坐马,屏息凝神,一遍遍重复着那古朴流畅的太极招式。
几遍太极拳打完后,严渊身上出了不少毛毛汗,整个人都感觉清爽了不少。
他通过太极拳在与自己无形的对手角力,增强下盘的根基,并且以此来打磨身体的协调与稳定。
太阳升高了一些,温度升上来了,严渊今天的主要训练内容终于开始了。
力量房里开始响起器械碰撞和低吼的声音,严渊最近是这里的常客。
他最近已经把训练重心放在了力量和对抗上,他的杠铃片的重量在一点点增加,核心抗旋转训练的时间也在延长,弹力带对抗的阻力越来越大。
因为力量房里供暖比较足,汗水很快浸透了他的衣服,紧贴在严渊厚实了一些的背阔肌和手臂上。
在健身器材边,严渊正咬着牙,对抗着肌肉的酸痛和本能产生的逃避念头。
“呃…呃…”他一口一口地呼气。
“坚持住,小子,再来一组!”体能教练卡巴克看着这小子涨红的脸和布满汗珠的额头,鼓励着他。
“呃…啊…”严渊紧咬牙关,他的核心稳定性正被器械测试着极限。
“……呼……”他深吸一口气,再次绷紧腰腹和臀部,抵抗着施加的旋转力。
汗水沿着他的发梢不断滴落,他的小腿已经酸的在发抖了。
在最近的训练课上,严渊不再是被动地恢复,而是主动地寻求进化,他的目标很明确。
就是要将这副身体打造成更坚韧、更能适应球场高强度贴身肉搏的武器。
为了周末对多特的比赛,更为了未来所有可能遭遇的后防线高墙,他必须提升自己的对抗能力。
在进行对抗训练时,严渊也主动要求对位更强壮的队友。
面对后防高塔许布纳和队长福格特这样经验丰富、身体强壮的后卫,严渊不再单纯地试图闪躲或者靠速度摆脱。
他开始有意识地沉肩、侧身、卡位,尝试用身体去争夺空间,去护住皮球。
虽然有时候依然会被高大的队友挤开,虽然对抗后身体会传来一些酸麻,但他毫不退却,跌倒了那就爬起来,拍拍球衣,继续迎上去。
“顶住!严!用腿卡住位!”纳格尔斯曼在场边吼着,手里拿着战术板,但此时上面画的不是路线,而是对抗的要点。
这是纳格尔斯曼为严渊定制的训练课,他很期待看到效果。
又一次,福格特凭借更强壮的体格和更低的重心,硬生生将严渊倚在身后,断下了脚下的皮球。
严渊踉跄了一下,微微喘息。
“呼…呼…再来…”
他没有沮丧,眼神反而更加专注。
揉揉被撞得有点发酸的胳膊,他深吸一口气,再次主动向陪练员要球。
“再来!”
“再来!”
“严!很棒的突破!”福格特被突破了一次
“再来!队长,这次可以再用点力!”
严渊说话时喘着粗气,额角的汗水滑到下巴,滴落在训练场的草皮上。
福格特也抹了把汗:“严,说真的…你对自己可真狠。”
他看着严渊眼中的专注和认真,有点佩服,也更投入地给严渊“喂招”。
……
这样的训练重复起来,是无比枯燥、艰苦的,有时甚至会让严渊非常狼狈。
但当他在对抗中用更扎实的马步扛开一次干扰,或者在身体接触后核心保持稳定,依然完成了动作时。
一种微妙的、充实的自信感便悄然滋长。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踉跄,肌肉的酸痛如影随形。
但每一次被挤出边线,每一次重心不稳丢失球权,都像燃料一样点燃了严渊心中更旺盛的斗志。
严渊的训练时长依旧是队内最长的,他常常是最后几个离开球场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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