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新房,被布置得极尽奢华。触目所及,皆是耀眼的红。龙凤喜烛燃烧着,发出噼啪的轻响,跳动的火焰将室内映照得一片暖昧朦胧。
姜玖璃自行掀开了沉重的盖头,将其随意丢弃在铺着大红鸳鸯锦被的床榻边。珠冠也被她取下,如云青丝披散下来,衬得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在烛光下少了几分白日里的端庄,多了几分惊心动魄的美,却也更加冰冷,不见半分喜色。
姜成钰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踉跄着闯入新房。他挥退了所有宫人,反手关上殿门。看到烛光下姜玖璃那张美得不似凡人的脸,以及她眼中那抹挥之不去的疏离与冷澈,白日里积压的怒火、屈辱,以及一种强烈的、想要征服和占有的欲望,瞬间交织着涌上心头。
“玖儿……”他喷着酒气,上前欲要拥抱她,“如今,你已是孤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了……今夜……”
姜玖璃在他靠近的瞬间,便已敏捷地侧身避开,抬起眼眸,平静无波地看着他,声音清冷:“殿下,今日忙碌,想必也累了。不如早些安歇。”她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就是两个人只是盟友。
姜成钰扑了个空,动作僵在原地,看着她那双清澈见底却仿佛隔着一层冰霜的眼睛,那股无名邪火再也压制不住!
她现在已是他的太子妃!凭什么拒绝他?!难道心里还想着那个铄国皇帝吗?他就觉得他俩肯定有别人不知道的事。
“李玖儿!”他低吼一声,脸色铁青,“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今夜是洞房花烛夜!”
“殿下醉了。”姜玖璃依旧冷静,甚至往后退了半步,与他拉开距离,“殿下也别忘了,您将来还要稳坐这来之不易的太子之位。”
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冷若冰霜的模样,姜成钰只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挑衅。他猛地想起手下之前的“献计”,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淫邪。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别怪他用强!只要生米煮成熟饭,看她还能如何高傲!
他不再多言,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径直去了书房。但他离去前,那意味深长的一瞥,让姜玖璃心中警铃大作。
果然,不过片刻,便有宫女端着一壶“御赐”的合卺酒进来,说是陛下体恤,特赐美酒,愿太子与太子妃永结同心。那宫女眼神闪烁,不敢与姜玖璃对视。
姜玖璃心中冷笑,姜仲宸会有这般好心?她借口不胜酒力,只浅浅沾唇,并未多饮。
那酒,性极烈,且掺了极厉害的助情之药!虽只一点,却暖意骤生。
姜玖璃觉得体内翻涌着一股异样的燥热,像是有团火从丹田一路烧到四肢百骸。她颤抖着指尖触到怀中瓷瓶,努力倒出那粒泛着莹白光泽的解毒丸,仰头咽下时喉间还带着微凉的药香,可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那燥热非但没压下去,反倒像被添了柴的灶火,烧得更烈了。
“不可能……”她咬着下唇摇头,齿间渗出的血丝让混沌的意识清明了一瞬,那酒就只一点怎会如此浓烈,她迷乱了,身体轻飘飘的不受控制,手努力扶住桌子,不让自己倒下,鼻尖却突然捕捉到空气中那缕甜腻的香气——不是熏炉里常燃的冷梅香,是带着钩子的甜,缠在鼻尖时,心跳便不受控地加快,口干舌燥得像是要冒火,连四肢都泛起一阵陌生的酸软,心底竟还窜起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虚,像有什么东西在挠着,催着她去抓住点什么。
是情香!酒中药,烛中香,双管齐下!
姜玖璃脸色骤变,立刻运功想要逼出药性,但中药太多内力竟有些涣散,她一点劲也没有,瘫在地上,大口呼吸着,那股燥热如同燎原之火,越烧越旺,冲击着她的理智。她视线开始模糊,身体发软,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就在这时,书房方向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姜成钰去而复返,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狞笑,眼中布满血丝,显然也饮了不少酒,加之可能也受了情香影响,状态癫狂。
“玖儿……孤的太子妃……”他踉跄着扑过来,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令人作呕的欲望。
姜玖璃咬破舌尖,剧烈的痛楚让她获得片刻清明。她模模糊糊的凝聚起残存的内力,在姜成钰扑上来欲要撕扯她衣襟的瞬间,猛地挥手,一记精准的手刀,狠狠劈在他的后颈!
姜成钰闷哼一声,眼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软软地倒了下去,昏死在地。
然而,解决了姜成钰,姜玖璃自己的情况却愈发糟糕。药力与情香如同无数只蚂蚁在她体内啃噬,理智的堤坝正在寸寸崩塌。她瘫在地上,浑身滚烫,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她踉跄着伸手,打翻了旁边的花架,名贵的瓷器摔碎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开始无意识地撕扯着自己早已凌乱的衣襟,露出大片雪白滑腻的肌肤,喉咙里发出压抑而痛苦的呜咽。那平日里清冷如雪的容颜,此刻染上情欲的绯红,眼波迷离,嘴唇被她自己咬破,渗出的血珠更添几分妖异凄艳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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