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擎掀着帐篷帘从里面钻出来,
一眼瞥见不远处正帮着搬柴火的妇女,扬声喊住她:
“大妹子,你去寻下芒嘎,让他赶紧过来一趟,有急事安排!”
妇女脆生生应了声“好嘞”,撂下柴火就往营地中央跑。
钟擎站在原地等着,心里暗自琢磨:
这营地越来越大,找人全靠喊,也太耽误事了,得赶紧从战备库里翻一批对讲机出来,
不然往后调度都麻烦,等忙完这阵子,
高低得去空间里好好搜搜,说不定还能找着些别的好用物件。
正胡思乱想间,芒嘎已经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额头上沁着薄汗:“大当家的,您叫我?”
“嗯,”钟擎点头,语速不快不慢地吩咐,
“你现在就组织人手,把永谢布部的男女老少都集合到空地上,
我刚在帐篷里搬了一批军大衣出来,先给他们发下去御寒。
注意着点尺寸,要是没有合身的小号,就让女人们先把大衣改改给孩子穿,
不会改的就找后勤队的针线活好的姐妹帮忙,千万别让娃们冻着。”
“我明白!这就去办!”芒嘎听得认真,飞快点头应下。
钟擎又补充道:“我估摸着马黑虎他们也快回来了,你先忙着发大衣,我去东边迎一迎。”
说完,他转身朝着拴战马的地方走去,他的战马正低头啃着干草,见他过来,抬起头打了个响鼻。
钟擎伸手抓住马缰绳,刚把左脚伸进马镫,准备翻身上马,
忽然听到东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哨,这是他们侦察小队归队的信号!
他动作一顿,收回脚,抬头朝着东边望去:
只见远处的缓坡后,先是冒出几个黑色的人影,紧接着便看到骑兵队伍的轮廓,正朝着营地疾驰而来。
“总算回来了。”钟擎放下马缰绳,索性站在原地等着,
目光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队伍,最前头的马黑虎骑着他那匹战马,身姿挺拔,身后跟着几个战士。
队伍中间护着那辆四轮拖车,两侧各有两名战士骑马戒备,留意着车厢动静,
而拖车旁还跟着那匹通人性的老马,它亦步亦趋地跟在车边,时不时抬头探头往车厢里望,显然还记挂着主人的安危。
看来大家是安全送回来了,钟擎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马黑虎打马先一步冲到钟擎面前十来步远,翻身下马,抬手敬了个军礼:
“大当家的,人我们接回来了!刘郎中已经给缝合好伤口,路上一直没醒,但气息还算平稳。”
钟擎点点头,挥手示意跟着往前:“走,过去看看情况。”
两人快步走向队伍中间的四轮拖车,刘郎中带着两个女徒弟正守在车旁,
见钟擎过来,赶紧上前打招呼:“大当家的!”
“不用多礼,先看伤员。” 钟擎摆了摆手,探头往车厢里望去 ,
只见那明军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像张金纸,嘴唇干裂,但胸口起伏还算均匀,呼吸比马黑虎说的更平稳些。
他心里稍定,立刻吩咐:
“快,先把拖车拉到医疗帐篷那边!
马黑虎,你去帐篷里铺好床铺,多垫两床厚褥子,马上把人抬进去安置!”
拖车轱辘碾过营地的土路,稳稳停在医疗帐篷前。
几个战士不等吩咐,撸起袖子就凑上前,有人托肩、有人抬腿,动作麻利却不敢大意。
刘郎中在旁边紧着叮嘱:“慢着点!托后背的手轻点,别碰到缝合的伤口!”
战士们应着声,小心地把人从拖车里抬出来送进帐篷,
轻轻放在铺好褥子的床铺上,还特意在他胸前垫了两个软枕头,让他保持俯卧姿势,既不压伤口,也能舒服些。
钟擎跟着走进帐篷,扫了眼床上的人,转头问马黑虎:“知道他这伤是啥时候受的不?”
马黑虎回忆了下刘老二的交代,赶紧回道:
“听那马贼说,是昨夜跟他们动手时被砍的,算到现在也就大半天光景。”
钟擎这才松了口气,抬手拍了拍床沿,对刘郎中说:
“还行,时间没超,要是过了时限,麻烦就大了。”
说着他从空间中拎出一个跟刘郎中同款的急救箱回来,
打开箱子拿出一支玻璃针剂和注射器,递到刘郎中眼前:
“这叫破伤风针,能防伤口感染发炎,要是没这东西,他这深伤口往后大概率会烂,严重了能要命。”
刘郎中凑过来仔细看,眼神里满是探究之色。
钟擎一边打量着针剂,一边跟他讲解:
“最重要的是注射时间,必须在受伤后12个时辰内打,过了效果就差远了。
还有,注射前得先看针剂有没有过期,液体清不清亮,要是有沉淀就不能用。”
他用酒精棉片仔细擦拭药瓶的橡胶塞,待酒精挥发后,
拆开一次性注射器包装,将针头刺入胶塞抽取药液。动作熟练:
“第一步先抽药,针头扎进瓶里,把里面的药液全抽出来,别留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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