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师傅哈哈笑:“穗丫头,你还不快赶紧给我们介绍介绍?”
贺穗宜回头,用鼓励的眼神盯着周若水。周若水看见贺穗宜的示意后,也壮起胆子上前一步:“朱师傅,李师傅好。我叫周若水,你们叫若水或者水水就好。”
“那我们就叫水水了。”
正说着,车间门口传来脚步声,贺见山到了。他穿了件深灰色的棉衣,领口拉得整齐,手里拎着个帆布包,看到贺穗宜就点头:“贺小姐,我没迟到吧?”
“没迟到,我们还没开始呢。”贺穗宜指了指旁边的取暖器,“先烤会儿火,师傅们刚收到样稿,还没打出来。”
贺见山应了声,把帆布包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走到取暖器旁坐下。
过一会儿,朱师傅把女装初样拿了过来。
是件浅杏色的连衣裙,领口是圆领,裙摆到膝盖上面一点。
周若水先试穿,她从贺穗宜的办公室出来以后,朱师傅就围着她转了一圈:“你看这腰线,正好卡在最细的地方,水水,你改的这收身位置太准了!”
不同于朱师傅满口称赞的贺穗宜,仔细围着周若水转了一圈又一圈,她咬着笔,仔细地看着衣服。
贺穗宜拿出小本子记着:“领口再放半指,不然勒得慌;裙摆再短一寸,显得腿长。”
周若水听到贺穗宜的话点点头,抬手摸了摸裙摆,小声说:“面料要是换成薄棉的,夏天穿会更舒服。”
“这个我记着,”贺穗宜把这点也写上,“等批量生产的时候就换薄棉。”
轮到贺见山试男装时,他脱掉棉衣,里面是件浅灰色的针织衫。男装是件浅卡其色的休闲外套,配着同色系的长裤,穿在他身上竟格外合身。
他身材挺拔,肩宽腰窄,外套的肩线正好撑起来,不显垮塌。李师傅走过来,拽了拽他的袖口:“袖长再短半寸,不然干活的时候碍事。”
贺见山抬了抬胳膊,试着做了个抬臂的动作:“袖口这里有点紧,抬到胸口就卡着了。”贺穗宜立刻记下来:“让师傅把袖口放宽一指,再把腋下的缝位放半寸。”
贺穗宜整理完要修改的地方后,立刻又让两人将衣服换下来接着改,改完再试。
接下来的一周,制衣厂天天都热闹。贺穗宜每天早上带着画稿去,晚上带着修改记录回,周若水跟着师傅们学打版,偶尔还会帮着试装的女工调整版型。
贺穗宜要打板的衣服种类多每件衣服至少要打十来遍。
这些天,也不知道是厂子里的取暖器太给力还是怎么回事儿,贺见山,周若水,还有她换几次衣服后就会出一身汗。
林韵清周末也来帮忙,她带着算盘和账本,帮贺穗宜算成本:“这批春夏装的面料钱、辅料钱,再加上人工费,要是按之前谈的批发价卖,每件能赚八块钱。”
贺穗宜想了想,其实没有必要按照之前的批发价卖。
忙了一周,现在确定下来的衣服也就那几个,剩下还有好多没弄完。
朱师傅和李师傅年纪都大了,她们年轻人还好说,但是两个师傅每天被贺穗宜“困”在厂子里,两眼一睁就是打烊着实受不住。
贺穗宜寻思着打算再找两个经验老道的女师傅过来,因为她后面的几个女款衣服都是露腰的,女师傅的话会更方便。
“要是能卖到申市,说不定能赚更多。”贺穗宜趴在桌子上,看着地图上的申市。
正想着,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副本任务奖励的两台德国锁边机已到达,可随时取用。”
“到达?到哪儿了?”
“现在两台锁边机还在宿主你的意识海里,需要现在取出吗?”
“不用不用。”
现在的制衣厂虽然由她全权做主,可现在厂子的盈利只能说是凑合,说有多赚钱,绝对谈不上,毕竟还有各种人工费成本费。
这两台锁边机就这样拿出来,她一没钱二没关系的,肯定让人怀疑。
她得为锁边机找个合适的由头。
她想了想打样出来的这些衣服,虽然贺见山还有周若水她们对这些衣服拍手叫好,但是她能看得出来,她们完全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这么说。
贺穗宜所在的城市不是直辖市也不是什么省会城市,如此潮流的衣服出来不一定立刻就能受到当地市场的欢迎。
现在的申市不仅吸引了众多的外商,还有大量的外贸交易,那一片也是全国夏天持续时间最长的城市聚集地。
她带着这些样衣南下申市,若是能成功的话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而且她还能为那两台锁边机寻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她越想越好,一举两得。
晚上回家,贺穗宜就把南下申市的想法跟家里人说了。
尚女士刚端着碗出来,一听这话就愣住了:“申市?那么远的地方?你一个女孩子去怎么可以!”
老贺也放下筷子:“咱们厂现在刚稳住,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我们市的批发市场虽然小,但是慢慢卖总会回本,去去审视要是被骗了,可就血本无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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