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房笑事:憨货们的信期传奇》
场景:西汉长沙国某绣工坊(宫束班)
人物:
- 老班头(五十余岁,总爱捋山羊胡,看似严肃实则护短)
- 阿竹(女,二十出头,手巧但总爱捉弄人)
- 石头(男,十九岁,力气大却毛手毛脚,常弄坏丝线)
- 小满(女,十八岁,胆小易哭但观察力强)
- 柱子(男,二十岁,爱吹牛,绣活半吊子)
第一幕:乱糟糟的开工日
【工坊内】
阳光从木窗棂斜切进来,照得满地丝线像撒了把彩虹。架子上挂着半成的绢料,墙角堆着刚收的桑蚕丝,空气里飘着草木染剂的酸香。
老班头背着手踱步,山羊胡翘得老高:“都给我精神着!今儿要试绣‘信期纹’,听说侯府要订三十件,绣坏了咱们宫束班的招牌就得摘了!”
石头正踮脚够架子顶上的花罗,脚下一滑,怀里抱的丝线轱辘辘滚了一地,红的绿的缠成一团。他慌忙去捡,手忙脚乱踩住了阿竹的蓝线轴,线轴“嗖”地飞出去,正砸在柱子后脑勺上。
“哎哟!哪个不长眼的——”柱子捂着后脑勺蹦起来,转头看见石头举着缠成疙瘩的丝线,脸都白了,“好你个石头!昨儿刚教你‘线要顺,针要稳’,今儿就给我演个‘乱麻戏’?”
阿竹蹲在地上笑,手里还捏着根刚染好的嫩黄丝线,突然往小满耳边一凑:“你看石头那手,绣出来的燕子怕是要像瘸腿鹌鹑。”
小满“噗嗤”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怯生生看老班头:“班头,我、我昨儿看卷宗,说信期绣的燕纹要‘翅带流云,尾挑春枝’,可、可我总把流云绣成面团……”说着眼圈就红了。
老班头叹口气,捡起石头脚边的线疙瘩:“哭啥!憨货们,过来!”他铺开一张素色花罗,用炭笔勾出个歪歪扭扭的燕子,“看好了,这鸟得像刚从南边飞回来,翅膀得带劲儿,就像石头摔屁股墩儿那股冲劲——”
“哈哈哈!”满屋子笑炸开了。石头挠着头傻笑:“班头,那我摔得够不够带劲儿?要不我再摔一个?”
老班头照着他胳膊拍了一下:“摔你个头!开工!”
第二幕:绣绷上的“意外”
【日头偏西,工坊里嗡嗡响着穿线声】
阿竹的绣绷上,一只燕子的翅膀刚绣了一半,朱红丝线绕着锁绣针转得飞快。她瞟见石头正对着自己的绣绷皱眉,凑过去一看,差点笑岔气——石头绣的燕子尾巴,歪歪扭扭像条泥鳅。
“我说石头,你这是绣燕呢,还是绣水里的泥鳅精?”阿竹故意扬高声音。
石头脸涨得通红:“我、我觉得尾巴就得弯着才灵活!你看柱子绣的流云,那才叫像面团呢!”
柱子正托着绣绷自我陶醉,闻言跳起来:“胡说!我这叫‘云气缭绕’,懂不懂?老班头说了,西汉的云就得有仙气!”他把绣绷举到老班头面前,“班头您看,我这云是不是有腾云驾雾的感觉?”
老班头眯眼瞅了瞅,突然“噗”地笑了:“你这哪是腾云,是咱家灶台上的蒸汽吧?昨儿你娘蒸馒头,蒸汽就这模样!”
小满趴在自己的绣绷上,手指捏着针抖个不停。她绣的燕纹旁边,流云歪歪扭扭,还沾了点褐色染料——刚才石头碰倒染缸,溅了她一绣绷。她越看越急,眼泪“吧嗒”掉在绢料上,晕开个小水痕。
“哎呀!”小满急得要哭,“水、水把绢弄脏了……”
阿竹赶紧凑过去,突然眼睛一亮:“别动!你看这水痕,像不像燕嘴里衔的小露珠?”她拿起银线,在水痕边绣了个小圆圈,“你看,这样燕子就像刚喝过春雨,活了!”
小满愣住,凑近一看,还真像!她破涕为笑,手指也不抖了:“阿竹姐,你真厉害!”
石头和柱子也凑过来看,石头摸着下巴:“我那泥鳅尾巴,要不也加几片叶子?就当燕子在啄草籽?”
柱子拍他后背:“笨!该加朵花!我那‘蒸汽云’旁边,正好缺只采花的燕!”
老班头蹲在一旁,看着这群吵吵闹闹的憨货,悄悄捋着胡子笑。阳光落在他们的绣绷上,朱红、绛紫、嫩黄的丝线在锁绣针下绕出弧线,像一群刚睡醒的春燕,正扑棱棱要飞起来。
第三幕:聚气的笑声
【深夜,工坊里点着油灯,五个人围着一张大绣案】
三十件信期绣的小样摊在案上,歪歪扭扭的燕子、像蒸汽的流云、沾了“露珠”的翅膀……明明各有各的笨拙,凑在一起却透着股鲜活气。
老班头拿起一件,对着灯看:“你们瞧,石头的‘泥鳅燕’,翅膀带劲;柱子的‘蒸汽云’,软乎乎的倒像春天的风;小满的‘露珠燕’,嫩得能掐出水;阿竹这只,尾巴翘得跟你捉弄人时的模样似的——”
“班头!”阿竹脸红了,伸手去抢绣品,却带倒了旁边的线轴,丝线“哗啦啦”滚了满地,缠了石头一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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