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坐在旁边看着绢布上的茱萸)老姐姐,你这班徒真是好样的!我昨天去东市买布,听见有人说“宫束班要绣九鼎的衬布”,都夸你们有本事呢。
老班主:(叹了口气)还没绣好呢,不敢夸。这茱萸图要绣一百株,每株的姿态都不能一样,有的要开花,有的要结果,还有的得带着露水,得让看的人觉得,这不是绣在布上的,是真长在那儿的,这样才能聚住民间的气运,衬得九鼎有灵气。
(阿桃洗完手回来,咬了一口红糖馒头,含糊地说“班主您放心,我肯定把每株茱萸都绣得活灵活现”。石头也跟着点头,嘴里的馒头渣都掉在了衣襟上,被小荷偷偷递了张帕子)
(午后的阳光慢慢移过绣桌,绢布上的茱萸一株株多了起来,有的枝干斜斜向上,有的弯腰似在迎风,银线绣的露珠沾在叶尖,像是下一秒就要滚下来。老班主看着这一幕,悄悄把别在发髻上的绣针又往紧了别了别——她左手那半截食指,就是年轻时绣皇家祭旗时,为了赶工期被针戳穿了,可现在看着这群孩子,倒觉得这点伤算不得什么)
第三幕:灯下的细活
时间:又过五日,深夜
地点:宫束班绣坊(桌上点着七八盏油灯,火光摇曳,大绣桌上的茱萸图已经绣完了八十多株)
人物:老班主、阿桃、石头、春姐、小荷
(阿桃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手里的针差点戳到手指。石头赶紧把自己的茶碗推过去,里面的热茶还冒着气)
石头:你慢点,别着急。班主说了,今晚绣不完也没事,明天再绣,别伤了眼睛。
阿桃:(喝了口茶,精神了点)不行!我想今晚把这几株绣完,你看春姐和小荷都还没停呢。
(春姐正在绣最后一株“结果的茱萸”,暗红的果实要用三层线叠绣,才能显出饱满的样子。小荷坐在她旁边,手里的针脚比刚开始时稳了太多,绢布上的茱萸叶一片挨着一片,整整齐齐)
老班主:(把一件厚衣裳披在小荷肩上)小荷,你年纪最小,别熬太晚,明天再绣也一样。
小荷:(摇摇头,眼睛盯着绢布)班主,我想把这株绣完再睡。上次我绣错了,这次我要绣得最好,不让您和大家失望。
(老班主没再说话,只是坐在旁边,帮她们理着线轴。油灯的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阿桃的额头还沾着碎发,石头的手指上多了几个针眼,春姐的眼角有了淡淡的倦意,可没人停下手里的针)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狗叫,阿桃吓了一跳,针掉在了地上。石头赶紧帮她捡起来,发现针尖没断,才松了口气)
阿桃:(拍着胸口)吓死我了,还以为针断了呢。这针要是断了,我今晚的活就白干了。
春姐:(笑了笑)哪有那么容易断?咱们用的针都是最好的铁针,你就是再绣半个时辰,它也断不了。
(老班主看着绢布上快要成型的茱萸图,忽然说:“你们知道吗?我年轻时跟我师父学绣,师父说,绣活不仅要绣得像,还要绣进心思。你把盼着好的心思绣进去,看的人就能感受到。咱们绣这茱萸图,是为了衬九鼎,更是为了让老百姓看见,这九鼎是咱大汉的根,这茱萸是咱百姓的福,根在,福就不会走。”)
(众人都静下来,阿桃手里的针慢慢动起来,这次更稳了;石头绣的枝干,多了几分劲;春姐绣的果实,更饱满了;小荷绣的叶子,像是真的沾了露水。油灯的光晃啊晃,把绣架旁的影子拉得很长,也把这群憨货的心思,一针一线绣进了绢布里)
第四幕:鼎前绣色凝气运
时间:三日后,清晨(皇家祭典前)
地点:京兆尹府祭堂(正中央摆着一尊青铜鼎残器,鼎身刻着水纹,旁边搭着架子,等着挂茱萸图)
人物:老班主、阿桃、石头、春姐、小荷、京兆尹(身穿朝服)、几个百姓代表
(老班主带着四个孩子,捧着茱萸图走进祭堂。阳光从祭堂的高窗照进来,落在绢布上,一百株茱萸像是活了过来——有的开花,粉白的花瓣透着嫩;有的结果,暗红的果子坠着劲;有的带露,银线的光闪着亮。阿桃忍不住拉了拉石头的袖子,小声说“你看,咱们绣的真好”)
京兆尹:(走过来,看着茱萸图,点点头)老班主,果然没让我失望。这九鼎是前几日从渭水边的一个老祠堂里找回来的,那祠堂里的百姓守了它几十年,说这鼎能聚民间的气运,保一方平安。今日把你们的茱萸图挂在鼎旁,就是要让这“百姓福”衬着“天下根”,也让大伙看看,咱大汉的手艺,咱大汉的民心。
(两个差役过来,小心地把茱萸图挂在鼎旁的架子上。瞬间,青铜鼎的冷硬,被绢布上的茱萸衬得暖了——鼎身的水纹像是流到了绢布上,滋养着那一百株茱萸;茱萸的鲜活,又像是裹住了青铜鼎,给这千年的古器添了几分人气)
一个百姓代表:(走过来,指着茱萸图,激动地说)这、这茱萸跟俺家枕巾上绣的一模一样!俺娘说,绣茱萸能驱邪,俺家孩子枕着它睡觉,从来不得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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