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漆:小锤,你刚才要是踩断线,班主肯定让你把这桥的青石都擦一遍,从桥头擦到桥尾,擦到天黑。
小锤:(瞪她)你少乌鸦嘴!有本事你别插错枝,去年在咸阳修祠堂,你把桃木枝插反了,害得祠堂的梁上落了一窝麻雀,天天吵得人睡不着。
石墩:(突然开口)麻雀…挺可爱的。(说完,自己先笑了,露出两排憨厚的牙。)
(老木没理会他们的嬉闹,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七颗圆润的鹅卵石,每颗石头上都用红漆画着小小的“鼎”字。他把鹅卵石放在铜鼎周围,摆成一个小圈。)
老木:都静下来。灞桥是长安东方的要道,秦末的时候,高祖就是从这儿进的咸阳,子婴投降,这桥藏着“兴汉”的气;后来长安人折柳送别,又有“聚人”的气。今天咱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两种气聚起来,引到鼎里,再借鼎的力,归到九鼎的气脉里。
(阿漆收了笑,认真地把最后一根桃木枝插好,小锤也屏住呼吸,盯着铜鼎,石墩握紧了石匠锤,眼神变得专注。)
第三幕:气聚鼎鸣
场景
灞桥中段,阳光渐强,微风拂过,柳叶沙沙作响,灞河水泛起涟漪,阵图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有些凝滞。
(老木站在阵图中央,双手结印,指尖对着铜鼎,嘴里低声念着口诀——不是晦涩的咒语,更像是平常念叨的匠人话:“木承天地,石镇山河,铜纳灵气,漆固根基…”)
(小锤盯着铜鼎,突然小声跟阿漆说:“哎,你看,鼎身上的花纹好像亮了点?”)
阿漆:(瞪了他一眼,小声说)别说话,惊扰了气就完了!(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忍不住瞟了一眼铜鼎,只见鼎身的山川纹真的泛着淡淡的红光,像有水流在纹路上淌。)
(突然,一阵风吹来,吹得桥栏上的柳叶簌簌响,阵图西边的青石上,刚才倒的灞河水开始顺着水纹转圈。石墩立马举起石匠锤,“咚、咚、咚”,敲了三下青石,声音不响,却像敲在人的心上,连远处的山羊都停下了脚步。)
老木:(声音提高了些)气来!(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根红绳,系在铜鼎的耳上,红绳一碰到鼎耳,就像被什么东西拽着,直直地竖了起来,对着灞河的方向。)
(小锤看得眼睛都直了,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刚要说话,就见老木伸手一指铜鼎,鼎盖“咔哒”一声,自己开了条缝,从缝里冒出一缕淡淡的白烟,白烟飘到阵图上空,慢慢聚成一个小小的云团,云团里似乎有光影在动,像有车马在桥上走。)
阿漆:(眼睛瞪得溜圆,小声惊叹)天呐…真的聚上气了!
石墩:(嘴角咧开,慢腾腾地说)气…很足,灞桥的气…比上次渭桥的…还厚。
(路人乙站在桥头,手里的草秆都忘了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阵图上空的云团,嘴里喃喃道:“活这么大,还是头回见这光景…宫束班的本事,真不是吹的。”)
(老木双手一合,对着铜鼎拜了三拜,然后拿起阵图边的桃木枝,在铜鼎周围绕了三圈,每绕一圈,鼎里的白烟就浓一分,云团也大一分。突然,铜鼎“嗡”地响了一声,声音不大,却震得桥面上的柳叶都颤了颤,白烟猛地收缩,像被一股力量拽着,钻进了铜鼎里,鼎盖“啪”地一声合上了。)
(老木长舒一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拿起铜鼎,递给小锤。)
老木:拿着,别再拿反了。这鼎里的气,得尽快送到长安城外的“鼎台”,让气归到九鼎脉里。
小锤:(双手捧着铜鼎,小心翼翼的,刚才的嬉闹劲儿全没了)班主,这鼎…真装着灞桥的气?
老木:(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掂掂,是不是比刚才沉了点?那就是气的重量。
(阿漆凑过来,想摸一摸鼎身,却被小锤躲开了。)
小锤:别碰!你手上有漆,蹭到鼎上,把气堵了怎么办?
阿漆:(翻了个白眼)憨货!我这漆是桐油熬的,能护木护铜,还能堵气?你是不是傻?
石墩:(捡起石匠锤,慢腾腾地说)别吵…鼎沉,小锤拿不稳,阿漆…帮他扶着点。
(阿漆哼了一声,还是伸手托住了铜鼎的底部,小锤嘴角偷偷翘了翘,没再反驳。)
第四幕:桥别趣语
场景
灞桥桥头,正午时分,阳光明媚,来往的行人多了起来,都好奇地围着宫束班的人看,路人甲也回来了,手里多了个空筐,显然是把桑椹卖完了。
(老木收拾好墨斗和鹅卵石,石墩扛着石匠锤,小锤和阿漆一起捧着铜鼎,准备离开。路人乙走过来,对着老木拱了拱手。)
路人乙:老班主好本事!刚才那阵仗,我活了六十岁都没见过,这灞桥聚了气,以后走起来肯定更安稳了。
老木:(拱了拱手)老伯客气了,咱们匠人,不过是借天地的力,做该做的事。这灞桥连着长安和东方,气聚得足,来往的人也能少些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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