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往前挪了两步,挡在窑前):“里正爷,咱做的是陶屋,给百姓陪葬用的,下头是干栏,能隔潮气,上头住人,都是实用的物件,咋会不合器制?新朝不是说‘便民为本’吗?”
里正(把火把插在泥地里,蹲下来拿起一个没上釉的陶屋模型):“这屋倒有意思,就是……你们宫束班以前没做过这形制,别回头有官差来查,说你们‘擅仿礼器’。昨儿西边的李家坊,就因为做的陶俑比‘新莽尺’高了半寸,被没收了窑具。”
老石(从怀里摸出半吊钱,递给里正):“里正爷,这点心意您拿着。咱这陶屋就是民间用的,没刻‘官款’,也没做礼器的纹样。您看,屋顶刻的是回纹,柱脚是圆点,都是百姓家常见的样式,绝不敢犯忌讳。等明儿开窑,我先给您送一个,您摆在家里当摆件,也让街坊看看,咱宫束班做的是正经东西。”
里正(接过钱,掂了掂,又看了眼窑口的火光):“行,我就信你一回。明儿开窑要是成了,我帮你们在街坊里吆喝吆喝——最近不少人家办丧事,正缺陪葬的陶屋呢。”
(里正走后,阿大吐了吐舌头:“这里正,跟饿狼似的,半吊钱才打发走。”老石没说话,又爬上窑顶,往窑里撒了一把盐,火光裹着盐粒的噼啪声,在夜里传得很远。阿禾坐在石头上,把碎釉片贴在脸上,感受着窑火的温度,小声说:“肯定能成,我闻着釉水的香味了。”)
第三幕:青釉传世
时间:次日清晨
地点:工坊后院、长安市街角
人物:老石、阿大、阿禾、老周、货郎(三十岁,挑着货担,走街串巷)、书生(二十余岁,穿儒衫,背布囊)
(天刚亮,窑口的烟已经散了,阿大握着铁钩,小心翼翼地撬开窑门——一股热气涌出来,带着釉料的清香。老石第一个凑过去,用长杆钩出一个陶屋:曲尺形的屋身,浅青的釉色透着光,柱脚的圆点清晰,屋顶的回纹连贯,连阿禾偷偷刻在屋角的小蒲公英,都被釉色裹着,隐约能看见轮廓。)
阿大(抢过陶屋,双手捧着,嘴张得老大):“成了!真成了!这釉色比咱上次烧的陶壶还亮!老石伯,您看这柱脚,一点没歪!”
阿禾(凑过来,指尖轻轻碰了碰陶屋的屋顶,眼睛发亮):“我的小花……也烧出来了!”
老周(笑着拄着木杖,凑过来看):“好小子,好丫头!咱宫束班总算做出新东西了。这陶屋,既像零陵那边的干栏屋,又有咱长安的回纹,百姓肯定喜欢。”
(三日后,长安市街角。阿大挑着担子,一头装着陶屋,一头装着陶碗,阿禾跟在旁边,手里拿着一个迷你陶屋模型。货郎挑着货担经过,看见陶屋,停下脚步。)
货郎(指着陶屋,惊讶地说):“这不是零陵那边的曲尺屋吗?你们怎么做出这个了?我上月去零陵,见着古墓里挖出来的,跟这个差不多,就是没这么亮的釉!”
阿禾(举起迷你模型,笑着说):“这是咱宫束班做的,上头有回纹,柱脚还能隔潮气,埋在墓里,逝者住着也舒服。”
(这时,一个穿儒衫的书生走过来,背布囊上绣着“治学”二字。他拿起一个陶屋,仔细看了看,又翻过来,见底部刻着“宫束班”三个字。)
书生(点点头,对阿大说):“这陶屋形制规整,釉色匀净,还兼顾了实用与美观。我是太学的学生,最近在研究各地建筑,你们这陶屋,正好能用来记录新莽时期的民居样式。我买两个,一个自己留着研究,一个送给太学的先生。”
阿大(高兴地收了钱,又多拿了一个迷你模型递给书生):“先生您懂行!这模型送您,您要是还想要,就去城南宫束班找我们!”
(书生走后,货郎也买了两个陶屋,说要带到洛阳去卖。阿大挑着担子,哼着之前的野调,阿禾跟在旁边,手里攥着一块釉片,阳光照在陶屋的青釉上,亮得像块翡翠。老石站在工坊门口,看着远去的两人,缺小指的左手摸了摸墙上新刻的“宫束班”三个字,嘴角露着笑。)
(镜头拉远:长安市的人来人往中,陶屋的浅青光晕渐渐融入市井烟火;数百年后,湖南零陵的古墓中,相似的陶屋被后人挖出,釉色虽淡,却依旧能看清柱脚的圆点与屋顶的回纹——宫束班那群“憨货”嘻嘻哈哈捏出的陶土,终究在时光里,成了记录新朝的印记。)
陶屋映光
主歌1
暮春雨歇 长安的坊巷 泥香飘荡
宫束班里 陶土在手上 揉搓梦想
阿大哼着 不成调的野唱 汗水流淌
老石端详 炭笔画的模样 心中有光
阿禾偷偷 刻下小花绽放 藏起希望
老周念叨 前朝故事悠长 岁月沧桑
曲尺陶屋 从未见过的房 如何仿装
可咱不怕 凭着一股痴狂 敢闯敢想
主歌2
半月时光 窑火日夜滚烫 映红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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