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头:(对阿夯)扶稳了!铜樽要是晃了,金粉就涂不均了,到时候鎏出来一块亮一块暗,王功曹要是不满意,咱们这活就白干了!
(阿夯用力点头,双手死死抓着木架,胳膊上的肌肉都鼓了起来;阿釉拿着金粉罐,手却有点抖,不小心把金粉撒了一点在阿夯的胳膊上,阿夯痒得“嘿嘿”笑。)
阿夯:(忍不住晃了一下木架)哎哟!阿釉你别撒我胳膊上啊!金粉痒得很,我一忍不住就想动!
阿釉:(慌忙收回手,金粉罐差点掉在地上)我、我紧张嘛!这可是给太守大人的寿礼,要是鎏坏了,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老班头没理会两人的拌嘴,继续往纹饰里刷金汞合金,可刷到流云纹时,突然停了手——阿钎刚才錾刻的流云纹,有一处刻得太深,金汞合金都积在了里面,形成了一个小疙瘩。)
老班头:(指着那处疙瘩,瞪了阿钎一眼)阿钎!你这流云纹怎么刻的?这处刻太深,金粉积在里面,鎏出来就是个“小瘤子”,多难看!
阿钎:(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我、我刚才看阿釉画的熊足太胖,忍不住多刻了两刀,想着流云纹深点能显立体,没想到……
(阿夯突然“噗嗤”笑出声)哈哈!阿钎你这是“画蛇添足”啊!流云纹要浅点才飘逸,你倒好,刻成了“大深沟”!还有阿釉,你那熊足画得跟糖熊似的,要是太守大人看见,还以为咱们送的是“糖熊樽”!
阿釉:(瞪了阿夯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上次你搬铜料,把库房的门撞了个坑,老班头罚你擦了三天熔炉,你忘了?
阿钎:(也忍不住笑)好了好了,咱们都有出错的时候。老班头,要不我用小錾刀把深的地方修浅点?再补点金粉,应该能救回来。
(老班头叹了口气,却又笑了)罢了罢了,你俩这性子,改不了了。阿钎你小心修,阿釉你把金粉调稀点,等会儿多刷两遍——说不定这“小瘤子”修好了,倒成了流云纹的“活气”,太守大人还能喜欢。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三人轮流忙活:阿钎用小錾刀一点点修流云纹,手都酸了;阿釉调金粉时不小心加了太多水银,金汞合金稀得像水,刷在纹饰里总往下流;阿夯扶木架时太用力,把木架压得“嘎吱”响,吓得三人赶紧检查铜樽——好在铜樽没晃,只是木架多了道裂纹。等老班头把最后一处鎏金刷完,三人都累得坐在地上,脸上沾着金粉和铜屑,你看我我看你,突然“哈哈哈”笑了起来——阿釉的鼻尖沾了一大块金粉,像粘了颗金豆子;阿夯的下巴上有一道铜屑印,像长了根小胡子;阿钎的额头上沾了点水银印,亮晶晶的,老班头看着他们,也忍不住笑了,拿起布巾给三人擦脸,却把自己的手也蹭上了金粉,活像一群“金脸憨货”。)
第三幕:王功曹的“意外惊喜”
场景:宫束班工坊·院内——鎏金熊足铜樽被放在高台上,阳光洒在铜樽上,鎏金的纹饰泛着金灿灿的光,熊足圆滚滚的,器身上的流云纹和珍禽图案栩栩如生;王功曹带着老仆走进院,老仆手里拿着一个锦盒,王功曹眉头紧锁,一脸严肃。
时间:初夏·傍晚
(王功曹围着铜樽转了三圈,没说话,手指时不时戳一下铜樽的熊足,阿夯、阿釉、阿钎站在一旁,紧张得手心冒汗,老班头则双手背在身后,眼神平静。)
王功曹:(指着铜樽的熊足)老班头!你这熊足铸的是什么?圆滚滚的像个球,历来铜樽的足都是方方正正的,你这倒好,铸了个“胖熊足”,要是太守大人觉得不庄重,你我都担待不起!
(阿夯刚要开口解释,被老班头用眼神制止了。老班头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摸铜樽的熊足,笑着说)功曹大人,这熊足看着胖,实则稳当——铜樽的重心都在熊足上,不管怎么放都不会歪。再说,太守大人爱民如子,性子随和,这“胖熊足”看着憨态,倒显亲切;还有这流云纹,您瞧,刚才阿钎刻深了一处,我让他修了修,倒像流云卷着风,比规规矩矩的更有活气。
(王功曹愣住了,又围着铜樽转了一圈,伸手摸了摸流云纹,突然笑了——这笑容打破了他之前的严肃,多了几分随和。)
王功曹:(指着流云纹)你还别说,这处还真像流云卷风!我刚才还觉得熊足太胖,现在一看,倒觉得这铜樽比别的器物多了几分趣意——太守大人上次还说,看腻了那些方方正正的铜器,就喜欢点“不一样”的。
(阿釉趁机上前,笑着说)功曹大人!这熊足的爪子,我一开始画成了五趾,后来老班头说“熊本四趾,倒也不妨多一趾显憨”,就这么铸了!还有这珍禽图案,阿钎錾刻时不小心把鸟嘴刻长了,倒像鸟在啄流云,多有意思!
阿夯:(也凑过来,指着铜樽的桶身)还有这桶身!我一开始砸得一边高一边低,老班头说“有点弧度更显韧劲”,您瞧,现在摸着多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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