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听完三人的话,眉头微蹙,低头沉思,手指无意识地在腰间玉佩上摩挲。】
老木:(看出钟繇有心事)钟大人,您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刚才听您说在练字,莫非是在书法上遇到了难题?
钟繇:(抬头看向老木,叹了口气)老班主果然心思敏锐。实不相瞒,我练字多年,总觉得笔画僵硬,气韵不足,德升先生说我过于执着技法,可我始终不明白,如何才能突破这层桎梏。
阿石:(挠挠头)书法我不懂,但我觉得跟雕刻差不多吧?雕刻要顺着石头纹理,书法是不是也得顺着笔的性子来?
阿竹:对啊先生,就像编竹篮要“顺势而为”,写字是不是也不能硬较劲?您刚才说笔画僵硬,会不会是您太用力,把笔“逼”得太紧了?
第三幕:月夜论道悟真谛
【时间】同日夜晚
【地点】工坊后院小亭
【场景】月光皎洁,洒在小亭中。亭内摆着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一壶酒、几碟小菜。老木、阿石、阿竹、钟繇围坐桌旁,晚风拂过,带来阵阵桂花香。
老木:(给钟繇斟了杯酒)钟大人,您尝尝这自酿的桂花酒,解解乏。方才阿石和阿竹说的话,虽朴实,却也是我们做手艺的心得。其实啊,不管是木作、石雕、竹编,还是您的书法,本质都是“心、手、物”的合一。
钟繇:(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神专注)“心、手、物”合一?还请老班主细说。
老木:(放下酒壶,拿起桌上一根竹丝)就说这竹编吧,阿竹编的时候,心里得有竹篮的样子(心),手里得控制好力道(手),还得顺着竹丝的特性(物),三者配合好了,才能编出好物件。要是心里没形,手就没方向;手上没力,竹丝就不听使唤;不顾竹丝特性,再好的心思也落不了地。
钟繇:(若有所思)那书法呢?莫非是心里要有字的气韵(心),手上要有运笔的力道(手),还要顺着毛笔和纸张的特性(物)?
老木:(点头笑道)大人悟性真高!您说您笔画僵硬,是不是因为您太在意“笔要怎么写”,反而忘了“字要怎么活”?就像我打磨木胎,要是总想着“这一下要磨多快”,反而会磨出划痕;只有静下心来,感受木纹的走向,让手跟着木纹动,才能磨出光滑的木胎。
阿石:(插嘴道)大人,我雕刻的时候,要是心里只想着“这一刀要刻多深”,刻出来的东西就呆板;只有把自己当成石狮子,想着它的喜怒哀乐,刻出来的狮子才会有精神。您写字的时候,会不会也能把自己当成字里的笔画?比如写“横”的时候,像风吹过水面,平缓舒展;写“竖”的时候,像大树扎根,挺拔有力。
阿竹:(轻声补充)还有纸张和墨水,不同的纸吸墨程度不一样,有的纸要快写,有的纸要慢写;墨水浓了要蘸水,淡了要研墨。要是不管这些,只用一种方法写,字自然就少了灵气。
【钟繇听完,眼睛骤然亮了起来,他猛地站起身,走到亭边,抬头望着月亮,伸手在空中虚划起来。】
钟繇:(语气激动)我明白了!我之前总在纠结“横要写多平”“竖要写多直”,把技法当成了束缚,却忘了书法要“顺笔性、随纸情、应墨意”!就像老班主说的“心手物合一”,心里要有字的气韵,手上要顺着笔的走势,还要顾及纸和墨的特性,这样写出来的字才能有魂!
老木:(笑着点头)大人总算悟透了。其实做手艺和练字一样,都不能急,得慢慢来,先懂“物”,再练“手”,最后静“心”,三者缺一不可。您看我们做一件木雕,从选料到成品,少则数月,多则数年,书法之道,何尝不是如此?
钟繇:(拱手向老木三人行礼)多谢老班主、阿石师傅、阿竹姑娘!今日听你们一席话,胜我练字十年!我这就回去练字,定不负今日之悟!
阿石:(笑着摆手)大人客气了,我们就是随口说说,能帮到大人,我们也高兴!
阿竹:(笑着说)大人以后要是再遇到难题,随时来工坊找我们,我们虽不懂书法,但说不定能给大人提些“手艺上的建议”呢!
【钟繇哈哈大笑,拿起桌上的笔墨纸砚(从客栈带来的),在石桌上铺开宣纸,提笔蘸墨,凝神静气。月光下,他手腕轻转,毛笔在宣纸上缓缓游走,横如流水,竖如青松,撇如疾风,捺如落日。这一次,他不再刻意追求技法,而是让笔顺着心意走,让墨跟着纸性流。写完一张,钟繇看着纸上的字,眼中满是欣喜。】
钟繇:(看着字迹)终于!终于写出有气韵的字了!老班主,你们看,这字是不是活了?
老木:(走近细看)活了!活了!这字有骨有肉,有神韵,比之前您在客栈写的,可强太多了!
第四幕:墨传千古忆恩情
【时间】建安二十五年冬,清晨
【地点】钟繇府中书房
【场景】书房书架上摆满书籍和书法作品,墙上挂着钟繇近年所书的《贺捷表》《宣示表》拓本。钟繇已是太傅,头发花白,精神矍铄,正坐在案前练字。管家捧着一封书信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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