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走过来,拿起阿武做的权坯,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兔钮有点靠前了,重心会偏。(用手指在权坯底部捏了捏,加了点泥)这里再加一点,平衡一下。(又看了眼阿福的坯体)莲瓣纹的弧度要一致,你看这片,比旁边的弯了些,刻的时候顺着泥的纹理走,别用蛮力。
(阿福赶紧拿起刻刀,调整莲瓣纹的弧度,小李端着一盆清水过来,给阿武和阿福的陶泥旁各放了一碗)
小李:(小声说)阿武哥,阿福哥,刚才我去窑房,听见窑工说,今晚要把前几天的素坯装窑,咱们这兔子权要是做好了,能不能也一起烧?
阿武:(眼睛一亮)当然能!咱们今晚加把劲,把坯体做好,明天施釉,后天就能装窑。老郑哥,你那釉调得怎么样了?
老郑:(举起釉刷,釉料在阳光下泛着淡青色)差不多了,我加了点石英,釉面会更亮,而且不容易开裂。刚才试了块素坯,烧出来的颜色和咱们上次做的青釉碗差不多,就是要这种淡青,才显莲瓣纹的层次。
(老周拿起阿福刻好的权坯,对着光看了看,莲瓣纹的线条流畅,间距均匀,他点了点头,又看了眼阿武调整后的兔钮,兔子蹲在权顶,耳朵微微竖起,前爪放在胸前,神态活灵活现)
老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阿福的刻工进步了,这莲瓣纹刻得比上次的碗沿纹还规整。阿武的兔钮也还行,就是兔子的尾巴再捏圆一点,现在有点尖。
阿武:(赶紧拿起权坯,用手指把兔尾捏圆)好嘞!老周叔,你看这样是不是像兔子缩着尾巴?
阿福:(突然想起什么,拍了下手)对了!咱们可以在莲瓣纹中间刻点小花,就像上次在长安看到的铜镜上的花纹,这样更好看。
老周:(想了想)可以,但花要小,不能盖过莲瓣纹。咱们做的是衡器,不是摆件,花纹太多会显得花哨,官家要是觉得不庄重,反而不好。
(阿福拿起刻刀,在莲瓣纹中间小心翼翼地刻了朵小团花,老郑走过来,用釉刷蘸了点清水,涂在刻好的花纹上)
老郑:刻完花纹要涂层清水,这样施釉的时候釉料能均匀附着,不会积在花纹里。(对着阿福笑了笑)你这小团花刻得不错,烧出来肯定好看。
(夕阳西下,木格窗的影子渐渐拉长,作坊里的权坯越来越多,每个权坯顶部都蹲着一只小兔子,身上刻着层层叠叠的莲瓣纹,老周看着这些坯体,拿起一块,放在手里轻轻摩挲,仿佛已经看到了它们烧好后的样子)
第三幕:窑火映青釉
场景
宫束班窑房,深夜。三座馒头窑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窑工们正用长钩将素坯装进窑里,阿武、阿福和老郑站在窑边,手里拿着火把,时不时帮窑工递东西;老周坐在窑房外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个陶制的测温锥,眼神盯着窑口的火光。
人物
老周、阿武、阿福、老郑、王窑工:五十八岁,经验丰富的窑工,脸上满是烟灰,手里拿着长钩。
(幕启:窑房里热气腾腾,王窑工用长钩将一个兔子权坯轻轻放进窑位,阿武赶紧递过一块垫饼)
王窑工:(擦了擦脸上的汗)你们这权坯做得精细,装窑的时候得小心,别碰坏了兔钮。我把它们放在中层,这里温度最匀,不容易烧裂。
阿福:(紧张地看着窑里)王师傅,这温度要烧到多少啊?上次那批碗烧到1200度,这次要不要再高一点?
王窑工:(笑了笑)你这小子,还知道温度。兔子权的坯体薄,1180度就够了,温度太高会变形。老周掌作,你说是不是?
(老周走进窑房,手里的测温锥已经烧得有点发红,他看了眼窑里的坯体,又摸了摸窑壁)
老周:王师傅说得对,就烧1180度。今晚风大,窑门要留条缝,让烟能排出去,不然釉面会发黑。(转向阿武和阿福)你们俩别在窑房里待太久,热气太大会中暑,出去歇会儿,我和老郑在这儿盯着。
(阿武和阿福不情愿地走出窑房,坐在老周刚才坐的石凳上,眼睛还盯着窑口的火光。老郑则在窑房里帮王窑工调整坯体的位置,时不时和王窑工说几句话)
阿武:(小声说)你说咱们这兔子权烧出来会怎么样?要是兔钮掉了,或者莲瓣纹看不清,老周叔肯定要骂咱们。
阿福:(拍了下阿武的胳膊)别乌鸦嘴!咱们捏坯的时候那么小心,老郑哥调的釉也没问题,肯定能烧好。你忘了上次咱们做的那只青釉杯,烧出来釉色多亮,这次肯定比那个还好。
(窑房里,老周把测温锥插进窑火里,过了一会儿拔出来,锥尖已经软化弯曲)
老周:(对王窑工说)温度快到了,把窑门封上吧,用湿泥把缝堵严实,别让热气跑了。
(王窑工和老郑一起用湿泥封窑门,窑口的火光渐渐暗了下来,只剩下淡淡的红光。老周走出窑房,看到阿武和阿福还坐在石凳上,眼睛盯着窑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