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匠李:(走过来,递给宫束班一块草药,语气低沉)敷上,能消肿。刚才那木梁,是因为绳子磨损太严重,得换新的麻绳,而且搬运的时候,得用“八字绳”,能分散重量。
宫束班:(接过草药,敷在胳膊上)老李,还是你懂行。以后搬运重型材料,都按你说的来,你负责监督。
【这时,王监造带着几个小吏走了过来,看到工地暂时停工,脸色一沉】
王监造:(指着地上的木梁,厉声问道)宫束班!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搬运,怎么还出了差错?耽误了工期,你担待得起吗?
宫束班:(忍着胳膊的疼痛,上前一步)大人,是我们的疏忽,没检查好绳子,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不过,这搬运重型材料,得用新的麻绳,还得调整搬运方式,可能会多花点时间,但能保证安全和材料完好。
王监造:(不耐烦地挥手)时间?朝廷只看工期!晋王殿下说了,今年秋就要举行塔的落成仪式,现在都开春了,基座才建好,塔身还没开始建,你还想多花时间?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三个月内,必须把塔身建到第五层,否则,你们所有人都别想下山!
宫束班:(皱起眉头)大人,建塔不是赶工就能成的。基座要晾干,木料要防腐,石材要打磨,每一步都不能省。要是为了赶工期,把该做的工序省了,塔建起来也不牢固,万一以后塌了,那才是更大的麻烦。
王监造:(指着宫束班的鼻子)你少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我是监造官,我说了算!三个月,第五层,做不到,就按律处置!(说完,怒气冲冲地离开)
【王监造走后,柱子气得直跺脚】
柱子:这王监造也太不讲理了!三个月建到第五层,根本不可能!班首,咱咋办啊?
老木:(叹了口气)要不……咱把防腐的工序省了?先用着木料,以后再补?
宫束班:(坚定地摇头)不行!防腐省了,木料十年就会烂,塔就会歪。咱不能这么做,对得起自己的手艺,更要对得起后人。
石匠李:(沉默了一会儿)我有个办法。咱们可以分两组,一组白天建塔身,一组晚上加工材料,比如打磨石材、处理木料,这样能节省时间。而且,我认识山下采石场的人,能让他们优先给咱送最好的青石,减少挑选石材的时间。
宫束班:(眼前一亮)好主意!老李,这事就交给你了。柱子,你负责安排工匠分组,白天晚上轮着干,保证每个人都有休息时间,不能累垮了。老木,你负责木工的质量,每一根木梁、每一个榫卯,都要你亲自检查,不能有半点马虎。
老木:(点了点头)放心吧,班首,我不会让不合格的木工活上塔。
宫束班:(看向所有人,提高声音)兄弟们,这隋塔,是咱这辈子可能唯一能建的大活。咱累点、苦点没关系,要让后人看到这塔的时候,说一句“这是宫束班建的,好塔!”大家有信心吗?
工匠们:(齐声喊)有!
【夕阳西下,工匠们重新投入工作,夕阳的余晖洒在工地,脚手架在暮色中逐渐升高,隋塔的轮廓慢慢清晰起来】
场景三:隋开皇十八年(598年)夏,祥云峰隋塔工地
【隋塔已经建到了第四层,塔身的砖木结构逐渐显现,六面的塔身每一面都预留了窗户的位置,木工们正在安装窗框。宫束班站在第四层的脚手架上,拿着尺子测量窗框的尺寸,老木在一旁帮忙递工具。王监造带着小吏来到工地,抬头看着塔身】
王监造:(语气比之前缓和了一些)宫束班,这都夏天了,塔身才到第四层,离三个月建到第五层的期限只剩一个月了,你这进度还是慢了。
宫束班:(从脚手架上下来,擦了擦汗)大人,您看这窗框,每一个都要和塔身的砖木严丝合缝,不能有缝隙,否则下雨会漏水,腐蚀木料。还有这木梁,我们都用桐油泡过三遍,又用炭火烤过,能防腐防虫,这些工序都得花时间,但能保证塔的寿命。
智者大师:(这时,智者大师和小沙弥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串佛珠)王大人,宫班首说得对。建塔如修行,急不得。这塔要历经百年、千年,每一道工序都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若是为了赶工期而忽略质量,便是对信仰的不尊重,也是对后人的不负责任。
王监造:(看到智者大师,态度立刻恭敬起来)大师,下官只是担心耽误了晋王殿下的落成仪式。
智者大师:(微微一笑)晋王殿下建此塔,是为了报答佛法之恩,看重的是塔的“心”,而非仅仅是落成的速度。宫班首和工匠们用心建塔,便是对这份恩情最好的回应。(说完,看向宫束班)宫班首,前日我见你们用的木材,有几根纹理不够顺直,可有更换?
宫束班:(点头)大师放心,那几根木材我已经让柱子运下山了,重新选了纹理顺直的杉木,明天就能运上来。咱建塔,用的材料必须是最好的,不能有半点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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