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监工甩袖离开,铁疙瘩气得攥紧拳头,指节发白)班主,这赵监工就是外行瞎指挥,十五天夯完一丈深,除非咱们不睡觉!
木小芽:(突然眼睛一亮,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叔!我昨天去河边看船工修码头,他们用“分层垫石法”,一层碎石一层黄土,还往黄土里掺芦苇灰,又快又结实,咱们地基也试试?
(石敢当接过纸,纸上画着地基分层图:最底层铺一尺厚碎石,中间铺一尺厚黄土掺芦苇灰,最上面铺半尺厚糯米汁石灰土,每层都标了夯打次数。他盯着图纸看了半晌,突然笑了,拍了拍木小芽的头)
石敢当:好小子!这法子可行!铁疙瘩,你带人去拉碎石、芦苇灰,再让伙房熬糯米汁;咱们分三班倒,白天夯两层,晚上点上火把接着夯,每层必须扎钎合格,不合格就重来!
铁疙瘩:(接过图纸,咧嘴一笑,黑灰脸上露出白牙)放心吧班主,保证没问题!
(接下来的十五天,工地上灯火通明,工匠们轮班夯土,石敢当每天只睡两个时辰,盯着每一层地基质量。第十五天傍晚,赵监工来检查,让差役用铁钎扎地基,铁钎只扎进去半寸,他脸色才缓和下来。)
赵监工:(哼了一声)算你们运气好,接下来砌塔身,可别再耽误!
(石敢当没理他,只是蹲在地基旁,用手摸了摸夯实的土,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更难的还在后面。)
第三幕:塔身遇险关,憨智渡难关
时间:隋仁寿二年,春,卯时
地点:法王塔七层施工现场,脚手架旁
人物:
- 石敢当
- 铁疙瘩
- 木小芽
- 慧海法师
- 两名年轻木匠(阿大、阿二)
(场景:塔身已建到七层,砖石墙体整齐,木构梁架正往七层搭建。铁疙瘩站在六层脚手架上,指挥工匠用绳子吊木梁,阿大、阿二在七层接应,木梁刚吊到六层,突然绳子晃了一下,木梁撞在脚手架上,吓得工匠们惊呼出声。石敢当拿着图纸,仰头看着,眉头紧锁——七层的主梁要横跨两丈五,普通木梁承重不够,而且脚手架太高,吊梁时总晃,太危险。)
木小芽:(站在石敢当身边,声音有些发颤)叔,刚才太险了!这主梁又重又长,吊上去要是不稳,砸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石敢当:(点头)不仅是吊梁,主梁承重也是问题,两丈五的跨度,普通楠木梁会往下弯,时间长了肯定出问题。
(慧海法师走过来,指了指不远处的水车)石班主,老衲见城外水车,用“三角支架”固定,不管水流多急都稳,咱们能不能在主梁下加三角支架?至于吊梁,或许能用“定滑轮”,省力又稳当。
(石敢当眼睛一亮,猛地拍了下大腿)对啊!三角支架最稳,定滑轮能控方向!铁疙瘩,你带人铸三个生铁定滑轮,装在七层塔角;木小芽,你画三角支架的图纸,用“榫卯连接”,不用一根钉子;阿大、阿二,你们去选两根最粗的楠木,做主梁和支架!
铁疙瘩:(挠了挠头,有些犹豫)班主,这三角支架和定滑轮,咱们没试过啊,万一出岔子……
石敢当:(拿起一块木片,用刀刻出榫卯)咱们先做个大模型试试,模型成了再用在塔上。工匠干活,哪有不试就成的?
(接下来三天,工匠们在工地旁搭了缩小版木架模型,定滑轮装在模型顶端,三角支架用榫卯扣在主梁下。第四天试吊模型主梁,绳子通过定滑轮,稳稳把主梁吊到模型上,三角支架扣紧后,几个人推主梁都纹丝不动。)
木小芽:(兴奋地跳起来)成了!叔,这法子真成了!
(正式吊梁那天,工地上挤满了人,三名工匠守在定滑轮旁,几十名工匠握着绳子,石敢当站在最前面,手里拿着一面红旗)
石敢当:大家听我指挥,慢拉稳走,别慌!拉!
(红旗落下,工匠们齐声喊号,主梁缓缓升起,顺着定滑轮的方向,稳稳靠近七层塔架。铁疙瘩站在七层,指挥工匠调整主梁位置,木小芽则盯着三角支架的榫卯——当主梁卡在塔架上,三角支架的榫卯“咔嗒”扣紧的那一刻,工地爆发出欢呼声。)
慧海法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石班主巧思过人,此塔必能历经百年而不倒。
石敢当:(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说)都是大家的功劳,咱们还得接着往上建,直到九层封顶。
第四幕:封顶遇暴雪,憨劲扛硬活
时间:隋仁寿二年,冬,丑时
地点:法王塔九层施工现场,塔下空地
人物:
- 石敢当
- 铁疙瘩
- 木小芽
- 赵监工
- 百余名工匠
- 四名府兵
(场景:塔身已建到九层,只剩塔顶的“宝瓶”还没安装。这晚突降暴雪,雪花像鹅毛一样砸下来,工地被白雪覆盖,寒风呼啸,刮得脚手架“嘎吱”响。石敢当、铁疙瘩、木小芽和百余名工匠站在塔下,都裹着厚棉衣,却还是冻得瑟瑟发抖。赵监工带着府兵,手里拿着黄色圣旨,脸色比天气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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