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放慢了锤速,喘着粗气)知道了师父!可这铜块硬得跟石头似的,不用劲敲不开啊!
小吏:(突然“哎呀”一声,手里的木模掉在地上,刻了一半的云纹断了)坏了!这陶模脆得很,一失手就断了!
阿禾:(赶紧捡起木模,看了看)没事,我这里还有备用的陶土,咱们再重新刻。就是……刚才刻的那半云纹,得重新画了。
小吏:(拍了拍大腿,懊恼地说)都怪我,刚才光顾着看大牛打铁,分神了。
老班头:(走过来,拿起断了的陶模看了看)没事,重新刻就是。小吏,你记着,铸器跟做人一样,得专心,一点都不能分神。这铙是礼器,纹饰要是歪了、断了,那就是对上天的不敬,咱们可担不起这责任。
小吏:(点点头)知道了班头,我这就重新刻,保证不分神。
(这时,大牛突然“哎哟”一声,扔下大锤,捂着手往后退。)
阿禾:(赶紧跑过去)大牛哥,你咋了?
大牛:(把手伸出来,指头上烫起了个水泡)刚才溅了点铜水在手上,没事,不疼。
老班头:(皱着眉走过去,抓起大牛的手看了看)还说不疼?都起水泡了!阿禾,去把库房里的烫伤膏拿来,给大牛涂上。大牛,你歇会儿,换我来锻打。
大牛:(摆了摆手)不用师父,这点小伤算啥?俺还能打!
老班头:(瞪了他一眼)让你歇你就歇!手上有伤,万一再砸偏了,把铜料毁了,你赔得起吗?
(大牛不敢再犟,乖乖走到一边坐下,阿禾拿着烫伤膏过来,小心翼翼地给他涂在水泡上。小吏重新拿起木模,专心致志地刻着纹饰,老班头则抡起大锤,一下一下地锻打青铜块,节奏稳得像钟摆。)
【转场】
五日后,工坊中央摆着一个半成型的青铜铙陶范,老班头、大牛、小吏、阿禾围在旁边,正往陶范里灌注熔化的青铜液。青铜液泛着金黄色的光,顺着陶范的缝隙缓缓流进去,冒着淡淡的青烟。
阿禾:(紧张地盯着陶范)班头,您说这铜液能灌满吗?别到时候缺了一块。
老班头:(手里拿着长勺,慢慢往陶范里补铜液)放心,咱们算好了量,差不了。大牛,你盯着点火候,别让铜液凉了。
大牛:(点头如捣蒜)知道了师父,炉子里的火还旺着呢!
小吏:(双手合十,小声念叨)可千万别出岔子,这陶范咱们刻了三天,要是铸坏了,又得重新来。
(半个时辰后,青铜液终于灌满了陶范,老班头放下长勺,长出了一口气。)
老班头:行了,让它慢慢凉透,三天后再开范。这三天,咱们轮流守着,别让猫狗啥的碰着。
大牛:(拍着胸脯)师父,晚上我守着!俺年轻,不困!
阿禾:(笑着说)大牛哥,晚上冷,我给你拿床被子。
小吏:(也凑过来)我白天守着,顺便再看看《考工记》,看看有没有啥要补的。
第三幕:铙声震洛阳
场景
三日后清晨,宫束班工坊——陶范已经被拆开,一尊青铜铙立在院中央,铙身刻着云纹和夔龙纹,泛着青绿色的光泽,柄部缠着红绸,看起来庄重又精美。老班头、大牛、小吏、阿禾围在旁边,眼神里满是期待。李监工带着几个工部的官员,站在院门口,等着看成果。
【场景展开】
李监工:(走到青铜铙前,绕着转了一圈,伸手摸了摸铙身)老班头,这就是你们铸的铙?看着倒是挺像样,就是不知道……声儿怎么样。
老班头:(深吸一口气,对大牛说)大牛,你来试试,轻着点敲。
大牛:(点点头,拿起旁边的木槌,双手握着,小心翼翼地往铙口敲去)
(“当——”一声洪亮的声响突然炸开,声音浑厚又绵长,顺着工坊的院墙飘出去,院外的树枝都跟着晃了晃,几只鸟雀被惊得扑棱棱飞走。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眼神里满是惊讶。)
小吏:(最先反应过来,激动地说)成了!班头,成了!这声儿也太响了!
阿禾:(捂着嘴笑,眼睛里闪着光)我就知道咱们能成!这铙真好看,声儿也好听!
李监工:(愣了半天,才拍着手笑)好!好啊!老班头,你们宫束班可真是好手艺!这铙的声儿,怕是能传到洛阳城里去!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骑兵骑着马跑过来,在院门口停下,翻身下马。)
骑兵:(对着李监工抱了抱拳)李监工,陛下听说宫束班铸出了青铜铙,让您赶紧把铙送到天坛去,陛下要亲自听一听!
李监工:(眼睛一亮,赶紧说)好!好!这就送!老班头,大牛,你们跟我一起去,把铙抬上马车!
老班头:(激动得手都有点抖,对徒弟们说)快!把铙抬上马车,咱们去天坛!
(大牛和几个杂役一起,小心翼翼地把青铜铙抬上旁边的马车,老班头、小吏、阿禾跟在后面,脸上满是自豪。马车缓缓驶出工坊,朝着洛阳城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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