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契丹站在画架前,手里拿着一支大号狼毫笔,正在细化宫阙的飞檐。他眉头微蹙,时不时后退几步,眯着眼睛打量画板,嘴里还小声嘀咕着“弧度再弯一点”“瓦当的间距不对”。】
【周阿福蹲在画板下方,正画街边的商铺。他手里的笔飞快地动着,笔下的包子铺、绸缎庄渐渐成形,还在包子铺门口画了个叼着包子、咧嘴笑的小孩。】
周阿福:(抬头喊杨契丹)杨大哥,你看我画的这小孩,是不是特像上次咱们在洛阳看到的那个?抱着包子跑,差点撞到羽林军的马!
杨契丹:(回头看了一眼,点头)神态挺像,但线条太粗了,小孩的衣服褶皱要柔和些,别画得跟大人似的。
周阿福:(撇撇嘴,却还是拿起细笔修改)知道了知道了,杨大哥你就是太较真。
【王二柱坐在一旁的小画案前,拿着一张小纸,正细致地画銮驾的细节——龙纹的鳞片、车帘的流苏,每一笔都格外小心。李三郎端着一个颜料盘走过来,盘子里放着调好的石青色。】
李三郎:(把颜料盘递给王二柱)二柱哥,石青调好了,你看看颜色合不合适。
王二柱:(放下笔,蘸了一点石青在纸上试色)嗯,颜色正好,不深不浅,用来画銮驾的车辕正合适。三郎,你调颜料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李三郎:(挠挠头,憨厚地笑)都是跟着杨大哥学的,他教我怎么控制水和颜料的比例,说这样颜色才均匀。
【王二柱拿着调好的颜料,走到大画板前,准备给銮驾上色。刚蘸了颜料要画,杨契丹突然开口阻止。】
杨契丹:(放下笔,走到王二柱身边)二柱,等一下。銮驾的车辕是木质的,外面裹了铜皮,用石青不合适,应该用赭石加一点墨,调出铜锈的质感。
王二柱:(皱眉,语气不服气)杨大哥,我觉得石青更显华贵。陛下的銮驾,就该用鲜亮的颜色,才能体现皇家气派。
杨契丹:(摇头,语气坚定)华贵不是靠颜色亮,是靠质感。铜皮长期暴露在外,会有细微的铜锈,用赭石加墨,才能画出这种真实的质感,也更显銮驾的庄重。
王二柱:(还是不服气,指着画板上的宫墙)那宫墙用石青,怎么就合适了?宫墙也是砖石的,不该更写实吗?
杨契丹:(耐心解释)宫墙是新修的,颜色鲜亮,用石青正好。而且宫墙面积大,用鲜亮的颜色能突出宫阙的巍峨;銮驾在画面中间,用偏暗的颜色,反而能让它更突出,这是构图的讲究。
周阿福:(凑过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哎哟,二柱,你就听杨大哥的吧!上次画人物,你非要给文官画红腰带,杨大哥说文官该用青腰带,最后查了《舆服志》,还不是杨大哥对?
王二柱:(脸一红,却还是嘴硬)那不一样!这次是颜色搭配,又没有明确的规矩。
李三郎:(小声说)二柱哥,杨大哥的构图一直很厉害,上次咱们画《宫苑图》,就是他调整了树的位置,画面一下子就平衡了。
【王二柱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画板上的銮驾,又看了看杨契丹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放下了石青颜料。】
王二柱:(叹了口气)行,听你的。我去调赭石墨色。
杨契丹:(拍了拍王二柱的肩膀,语气缓和下来)不是我要跟你争,咱们画《幸洛图》,是要让后人看到当时的盛景,写实和细节很重要。等画完了,你再看,就知道这样画的好处了。
王二柱:(点头,拿起颜料盘去调色)我知道,我就是觉得颜色亮一点好看。
【周阿福看着两人和好,又开始捣乱,他拿起笔,在画板角落画了一只缩在墙角的小狗,还朝杨契丹挤了挤眼。】
周阿福:杨大哥,你看我加个小狗,是不是更有生活气?上次在洛阳,我就看到一只小狗跟着主人逛街,可可爱了!
杨契丹:(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行,加得好。不过别画太大,别抢了主体的风头。
【几人又忙碌起来,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们专注的脸上,画笔在画板上滑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空气中弥漫着墨香和颜料的气息。】
第三幕:画成惊鸿传佳话
场景三:宫束班工艺门作坊 - 暮 - 内
【半个月后,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巨大的画板上。《幸洛图》已经基本完成——远处的宫阙金碧辉煌,飞檐上的瑞兽栩栩如生;中间的朱雀大街上,銮驾缓缓前行,龙旗飘扬,羽林军身姿挺拔,西域使者穿着异域服饰,跟在銮驾旁;近处的商铺鳞次栉比,百姓们或跪地迎驾,或踮脚张望,脸上满是敬畏和喜悦,连周阿福画的小狗,都缩在主人脚边,抬头望着銮驾。】
【杨契丹、周阿福、李三郎、王二柱围在画板前,都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
周阿福:(声音有些发颤)画……画完了?咱们真的把《幸洛图》画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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