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栓:(放下算盘)不是尺子的问题。我刚才算了,图样上的刻度是按“周尺”算的,咱们用的是“唐尺”,尺寸不一样,所以刻出来的间距就错了。
赵小乙:(瞪大了眼睛)啊?周尺和唐尺还不一样?那咱们岂不是白做了?
李阿福:(拍了下桌子)怎么不早说!老栓叔,您怎么现在才发现?
陈老栓:(有些愧疚)我也是刚才算的时候才想起,《步天歌》里提过周尺和唐尺的差别,以前做摆件用不上,就忘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太史局令走了进来,看到半成品的圭表,脸色沉了下来】
太史局令:(指着圭表)李掌事,这就是你们做的样品?长度不对,刻度也歪歪扭扭,你们宫束班就是这么做事的?
李阿福:(连忙跪下)大人恕罪!是我们一时疏忽,把周尺和唐尺弄混了,我们这就改,再给我们三日时间,一定能做好!
王二郎:(也跟着跪下)大人,是我的错,我没核对尺寸就开工,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这时,僧一行和小沙弥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连忙扶起李阿福和王二郎】
僧一行:(对太史局令说)大人,他们并非故意出错,只是对古尺和今尺的差别不熟悉。这也不能全怪他们,我在图样上没注明清楚,是我的疏忽。
太史局令:(脸色稍缓)一行师父,可编历的时间紧,耽误不起啊。
僧一行:(看着圭表,又看了看王二郎)这圭表的木料选得好,做工也扎实,只是尺寸错了。不如这样,我让小沙弥把周尺和唐尺的换算方法写下来,他们按这个改,两日之内,应该能做好。
李阿福:(连忙拱手)多谢师父!两日之内,我们定能交出合格的圭表!
【太史局令点点头,和僧一行、小沙弥离开。工坊里,众人松了口气】
赵小乙:(拍着胸口)吓死我了,还以为要被抄家呢。
陈老栓:(拿出纸笔)我这就把换算方法记下来,阿福,你负责改圭表的长度,二郎,你重新刻刻度,小乙,你帮忙磨木料。
李阿福:(点头)好!咱们加把劲,不能再出岔子了!
场景三:宫束班工坊,两日后
【圭表已经做好,放在工坊中央,楠木的架子油光锃亮,朱砂标的刻度整齐清晰。僧一行和小沙弥走进来,拿起圭表仔细查看】
僧一行:(满意地点头)很好!这圭表的精度,比我预期的还要高。李掌事,你们辛苦了。
李阿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师父过奖了,都是您指导得好。
王二郎:(凑过来)师父,我还在圭表下面加了个“调平脚”,要是放在不平的地上,能调高低,这样测出来的日影更准。
僧一行:(眼睛一亮,蹲下来查看调平脚)这个改进好!以前的圭表放在不平的地方,测出来的结果会有偏差,加了调平脚,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你很有想法。
陈老栓:(笑着说)二郎这孩子,就是爱瞎琢磨,没想到这次还真琢磨对了。
【小沙弥拿着纸笔,把调平脚的结构画了下来。僧一行站起身,对李阿福说】
僧一行:接下来,我要去各地测量子午线长度,需要一批“浑仪”的木构零件,还有“漏刻”的外壳,这些都要麻烦你们做。
李阿福:(连忙应下)师父放心!我们一定做好!
场景四:长安城外,测影台,数月后
【测影台上放着宫束班做的圭表和浑仪,僧一行正拿着纸笔记录日影长度,小沙弥在旁边帮忙。李阿福、王二郎、陈老栓、赵小乙站在旁边,看着僧一行工作】
王二郎:(小声对李阿福说)掌事的,你看师父记录的这些数字,能算出啥来啊?
李阿福:(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师父说重要,那肯定重要。咱们做好自己的活计,别打扰师父。
陈老栓:(看着浑仪,叹了口气)我活了五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精密的仪器。咱们做的零件,一丝一毫都不能错,不然浑仪转不动,就测不了星辰方位了。
赵小乙:(指着浑仪上的刻度)老栓叔,您看咱们刻的这些刻度,比绣娘绣的花还细,我当时刻的时候,手都不敢抖。
【僧一行放下纸笔,转过身,对众人笑了笑】
僧一行:这段时间,多谢你们的帮忙。你们做的圭表、浑仪零件,都非常精准,没有这些仪器,我根本无法完成测量。
李阿福:(拱手)师父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僧一行:我已经根据测量的结果,开始编制新历了。这新历会更准确地预测节气、日食、月食,以后农人种田、朝廷举行典礼,都能用得上。
王二郎:(眼睛一亮)师父,那这新历,是不是有咱们宫束班的一份功劳?
僧一行:(笑着点头)当然有!没有你们做的仪器,就没有这新历。以后人们用这新历的时候,都会记得,有一群手艺精湛的匠人,为它出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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