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蹲在炭火旁,伸手想碰烤架,被陈三郎拍了下手)三郎哥,你轻点!这肉香都飘到街上去了,我再等会儿就要流口水了!
陈三郎:(无奈地笑了笑)急什么?老鲁师父说了,这羊得烤一个时辰才行,火太旺了外面焦了里面还没熟,火太弱了又烤不透。你再忍忍,等会儿让你先尝第一口。
(苏二娘端着一碟切好的腌萝卜过来,放在旁边的木桌上,又把一坛米酒打开,酒香混着肉香,让人更馋了。瘦猴蹲在阿青旁边,手里拿着一根细木柴,时不时拨弄一下炭火。)
瘦猴:(吸了吸鼻子)这香味比张屠户家炖肉还香!等会儿剖开羊肚子,我得先撕一块鹅腿肉吃——听说那鹅肉吸满了羊肉和调料的香味,一口下去能鲜掉舌头!
老鲁:(走过来,用一根细针戳了戳羊肚子)火候差不多了,再烤一刻钟就能开了。老王、小李,你们去把碗筷摆好,等会儿咱们就在后院吃。
(老王和小李应了一声,赶紧去厨房拿碗筷。阿青站起身,围着烤架转来转去,像只急着吃骨头的小狗。苏二娘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打趣。)
苏二娘:阿青,你再转下去,我看你比烤架上的羊还急。等会儿吃的时候慢着点,别烫着舌头——上次吃汤包,你不就把舌头烫红了?
(阿青脸一红,挠了挠头,刚想反驳,就听见老鲁说“可以开了”。陈三郎赶紧拿过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把缝羊肚子的线挑断,再慢慢把羊肚子剖开。)
(刚剖开一个小口,一股浓郁的肉香就猛地涌了出来,比之前飘出来的香味浓了十倍不止。里面的童子鹅被烤得金黄油亮,表皮上还挂着一层薄薄的油珠,糯米的香气混着羊肉的鲜、调料的香,让人忍不住咽口水。阿青踮着脚,伸长了脖子往羊肚子里看,眼睛都直了。)
老鲁:(示意陈三郎把鹅取出来)小心点,别把鹅肉弄散了。这鹅在羊肚子里烤了这么久,肉已经很嫩了,一碰就容易碎。
(陈三郎点点头,用两只手轻轻把鹅从羊肚子里抱出来,放在一个大盘子里。老鲁拿起刀,先把鹅腿割下来,递给阿青和瘦猴,又割了一块鹅胸肉给苏二娘,再给老王和小李分了肉,最后自己留了一块鹅翅膀。)
阿青:(接过鹅腿,也顾不上烫,张嘴就咬了一口)哇!好吃!这鹅肉好嫩啊,嘴里全是香味,还有点糯米的甜味!
瘦猴:(嘴里塞满了肉,含糊地说)就是就是!这羊肉的香味全进到鹅肉里了,一点都不腻,比我上次在酒楼吃的烤鹅还好吃!
苏二娘:(小口吃着鹅肉,笑着说)这糯米饭也好吃,吸满了鹅油和羊肉的汁,嚼着特别香。没想到咱们第一次做,就做得这么成功。
陈三郎:(吃着鹅肉,看向老鲁)还是师父指导得好,要是没有师父说的火候和调料比例,咱们肯定做不出这么好吃的。
老鲁:(喝了一口米酒,笑着说)你们也别夸我,这菜能做好,全靠你们各自的活干得好——三郎处理鹅和羊的时候干净利落,二娘的调料配得正好,瘦猴买的羊肉新鲜,阿青虽然没干啥重活,但这热闹劲儿也给菜添了味。
(几人围着桌子,一边吃着浑羊殁忽,一边喝着米酒,说着作坊里的趣事。夕阳把后院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槐树上的鸟儿时不时叫几声,炭火还在慢慢烧着,剩下的羊肉虽然没人吃,但那香味还在院子里飘着。)
阿青:(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师父,咱们下次还做这个吧!太好吃了,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瘦猴:我同意!下次咱们还可以试试别的菜,比如我听人说的“酥山”,用奶酪做的,夏天吃肯定凉快!
苏二娘:酥山我会做一点,就是得有冰块,夏天的时候咱们可以去冰窖买些冰回来试试。
老鲁:(笑着点头)行啊,只要你们有兴致,闲下来的时候咱们就琢磨些新菜。咱们工艺门的人,手上有活,嘴里有味,日子才过得有意思嘛。
(几人都笑了起来,笑声混着炭火的“滋滋”声,飘出后院,飘到长安的暮春傍晚里。远处传来西市收摊的吆喝声,近处是几人热闹的谈笑声,这道从宫廷流传到民间的浑羊殁忽,在工艺门的后院里,成了最寻常也最温暖的闲暇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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