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走过去看了看)你刻得太直了,颜公的字捺画有弧度,要先轻后重,最后出锋。
(阿福按照阿砚说的刻,结果用力过猛,刻坏了一点石面)
阿福:(慌了神)完了完了,刻坏了!老班主回来肯定要骂我了!
阿凿:(凑过来看)怕什么,我用錾子把坏的地方凿掉一点,再补刻不就行了?
(阿凿拿起大錾子就往碑上凿,结果力气没控制好,凿掉了一大块石屑,把“文”字的右边刻缺了一块)
阿砚:(惊呼)阿凿你疯了!这么大一块,怎么补啊!
(三人围着石碑急得团团转,阿福甚至想把自己藏进石堆里,阿凿挠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阿砚急得手抖)
(老墨回来了,看到碑上的缺口,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老墨:(声音发冷)谁干的?
(阿福、阿凿、阿砚都低着头,没人说话)
阿凿:(抬起头,硬着头皮)是我……我想帮阿福补刻,结果力气用大了。
老墨:(拿起刻刀,走到碑前,仔细看了看缺口)颜公的字,讲究“力透纸背”,你们以为用蛮力就能刻好?这缺口虽然大,但还能补救。
(老墨拿起刻刀,在缺口处慢慢雕琢,原本的缺口被他巧妙地改成了字的笔锋延伸,看起来比之前更有气势)
老墨:(放下刻刀)记住,刻石不是蛮力活,要懂字的风骨。颜公写这篇文稿时,心中满是悲愤,你们刻的时候,也要把这份情感融入进去,不能只追求形似。
(三人恍然大悟,阿福羞愧地摸了摸头,阿凿红着脸低下头,阿砚认真地记着老墨的话)
阿福:老班主,我以后一定认真刻,再也不偷懒了。
阿凿:我也不毛躁了,慢慢刻,仔细刻。
阿砚:我会努力控制手,把字的风骨刻出来。
(老墨点了点头,拿起刻刀继续示范,三人围在一旁,眼神比之前专注了许多)
第三幕:历经波折,石碑初成
场景
两个月后,工坊内。石碑上的字迹已经刻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几行字没刻完。阿福、阿凿、阿砚各司其职,老墨在一旁时不时指导几句。
(阿砚正在刻最后一个“世”字,手虽然还有点抖,但比之前稳了很多)
阿砚:(深呼吸)最后一个字了,一定要刻好。
(阿福在一旁帮着清理石屑,不小心把工具盒碰倒了,刻刀散落一地)
阿福:(慌忙去捡)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阿凿赶紧帮忙捡刻刀,却不小心被一把刻刀划破了手指,鲜血滴在石碑上)
阿凿:(疼得咧嘴)没事,小伤,不碍事。
(老墨看到后,赶紧拿来纱布给阿凿包扎)
老墨:(责备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刻石要专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刻好石碑?
(阿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包扎好后继续帮忙清理石屑)
(就在阿砚刻完最后一笔时,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雨水顺着窗户飘进工坊,落在石碑上)
阿福:(惊呼)不好!雨水淋到石碑了!
(三人赶紧找来油布,想把石碑盖住,老墨却拦住了他们)
老墨:(看着石碑上被雨水打湿的字迹)不用盖,让雨水淋一淋。
(众人疑惑地看着老墨,雨水顺着石碑上的刻痕流淌,原本有些生硬的字迹,经过雨水的冲刷,石面变得更加温润,字迹也显得更加灵动)
老墨:(笑着说)刻石讲究“天人合一”,这雨水是自然的馈赠,能让石碑更有灵气。颜公的《祭侄文稿》本就是随性而作,这雨水的冲刷,正好契合了文稿的自然之气。
(雨停后,石碑上的字迹显得更加清晰,气势磅礴,仿佛颜真卿的真迹跃然石上)
阿砚:(惊叹)太神奇了!雨水淋过之后,这字好像活过来了一样。
阿凿:是啊,比之前好看多了,感觉颜公的悲愤都要从石碑里透出来了。
阿福:(摸着石碑)原来刻石还有这么多门道,我以前真是太笨了。
(老墨看着石碑,眼中满是欣慰)
老墨:这三个月,你们都长大了。从一开始的嬉闹偷懒,到后来的认真专注,这石碑上的每一个字,都刻着你们的成长。
(就在这时,李押司走了进来,看到石碑后,眼睛一亮)
李押司:(激动地走到石碑前,仔细端详)太好了!太像了!不仅形似,更有神韵!老班主,宫束班果然名不虚传!
老墨:(拱手)押司过奖了,这都是孩子们的功劳。
李押司:(看着阿福、阿凿、阿砚)你们三个年轻人,年纪不大,刻石技艺却如此精湛,前途不可限量啊!
(阿福挠着头傻笑,阿凿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阿砚腼腆地低下了头)
李押司:再过几日,朝廷会派人来迎石碑,届时会在长安城举行揭碑仪式,你们宫束班也一起去,让全城百姓都知道你们的手艺!
第四幕:揭碑传世,憨货成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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