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阿竹,你别总想着这些,咱们得先把笛做出来,还得调孔位,不然吹不出声儿,或者声儿难听,那就白费功夫了。
【老木凿了一会儿,把笛管翻过来,用指腹摸了摸内壁,眉头又皱了起来。】
老木:这内壁不够光滑,吹的时候气儿不顺,声儿会闷。石头,你拿细刨子来,把内壁刨光滑点,注意别刨穿了。
【石头赶紧去拿细刨子,小心翼翼地伸进笛管里刨,动作比平时轻了好几倍,生怕把笛管刨坏了。小墨蹲在一旁,拿着炭笔,在笛管上标记孔位,时不时用尺子量一量,确保孔位均匀。】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笛管的形状基本出来了,内壁也刨得光滑了,老木拿着笛管,对着光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
老木:阿竹,该你了,把笛管外打磨光滑,尤其是孔的边缘,别划手。
阿竹:好嘞!保证完成任务!
【阿竹接过笛管,拿起细砂纸,一点一点打磨,他平时毛手毛脚,这会儿却格外仔细,连孔的边缘都用指尖摸了又摸,生怕有毛刺。】
第三场:宫束班作坊 - 暮 - 内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把作坊染成了暖黄色,案上的笛管已经打磨得光滑锃亮,梨木的纹理在光线下清晰可见,小墨在笛管上用红漆画了简单的缠枝纹,更显精致。】
【老木拿着笛管,手指在孔上按了按,又对着笛尾吹了口气,笛管发出“呜呜”的闷响,他皱了皱眉,调整了一下手指的位置,再吹,这次发出了清脆的“哆”声。】
老木:(眼睛一亮)有声儿了!小墨,你过来试试,你懂乐律,看看孔位对不对。
【小墨赶紧走过来,接过笛管,他深吸一口气,手指按在孔上,慢慢吹了起来,一开始声儿有些走调,但他很快调整了手指的力度和位置,渐渐吹出了一段简单的旋律,虽然不连贯,但已经能听出是《折杨柳》的调子。】
阿竹:(拍着手跳起来)好听!真好听!比李三郎哼的还好听!
石头:(凑过来,也想试试)我能吹吹吗?我也想听听自己刨的木料做的笛,到底啥声儿。
【小墨把笛管递给石头,石头笨拙地接过,学着小墨的样子按孔,用力一吹,笛管发出“吱呀”的刺耳声,众人都笑了,石头脸涨得通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石头:咋回事啊?我吹的咋这么难听?
李三郎:(笑着走过来,接过笛管)你那是用劲太猛了,吹笛得用气匀,手指按孔得严实,不能漏风。你看我给你吹一段。
【李三郎拿着笛管,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手指灵活地按在孔上,一段悠扬的《折杨柳》慢慢流淌出来,虽然不如乐师吹得专业,但也有模有样,夕阳下,笛声在作坊里回荡,连窗外的麻雀都停在窗台上,歪着头听。】
老木:(摸着胡子,笑得眼睛都眯了)没想到啊,咱们宫束班做了一辈子门窗家具,今儿个还做出了一支能吹的木笛。这梨木笛,比竹笛声儿更醇厚,倒是个新鲜玩意儿。
小墨:老掌作,咱们做的这木笛,要是流传出去,说不定以后乐师们都会用木笛呢!咱们宫束班,也能在乐坊里留个名儿!
阿竹:对啊对啊!咱们多做几支,送给坊里的小娘子,还有街上的小贩,让他们都吹,到时候全长安都知道,宫束班的憨货们会做木笛!
【老木瞪了阿竹一眼,但嘴角的笑意却藏不住,他拿起案上的另一块梨木,掂了掂。】
老木:明儿个,咱们再做几支,选些好木料,打磨得再精细些,孔位再调准点。阿竹,你别总想着送小娘子,咱们做的东西,得经得住用,经得住听,才算好活计。
石头:我明儿个起早点,多刨些好木料!保证每根都直溜溜的!
【夕阳渐渐落下,作坊里的笛声还在断断续续地响着,阿竹拿着笛管,对着窗外吹,虽然调子走得厉害,但他笑得格外开心;石头凑在老木身边,看着老木画新的笛样;小墨坐在案前,在纸上写着什么,大概是关于木笛的诗句;李三郎靠在门框上,跟着笛声哼着小调,脸上满是笑意。】
第四场:长安西市 - 数日後 - 日 - 外
【长安西市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一个小贩站在摊位前,手里拿着一支梨木笛,正吹着一段欢快的调子,周围围了不少人,有小孩拉着大人的手,吵着要笛;有书生模样的人,拿着笛管仔细看着,时不时吹两下。】
小贩:(一边吹一边喊)快来看看啊!宫束班做的梨木笛!声儿醇厚,做工精细!能吹《折杨柳》,能吹《渭城曲》!小孩玩,大人赏玩,都合适!
【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书生,接过笛管,吹了一段《渭城曲》,笛声悠扬,周围的人都鼓起掌来。】
书生:这笛确实好,比竹笛声儿更暖,做工也细,看不出是做门窗的宫束班做的,倒像是专门的乐坊匠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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