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福:(嘿嘿笑)还是老栓师傅厉害!我这就去把轴削成锥形。
(赵小幺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拿着两根粗丝线,气喘吁吁地)
赵小幺:福叔!铁蛋哥!我去布庄要了两根粗丝线,他们说这线结实,能当弦用!
(王铁蛋接过丝线,拉了拉,确实结实,又拿来两个小铜钉,钉在琴身的下端)
王铁蛋:弦得有个固定的地儿,这铜钉当“弦柱”,把线绷在上头。阿福,你把轴弄好,咱就绷弦!
(李阿福拿着弦轴去工具房削,王铁蛋继续打磨琴身,张老栓则坐在一旁,用刻刀在琴头刻了个简单的云纹——他没刻复杂的花样,说“是自己玩的,不用太花哨”。半个时辰后,李阿福拿着削好的弦轴回来,两人一起把丝线绷在轴上,又调了调松紧。)
李阿福:(抱着乐器,坐在竹椅上,用手指拨了拨弦)“噔——噔——”,哎!有声音!就是这声儿有点闷,不像琵琶那么亮。
王铁蛋:(凑过去听)是有点闷,是不是月孔太小了?我再把孔挖大点儿试试?
(张老栓走过来,用手指敲了敲琴身,又拨了拨弦,皱着眉)
张老栓:不是孔小,是琴身太厚了。桐木虽然轻,但你这琴身刨得有一指厚,声音透不出来。得把琴身里面再挖薄点,尤其是月孔周围,要挖得“薄而不裂”。
(王铁蛋一听,赶紧拿起小刨子,从月孔伸进去,小心翼翼地刨里面的木料——这活精细,稍不注意就会把琴身刨穿。李阿福在一旁看着,大气都不敢出,赵小幺则拿着小刷子,时不时把里面的木屑扫出来。)
赵小幺:(小声)铁蛋哥,慢点儿,别刨穿了!这可是咱三天的心血!
王铁蛋:(头也不抬)知道知道!我手上有准头!
(又过了一个时辰,王铁蛋把刨子拿出来,张老栓再敲琴身,声音明显亮了些。李阿福再拨弦,“噔噔”的声音带着点清脆,像雨滴打在桐叶上。)
李阿福:(高兴得跳起来)成了!这声儿好听!老栓师傅,铁蛋,小幺,你们快听听!
(他抱着乐器,弹了个简单的调子——虽然不成章法,但弦声清脆,倒也悦耳。王铁蛋凑过来,也想试试,结果手太粗,拨弦时差点把线弄松,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赵小幺:(拉着张老栓的袖子)老栓爷爷,这玩意儿还没名字呢!咱给它起个名吧?
张老栓:(看着乐器,想了想)琵琶是“弹拨乐”,这玩意儿比琵琶小,形状像个“阮咸”(古代一种圆形乐器)的缩小版,不如就叫“阮”?简单好记。
李阿福:(拍着手)“阮”!好名字!就叫阮!以后咱宫束班闲了,就抱着阮弹着玩!
第三幕:意外流传,市井巷陌闻阮声
场景
宫束班工坊门口,半月后,傍晚。
工坊门口挂着盏灯笼,李阿福坐在门槛上,抱着阮弹着自己编的小调,王铁蛋坐在一旁,用脚跟着节奏打拍子,赵小幺则在旁边跟着哼。路过的行人时不时停下脚步,听一会儿,有的还问这是什么乐器。
【开场】
(刘掌柜提着个布袋子,从西市过来——他常来宫束班淘木料,今儿个正好路过,听见琴声,停下脚步)
刘掌柜:(凑过来,眼睛盯着阮)阿福兄弟,你这抱的是什么?弹出来的声儿怪好听的,既不像琵琶,也不像胡琴。
李阿福:(停下拨弦,笑着说)刘掌柜,这叫“阮”,是咱哥几个闲得慌,自己做的玩意儿——用桐木做的,比琵琶小,好抱,声儿也亮。
刘掌柜:(伸手想摸,又缩回去,怕碰坏)自己做的?这手艺可不赖!你看我那乐器铺,天天有人来问有没有“轻便的弹拨乐”,尤其是那些姑娘家,嫌琵琶沉,胡琴又得拉弓,你这阮正好合她们的意。
王铁蛋:(插话说)刘掌柜,你可别打它的主意!这是咱自己玩的,不卖!
刘掌柜:(哈哈笑)我不买你的,我是想问问,你们能不能多做几个?我铺子里帮你们代卖,卖出去的钱,咱三七分——你们七,我三!你看咋样?
(张老栓从工坊里出来,听见刘掌柜的话,没立刻拒绝,而是问)
张老栓:(看着刘掌柜)你铺子里的客人,大多是市井百姓,这阮卖多少钱合适?
刘掌柜:(想了想)琵琶得卖五十文,你这阮小,用料少,卖二十文就行——便宜实惠,百姓买得起。要是做得精致点,刻上花纹,卖三十文也成。
李阿福:(有点心动)二十文?那要是一个月卖十个,就能多赚二百文,够咱买两斤肉吃了!老栓师傅,要不咱试试?
张老栓:(点头)试试也行。不过得按“规矩”做——木料要选好的桐木,弦要用结实的丝线,不能偷工减料。咱宫束班做的东西,哪怕是个玩物,也得耐用。
王铁蛋:(撸起袖子)行!我来打磨琴身,保证光溜溜的!阿福你做弦轴,小幺负责扫木屑,咱再做五个,给刘掌柜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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