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宫束班闲记:《阳关三叠》编创录
剧本类型
古风纪实剧
时代背景
唐玄宗开元二十五年(公元737年),长安城外渭水畔,秋意渐浓,西风吹散了暑气,却吹不散往来行客的离愁。宫束班是隶属于太常寺的工艺门小班底,专司宫廷器物修缮与礼仪辅助,班中皆是手艺人出身,性子憨直,却藏着对音律、器物的巧思。
人物表
- 老木:宫束班班头,年近五十,左手食指因早年修琴断了半节,懂些古乐,性子沉稳,爱捧着本翻得卷边的《诗经》。
- 石头:二十出头,力气大,擅长雕琢木簪,说话直来直去,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是班中“活宝”。
- 阿竹:十九岁,原是江南竹匠之子,因战乱来长安,会用竹篾编乐器,心思细,爱观察路边的行人。
- 小茶:十七岁,曾在乐坊帮过工,识谱,会弹琵琶,性子腼腆,说话总带着点江南口音。
- 老郑:四十多岁,专司漆器修补,爱喝酒,酒后爱哼几句民间小调,记性时好时坏。
- 往来行客:若干,包括西出阳关的商人、送别的亲友、赶路的驿卒。
第一幕:渭畔闲坐,愁声入耳
场景
长安城外渭水渡口旁的老槐树下,午后。
槐树下摆着几张粗木凳,旁边放着宫束班修补器物用的工具箱,里面散落着刨子、凿子、竹篾。老木坐在凳上,手里捧着《诗经》,却没心思读,目光落在渡口——几个商人正与亲友道别,马鞭垂在身侧,行囊上绑着风干的肉干,女子用帕子抹着眼泪,男子强笑着说“此去三年,定当归来”。
石头(扛着一把刚修好的木凳过来,往地上一放,震起些许尘土):
老班头!您看这凳子,我把松动的榫卯重新凿了,再坐十年都不会散!(见老木盯着渡口,凑过去)又看人家送别啊?这几天天天有人往西走,听说阳关那边又开了商道,就是路远,一去一回得大半年。
老木(合上书,指尖摩挲着书页上的“渭城朝雨浥轻尘”):
可不是嘛。你看那送别的人,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只敢递块帕子、塞袋干粮,心里的愁,哪是几句话能说清的?
阿竹(手里捏着几根竹篾,正在编一个小竹笼,竹丝在他指间翻飞):
上午我在渡口捡了片断弦,是把琵琶上的,许是送别的人弹断的。(举起竹笼)我想着编个竹制的“共鸣箱”,说不定能弹出不一样的声儿。
小茶(抱着琵琶从旁边的草屋走来,琵琶上裹着青布套,她轻轻解开套子,露出暗红色的琴身):
阿竹哥说得对,弦断的时候,我正好在旁边,那曲子弹到“劝君更尽一杯酒”,弦就断了,弹的人当场就哭了。(手指轻轻拨了下琵琶弦,“铮”的一声,在风中散开来)
老郑(提着个酒葫芦,晃悠悠走来,葫芦口还沾着点酒渍):
哭啥!男儿志在四方,不过……这离别酒,是真难喝。(喝了口酒,打了个酒嗝,突然哼起小调)“渭水东流,送君西去,阳关之外,再无归期……”
石头(挠了挠头):
老郑叔,您这调儿听着怪愁的,就是词儿太糙了。要是能编段像样的曲儿,说不定那些送别的人,能借着曲子说说心里话。
老木(眼睛亮了亮,看向众人):
石头这话倒是提醒我了。咱们虽说是工艺门的,可谁没点旁的本事?小茶识谱,阿竹会做乐器,老郑能哼调子,我早年也跟老琴师学过几分乐理。不如咱们闲了的时候,编一段曲子,专写这渭畔离别的愁,也让那些西出阳关的人,带着点长安的念想走。
小茶(脸微微红了,手指绞着琵琶的弦):
我……我可以试试记谱,就是怕记不好。
阿竹(把竹笼放在一边,拍了拍手):
我能做把竹笛,竹笛的声儿清越,像风吹过阳关的沙,正好配这离别意。
老郑(把酒葫芦往腰上一挂,撸起袖子):
成!我这脑子里的小调多着呢,咱们慢慢凑,凑出一段能让人听了掉眼泪的曲儿!
石头(兴奋地跳起来,差点碰倒工具箱):
那我干啥?我力气大,我帮你们劈柴、搬东西,要是需要雕个乐器的装饰,我也能上!
老木(看着眼前这群憨直的人,忍不住笑了):
好!那从今天起,咱们这槐树下,就多了个“编曲班”。不求别的,就为了让这渭畔的离愁,有个地方能装。
第二幕:笨手笨脚,曲中寻意
场景
槐树下,三日后,清晨。
阿竹蹲在地上,面前摆着几根粗细不一的竹子,正用刨子削竹笛的孔,竹屑落在他的衣襟上,他却浑然不觉。小茶坐在凳上,面前铺着一张麻纸,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音符,她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渡口,手指在琵琶上轻轻按弦,嘴里小声哼着调子。
阿竹(削完一个孔,把竹笛凑到嘴边吹了吹,“呜呜”的声音有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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