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婉儿说得对!明日考试,就看你们的了。要是考砸了,往后一个月的胡饼,都归我吃!
(阿武、小苏、老李异口同声地叫起来,老槐树上的麻雀被惊得扑棱棱飞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棋盘上的黑白子上,像撒了一把碎金)
第二场:少府监棋室次日辰时
【时】次日辰时,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照在铺着锦缎的棋案上
【地】少府监棋室,案上摆着两副玉制棋盘,棋子是黑白两色的玛瑙,旁边放着青瓷茶盏
【人物】
- 王博士:少府监棋博士,年近四十,穿着青色官服,留着整齐的胡须,举止儒雅
- 老周:宫束班掌事,站在一旁,手心里攥着汗
- 阿武:穿着新浆洗的粗布衣裳,站在棋案前,紧张得手都在抖
- 小苏:揣着漆盒,时不时摸一下,眼神却盯着棋盘
- 老李:扛着半盏宫灯,灯架上系着红绳,放在棋室角落
- 婉儿:站在小苏旁边,指尖轻轻捻着衣角,目光落在棋盘上
(王博士坐在棋案后,端起青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目光扫过宫束班的几人)
王博士:(声音温和)听闻宫束班的工匠们近日在研习围棋,今日便考你们“官子”,每人选一个棋谱,拆解其中的“官子”变化,谁拆解得最清楚,便算合格。
(阿武第一个上前,盯着棋谱看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指着棋谱上的“扳”位)
阿武:博士!我知道这个!这个“扳”,就像咱们给木头“倒角”,把棱角磨圆,这样既好看,又不容易磕碰。
你看这棋谱,要是不“扳”,这颗白子就像没倒角的木头,容易被黑子“磕”掉!
(王博士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放下茶盏):倒也新奇。你继续说,那这“扳”之后,该怎么走?
阿武:(指着“粘”位)该“粘”!就像咱们给榫卯上胶,把两块木头粘牢,不让它散架。
这颗黑子“扳”了之后,白子得“粘”住,不然就像没上胶的榫卯,一拉就开了!
(小苏凑上前,指着棋谱上的“断”位)
小苏:博士,我觉得阿武说得对,但还少了点。你看这个“断”,就像咱们给漆器做“描金”,得先把花纹的缝隙留出来,才能往上描金。
这“断”就是留缝隙,把黑子的路断开,才能让白子有机会“描金”——哦不,有机会赢!
(老李也凑过来,指着“虎”位)
老李:博士,我也说一个!这个“虎”,就像咱们修宫灯的灯架,得把木杆弯成弧形,才能架住灯罩。
你看这颗白子,要是不“虎”,就像直愣愣的木杆,架不住灯罩,还容易被风吹倒;“虎”了之后,就稳当了,还能挡住黑子的路!
(王博士听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他看向婉儿)
王博士:婉儿姑娘,你也说说吧,你觉得他们说得怎么样?
婉儿:(上前一步,指尖轻轻点在棋谱上)他们说得都在理,因为围棋的“官子”,本就和咱们的工艺相通。
阿武说的“扳”与“粘”,是“稳”;小苏说的“断”,是“巧”;
老李说的“虎”,是“韧”。咱们做工艺,讲究“稳、巧、韧”,下棋也一样。这“官子”的拆解,
就像咱们给器物做最后的打磨,既要稳得住手,又要巧得了劲,还得有韧劲,不能半途而废。
(王博士点点头,站起身,走到棋盘前,拿起一颗白子,放在“天元”位)
王博士:说得好!围棋之道,本就源于生活,你们能从工艺中悟棋理,比死记硬背棋谱强多了。
今日你们几个,都算合格。往后,你们宫束班要是有兴趣,随时可以来少府监借棋谱,我还可以跟你们切磋切磋——就用你们说的“工艺棋理”。
(老周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
阿武兴奋地挠着头
小苏从漆盒里拿出块糖糕,偷偷塞给王博士,
老李则扛着宫灯,凑到棋盘前,非要拉着王博士“再下一局”,
说要“用宫灯的韧劲儿赢他”。
婉儿站在一旁,看着几人的憨态,嘴角弯起,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绣着缠枝莲的衣袖上,和棋盘上的玛瑙棋子相映,暖得像春日的风)
第三场:宫束班院月夜
【时】三日后,月夜
【地】宫束班院,老槐树下的棋案上摆着一盏宫灯,灯芯亮着,棋盘上黑白子错落有致
【人物】
- 老周:坐在案前,手里拿着棋谱,时不时点头
- 阿武:趴在案边,手里拿着凿子,在一块木头上刻棋盘
- 小苏:坐在石凳上,给漆盒描金,漆盒上画着棋盘图案
- 老李:坐在棋案旁,和婉儿对弈,时不时悔棋,被婉儿笑着驳回
- 婉儿:坐在棋案前,指尖捏着白子,眼神专注
(阿武刻完木头棋盘,凑到老李和婉儿面前,指着棋盘上的“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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