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胖:(兴奋地跳起来)草木灰!灶房里堆着一堆呢!王阿婆天天烧柴,攒了半筐!
(王阿婆从灶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碗水,看见张货郎,笑着递过去。)
王阿婆:张小子有心了,快喝口水。老憨,既然有法子,咱就再试一次!我这就去把草木灰抱来!
(赵老憨看着眼前的人:张货郎递来的水冒着热气,陈三胖蹦蹦跳跳地去抱草木灰,李小瘦擦干眼泪,开始收拾碎瓷片。他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酒辣得他喉咙发紧,却也让他心里的火燃了起来。)
赵老憨:(大声说)好!明天一早,咱第八次试烧!这次要是再败,咱就把窑拆了,改卖糖糕!
(陈三胖立刻接话,声音响亮。)
陈三胖:卖糖糕我也能行!我能把糖糕做成瓷碗的样子,保证好吃!
(众人都笑了,笑声落在龙窑上,连窑口的黑灰,仿佛都亮了些。)
第三幕:窑火映夜,惊现“宫束纹”
时间:三天后,深夜
地点:宫束班作坊后院龙窑前
人物:赵老憨、陈三胖、李小瘦、王阿婆、张货郎
(幕启:龙窑的火舌从窑口窜出来,映得夜空发红。赵老憨坐在窑口,手里拿着铁丝,铁丝拴着“火照”,正往窑里塞。陈三胖蹲在旁边,手里拿着扇子,给窑门扇风,脸被火烤得通红。李小瘦站在窑顶,往窑里添柴,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柴上,发出“滋啦”的声响。王阿婆和张货郎坐在旁边,手里拿着蒲扇,给他们扇风。)
赵老憨:(盯着窑火)三胖,扇风慢些,现在要“中火养釉”,火太旺釉会烧飞。
陈三胖:(放慢扇子速度)知道了班主!你看这火色,像不像咱上次吃的红烧肉?
赵老憨:(瞪他一眼)就知道吃!再分心,下次让你扇一整晚!
(李小瘦从窑顶下来,手里拿着一根烧黑的柴,凑到赵老憨面前。)
李小瘦:班主,柴快没了,要不要加些松针?松针烧得旺,能提温。
赵老憨:(点头)加!钧窑烧“玫瑰紫”,得有一次高温“逼色”,松针正好。你小心点,别摔下来。
(李小瘦又爬回窑顶,往窑里撒松针,松针遇火,发出“噼啪”的声响,窑火瞬间变亮,像一团跳动的红球。赵老憨立刻拿起铁丝,把“火照”拉出来,“火照”上泛着均匀的玫瑰紫,像把晚霞揉在了瓷上。)
赵老憨:(声音发颤)成了!火照成了!阿婆,三胖,小瘦,咱们成了!
(众人都围过来,看着“火照”,眼里闪着光。陈三胖甚至忘了啃糖糕,张货郎也激动地搓着手。)
张货郎:(笑着说)老憨,这“火照”的颜色,比我在码头见的钧瓷还亮!等烧出整器,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赵老憨却摇头,把“火照”递给李小瘦。)
赵老憨:(语气郑重)不卖。咱宫束班烧瓷,不是为了卖钱。咱要烧出一件能代表咱班的瓷,上面得有咱的记号。小瘦,你手巧,能不能在瓷坯上刻点啥?
(李小瘦接过“火照”,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在旁边一块未入窑的瓷坯上刻了起来。他刻的是三个连在一起的“束”字,像三根捆在一起的柴,又像三个并肩的人。)
李小瘦:(指着瓷坯)班主,这是“宫束纹”,三个“束”字连在一起,代表咱三个,还有阿婆,咱是一家人,捆在一起,就啥也不怕了。
(赵老憨看着瓷坯上的“宫束纹”,眼眶突然红了。他想起十年前,自己从官窑出来,带着两个没人要的学徒,阿婆跟着来帮忙,几个人挤在这小院里,就像这三个“束”字,紧紧靠在一起。)
赵老憨:(声音哽咽)好!就刻这个“宫束纹”!把这瓷坯入窑,咱今天不睡了,守着窑,等它烧好!
(众人都点头,陈三胖把最后一块糖糕分给大家,五个人坐在窑前,火光照着他们的脸,像五团温暖的光。窑里的瓷坯在火中慢慢变化,釉料开始流动,像晚霞在瓷上铺开。)
第四幕:开窑见宝,名动汴京
时间:七天后,清晨
地点:宫束班作坊前院,汴京官窑监窑官周大人(五十岁,刻板严肃)也在场
人物:赵老憨、陈三胖、李小瘦、王阿婆、张货郎、周大人、几个街坊邻居
(幕启:龙窑的窑门已经打开,里面的瓷坯冷却了一夜。赵老憨站在窑门口,手在发抖,不敢往里走。陈三胖和李小瘦也紧张地攥着手,王阿婆在旁边念着“菩萨保佑”。张货郎带来了周大人,周大人穿着官服,背着手,脸上没什么表情,身后跟着两个小吏。)
周大人:(语气平淡)赵匠人,听说你试烧钧瓷成功了?本官奉命来看看,若是真有佳品,可送入宫中,给陛下赏玩。
(赵老憨深吸一口气,走进窑里,双手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瓷瓶。瓷瓶通体是天青色,瓶身上的“宫束纹”泛着玫瑰紫,像天青的夜里,落了一片晚霞。釉面光滑,没有一丝裂纹,“宫束纹”在阳光下,像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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